省醫院手術室內,張深琛已經在那進行了四個小時,這四個小時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世紀。
“黃標,有沒有新情況?”出來,他已經迫不待及問。
“張醫生,王院長那邊還沒脫離危險,路小宇也沒查到被送到那家醫院。”
“廢”張深琛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真的無語,這麼的一個病人被擡走也看不到,王院長籤的字,出事前也不會拷問一下他啊?”
“問了,他說是別家醫院來的車,他也不知轉去那。”那不是騙孩子嗎,手續不是這樣的,不知轉那還出手續,分明就是不想說。
“張醫生,一個快死的人了,管他轉去哪裡,反正又不是你責任,算了吧。”黃標實在想不明白,路小宇對於張深琛來說有那麼重要嗎?
算了?張深琛要是像他黃標說得那麼輕鬆就好,他現在倒想算了,可已經走到了不是他想算就能算的地步。
“黃標,無論想什麼辦法,你一定要找到路小宇,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張深琛站在醫院天台,往下看去,人羣像螞蟻,站在高處,外面的世界那麼小,在他心目中什麼都變得渺小。
包括生命。
b市區醫院實驗室,劉軍把路小宇的標本一個個做試驗,他就不相信,他不能破解張深琛這些特異因子。
他想設一個小組,可是,爲了不暴露路小宇,他只能一個人奮戰。
又是黃昏,晚風涼涼,“到後花園走走,可以嗎?”路小漫在宅內呆了一天,想出去透透氣。
“去後花園?怎麼不可以,只要我們家漫漫開心,上天入地我都願意陪伴。”顧錦誇張地回答路小漫。
“假”路小漫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後花園有毛毛蟲。”
“嗷嗷”顧錦緊緊裹了一下上衣,“怕怕,癢。”
“蹼”難得路小漫有點笑容,“毛毛蟲從嘴巴爬到你心裡,讓你從外到裡都癢,癢死你。”
“我呸呸呸,好惡心。”顧錦連屁了幾下,“不過,要是你是那條毛毛蟲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讓你爬哈。”
“去”說話間,他們已經進入了後花園。
又到了菊瓣紛飛的季節,滿園秋菊已開盡,片片落地惹相思。
突然的傷感,路小漫輕輕嘆息,“人生就像一場盛開的菊花,花期一過,芳香也就悄然離去,菊花嘗有來年之盼,而人呢?”
顧錦緊緊抱着她,“你纔是一株含苞的蓓蕾,傷感什麼呢?有我,你的花期定會紛芳一輩子,我會不停給你施肥、澆水、鬆土、修枝,讓你一年比一年開得更加美麗。”
月光下靚影,成雙時,是最美好。
路小漫偎依着顧錦,此刻,只想拋開所有凡間世事,去享受這大自然賜予的美麗。
一生一世一雙人,一禍一害一怨恨。
世間的怨恨,都會產生禍害,結怨,何時了?
路小漫傷感,爲了她連累了好多的人,到頭來,自己還不知幸福與否?親有媽媽弟弟,連王院長也給她連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