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太太,剛剛那個中國女孩子是?”沒坐好就問這個,顧太太十分的不開心。
但她還是裝着笑對他說,“那個就是alan的女朋友,過來美國玩的。”
女朋友?那麼有眼光,怪不得他對他家女兒不上心呢,連他都忍不住多看幾眼的女孩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這麼說alan也來美國了?”傑克想怎麼沒見到他,總不可能讓女朋友一個人來吧?
這老狐狸到底想幹嘛?顧太太可沒那麼多時間跟他胡扯。
“沒來,公司事多,他沒空過來。”
這麼說她女兒去找alan的時候他女朋友不在中國?
怪不得女兒能有機會跟他幹壞事。
“顧太太,我就是想來了解一下anna和alan之間的事,剛剛我們家女兒說,在中國,她又跟你家兒子做了,你家兒子不是有女朋友了嗎?”
做了?顧太太背心都在滲汗,不要說,他們正在……的時候讓路小漫看到了吧?
仔細想想真會是,因爲路小漫回國前是很開心的,來了之後變化就很大。
“傑克,年輕人的事我真不知道,只有他們才知道。”跟一個男人聊這些,顧太太很尷尬,但美國人根本就不當這個是一回事。
“顧太太,那是你兒子賺了,你當然可以這麼說,現在吃虧的是我的女兒。”說這話,誰賺誰虧還不是他們兩個人的事?
再說你傑克的女兒,想人家都想瘋了還說吃什麼虧。
“孩子長大了,誰也管不住,傑克先生,讓他們自己解決吧。”顧太太不想再跟他說下去。
傑克走得很不高興。
但他似乎不後悔來顧家。
送走傑克,顧太太的好心情沒了一半。
他錦兒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路小漫,人家小漫可是一人不錯的女孩子,當初要跟那個什麼anna搞一起,又不喜歡人家,本來就不是個花心的人,非要搞得自己像個花花公子。
傑克回到家,把路小漫已經在美國的事情告訴了女兒。
路小漫又來美國了?anna實不敢相信。
她又後悔她回家,如果沒回,她還要去找alan。
她想去中國。
路小漫去到醫院,路小宇看上去比晚上好多了,說話也沒有那麼虛弱,醫生跟路小漫說,再住多兩天,體內的毒素就可以完全清除。
實在太好了,路小漫抱着弟弟直想哭。
“姐,我會好起來的,張深琛是個壞人。”
路小宇知道,肯定是他酒有毒,要不他好好的喝了他給的酒就突然這樣?
“弟弟,等你好了,再說這些,現在好好休息,什麼也別想。”弟弟現在的情緒還要控制好,至於張深琛所作所爲,她已經十分清楚。
路小宇已經可以進食,路小漫慢慢給他喂些牛奶。
“小漫。”顧太太送走傑克後就趕到了醫院,“錦兒剛剛打電話來,問弟弟怎麼樣了。”
“噓”路小漫讓顧太太別在路小宇面前說顧錦。
因爲弟弟知道是因爲顧錦的出現才讓他們家變成這樣,她怕他聽到顧錦這個名字會激動。
“姐,這個阿姨是誰?”路小宇昨天迷迷糊糊時好像這個阿姨一直都在他身邊,總是微笑的看着他,特別的親切。
路小漫不知要不要跟他說這是顧錦的媽媽?
“小宇,她是顧太太,是她把你從中國帶過來這邊的,過來時你還沒完全醒,是她請了專機帶你過美國的。”
專機啊?路小宇很感動,一般的人誰能請得起專機?她爲什麼要付出那麼多來幫他?
“謝謝顧太太,等我好了,我一定會報答您。”路小宇對着顧太太友善地說。
顧太太沒有說話,只對着他微笑。
顧錦無精打采在躺在一樓影視廳的沙發上,路小漫不在,他連三四樓都不想上去。
“顧少,外面有個男的找你。”他正想閉目休息一下,美姨匆匆忙忙走過來說。
誰知道他b市的家?
一般人來前都先給電話他的。
“美姨,你說我不在,讓他給我電話。”他懶得動。
“歐雲星,你看一下外面來的人是誰?”
“顧董,是區醫院院長劉軍。”
劉軍?他怎麼知道他住這?
聽到是他,顧錦馬上起來,劉軍都親自過來了,他還有不出去的理由嗎?
“劉院長請。”顧錦客氣地請了他入屋。
劉軍這次過來是想了解路小宇的事,路小宇現在在那兒他還不知,顧錦沒有去找他,他就知道顧錦肯定知道路小宇在什麼地方。
他說,小宇要是再繼續用藥就快好的了,可是,突然不見了他,讓他十分擔心他的病情,畢竟那個毒素是他檢驗出來的,在臨牀上,對於他來說是有很大的意義的。
顧錦只能如實告訴他,因爲當時情況十分緊急,張深琛知道路小宇在他那兒,他肯定會下手,所以他的母親只能把路小宇快速轉移。
她知道在中國已經不安全,又沒法徹底治療,所以她便包機將他送到了美國。
劉軍知道事情經過後便放心走了,他還得準備很多資料,等待開庭。
一週後
a市法庭內坐滿了旁聽。
記者、家屬、親朋好友等等。
上法庭之前,白金鳳在路沈民身上已經費盡了心機,無論她怎麼說,路沈民就是這肯撤銷此案,他說,那是路小漫和路小宇兩個人的主意,與他無關。
在法庭上,白金鳳怒氣衝衝地掃着路家坐的那邊,她怎麼也沒想到,以前親如姐妹的他們會彼此在法庭上相見。
“請肅靜,馬上開庭。”審判官醒木。
臺下瞬間鴉雀無聲。
“張深琛先生,路小漫上訴,你製造毒酒故意傷害她弟弟路小宇,是否屬實?”
臺下靜得可聞掉針聲,大家屏着呼吸,旁聽的人,曾經在不久前都參加過這對青梅竹馬戀人的婚禮。
見證着這麼一對本以爲幸福的新人,從禮堂走到審堂,那麼兩個幸福得令人羨慕的家庭,經過這麼的一場災難,面目全非。
張深琛深深地瞟了一眼臺下的路小漫,她左邊是路沈民,右邊是路小宇,顧錦居然沒有現身於現場旁聽。
路小漫不經意擡頭,與張深琛的目光對視。
她的心突然被這束目光刺痛。
說不清是內疚還是別的,她迅速移開與他對視的目光。
“張深琛先生,請回答我的問題。”審判官再次問。
張深琛收回視線。
“是的,路小宇確實是我下的毒。”
“哇”臺下一陣竊竊私語。
“啪”審判官又醒木,“請保持安靜。”
白金鳳臉色刷地白了,她來前跟兒子說了多少次,叫他不要承認,只要不承認,她便可以慢慢爲他想辦法洗罪。
可是,這個沒出息的兒子,爲什麼不聽話?
她恨死路小漫,那可是她唯一的一個兒子,而且一直以他爲榮的兒子,居然敗在路小漫的手裡。
此刻的張深琛想:他承認,那的確是他做的,你路小漫不就想我坐牢嗎?我張深琛坐牢你便開心是嗎?那我就坐給看,我張深琛生來這世上,就是爲你開心每一天而來,爲你,死都想過,區區的牢房又算什麼呢?
“被告已經承認,今天此案到此結束,結果擇日開庭公佈,退庭。”
臺下一片譁然,這麼爽快的一場審判案,也許是他們從沒見過的,前後不到十分鐘,大動干戈讓那麼多人來想看熱鬧的、炒料的等等都覺得很惋惜,椅子沒坐熱,筆也沒拿好,就宣佈退庭,看熱鬧的人總是嫌事情鬧得不夠大。
而劉軍所有的資料也全部用不上,白忙。
路小宇本來是出庭作證張深琛下毒於他的,可是,他卻一句話也不用說,真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因爲大病剛好,路小宇身體看上去還是十分虛弱,路小漫和路沈民扶着他慢慢走出審判庭。
“路小漫。”剛走出門口,他們便給白金鳳擋住了去路,“你一點情面也不給深琛,如果不是你,深琛會毒你的弟弟嗎?是你害了他,恨死你恨死你。”說着便發瘋地朝路小漫打了過去。
路小漫怕她打到弟,便用身體擋住了弟弟,白金鳳肥胖高大,出手一拳剛好打到了路小漫的眼睛。
歐雲星出手時爲時已晚,路小漫的左眼一陣激痛後便再也看不到光線。
路小宇嚇傻了,剛剛恢復的他“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路沈民趕緊抱着路小宇,而歐雲星則抱着路小漫往車那邊跑過去。
他吩咐另外的人先送路小宇父子回家。
醫院急救室,顧錦趕到醫院時,醫生告訴他路小漫必須馬上做手術,因爲她的已經眼珠移位,眼角膜也嚴重受傷。
顧錦火速地在手術單上簽名,“無論怎麼樣,一定不能讓她眼睛有事。”
醫生當然是說盡他們的歸好努力了,那個敢包病人沒事呢,而且這麼嚴重。
“顧先生,我們會盡力的,請你放心,我們要馬上要推病人上手術室,請你在手術外面安靜等候,謝謝。”
手術室的等候,又是一個漫長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