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漫看着爸爸媽媽熟悉的面孔,看到他們還好好的,激動得想哭。
“路小姐,這下,你應該放心了吧?”傑克看着路小漫想哭的模樣,楚楚動人,真的想馬上把她吞掉。
她不想反胃,所以沒有正視他。
“我要打個電話給我爸爸,我要親耳聽到他沒事。”她想她怎麼知道這視頻是什麼時候錄的?
傑克俯身側向她,“你哭一下我看?”
哭?路小漫厭惡地推開他,“爲什麼要哭?”
“我想看你哭的樣子。”
果然是個神經病。
不哭。
路小漫推開他準備走出陽臺,可是陽臺的門也鎖得緊緊的,連窗簾全拉上。
她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不知是天黑還是天明。
“路小漫,什麼也別想,這酒店,我全包了的,現在你怎麼叫喊也沒人聽得到。”
這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路小漫乾脆“嘭”的一聲連着鞋子躺在牀上,“你上,我讓你變成太監。”
“哈哈哈”,傑克大笑,“誰說要上你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不上你。”
不上了?改變主意不要幫他生兒子了?
路小漫還是有點點暗喜。
“那好啊,我就知道伯伯你是個大好人,放我出去吧,我要上班。”路小漫坐了起來。
傑克坐在她的身邊,“我說過,我從來沒強行上過一個女人,你,這麼一個標緻的女孩子,我怎麼能強上?放你可以啊,我說過,我要你作我孩子的母體,而且你已經答應,現在你沒有心甘情願跟我完成任務,那麼,我只能用別的方法了。”
“你又想怎麼樣?”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啊,到底想怎麼樣。
他陰陰地對着路小漫說,“我要取你的卵。”
路小漫從頭冷到腳,“你知道在中國這是違法的嗎?”
“我又不是中國人,不懂你們的法律,我只取我想要的東西。”傑克的回答很輕鬆,讓路小漫大跌眼鏡。
“別做夢了,如果你真想要個自己的兒子,去跟你太太離婚吧,然後正正當當找一個女人,讓她幫你生一足球隊也可以。”
“一足球隊?哈哈哈”,傑克又狂笑,“這個注意不錯,一會我讓醫生多取點,然後拼夠一足球隊的同時生下,慢慢養大他們,那該是個多少美好的事?”
哦?路小漫想她又說錯了,像他這麼變態的人,怪不得他女兒也這麼變態。
但顧太太說她認識他很久了,在美國,他真的沒有什麼負面緋聞,怎麼現在這個樣子?
她想他現在說的肯定不是真的,他一定是在幫他的女兒,而轉彎抹角來折騰一下她。
希望是這樣,阿門。
過了大約半小時,路小漫聽到輕輕的敲門聲音。
她繃緊的神經一下鬆弛,終於有人來了。
傑克過去開門,這門還不能隨便開,看他開時很費勁。
她看他打開門,箭步跑了上去。
“你路那麼快乾嘛?”那個老男人一把把她推了進去,跟着進來幾個穿白衣的男人,手上提着一些大大小小包包的工具。
路小漫大喊救命。
看樣子那個老男人真要在她身上強行取卵,醫生都叫了過來。
“叫什麼叫,留點力氣吧,這裡叫也沒人聽到,我跟你說過,這酒店,我全包,服務員全休假去了,你叫給誰聽?”那個老男人從抽屜裡拿出幾條長長的繃帶。
“讓你好好跟我做你不肯,非要我出動這些。”他示意那些進來的人,把她綁了在牀上。
路小漫被繃得動彈不得。
她不知是害怕還是什麼,眼淚一直在眼睛打滾。
“剛剛叫你哭不哭,現在哭我不愛看。”那個老男人拿着錄像機對着路小漫的下面,“我要全程錄下來,讓你以後看看,這足球隊的孩子是怎麼得來的。”
卑鄙。
顧錦啊顧錦,你死到那去了?我的死活你不管了啊?真是個沒用的東西,說有多大的本事,連自己的女朋友也保護不住,卑鄙。
路小漫心一直在罵顧錦,耳邊傳來了手術器具摩擦聲音,心裡陣陣發麻。
“嘭”的一聲巨響,門突然被踹開。
“警察,別動。”
警察?外面那些人都幹嘛去了?這麼十幾個人上來也不通知他?
傑克當然不知道中國的警察有多厲害,他外面的人早已經被他們一個個的制服。
他本來就坐在路小漫的旁邊,看到這情況,突然從衣袋裡抽出手槍對着路小漫,“別過來,過來我開槍殺了她。”
美國人有槍支不出奇,可這是中國,怎麼可能身上帶着槍支?
路小漫的褲子已經被脫下,下半身就這樣光禿禿的曬在這麼一大幫男人的眼前。
剛進來的那幾個所謂的醫生,也嚇得也不敢動。
“放下槍,我們中國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一警察對着傑克說。
廢話,傑克想那還不是騙人的話,能安全出去纔是硬道理,“你們全給我出去,立即,要不我就開槍。”
“嗖”一個高大的身影瞬時撲向傑克。
傑克的手本來就扣着快門,“嘭嘭”,兩聲刺耳的槍聲穿透房子,傳到窗外九里雲霄。
幾個警察馬上上前控制傑克,而那個撲向傑克的人爲了擋着對着路小漫的槍口,瞬間倒在血泊之中。
另外的警察馬上抱着血流不止的男子跑了出去,他必須要馬上去醫院。
路小漫在警察的鬆繃後穿上了褲子,全身還不停地打冷戰。
警察把她帶出酒店,爲了她的安全,讓她跟着去警察局。
“我可以去看看那個受傷的民警嗎?”路小漫一臉蒼白,連說話都弱小無力。
“民警?”一個警察吃驚地看着她,“你沒看清那人嗎?”
路小漫雖然想過不怕死,但當真正面臨死亡那刻,誰沒有求生慾望?而那種情況,誰還去看人的面孔?
“沒有,所以,最起碼,我要去謝謝他的救命之恩。”
警察相互對視着,“好吧。”
他們陪同她來到醫院搶救室。
搶救那邊說,傷者已經被送到手術室,要馬上做手術,把體內的子彈取出。
歐雲星?以爲自己眼花,定眼一看,確實是歐雲星在搶救室在跟醫生不知比劃着什麼。
“警官,那個是我朋友,我可以上前跟他說幾句嗎?”她跟警官請示。
警察同意她的請求。
“雲星,你怎麼在這?”
路小漫?那個?怎麼跟她說呢?剛剛顧董纔跟他說,如果她不知道事情真相,先不要跟她說這事。
“路小姐,你沒事就好,我的一個朋友出了點事,我來看看他的。”
“哦,那你好好照顧他吧,你跟顧錦說,我沒事了。”說出這話,她又反悔了,真是自作多情啊,人家纔不擔心你路小漫,說這個不就多餘。
“好,路小姐,你來醫院幹嘛?你跟警察回去吧,一定不能一個人出入,注意安全,我這邊處理好朋友後就去接你。”歐雲星很難過。
“我本來想來看看剛剛救的人,可是醫生說他去了手術室,我只能改天來看他了。”她深感內疚地說,聲音很小很小。
“歐雲星,你讓顧錦家屬來了沒有?他馬上要進行手術。”裡面的醫生在叫歐雲星。
顧錦要做手術?
完了,歐雲星趕緊走到醫生旁邊,“噓,他家屬馬上來,這些情況還等什麼家屬,快開始。”
路小漫已經跟着歐雲星的後面來到了醫生跟前,“顧錦怎麼了?”
“他……”歐雲星示意醫生別說下去。
“雲星雲星,錦兒現在怎麼樣?”
顧太太?路小漫這個看一下那個望一眼,生髮什麼事啊?個個那麼緊張?
只有她一個人發呆。
“現在做手術,顧太太,會沒事的,別擔心。”歐雲星安慰着顧太太。
“路小漫?你來這幹嘛?來看錦兒是不是死了對不對?”顧太太兇狠狠地看着她。
怎麼這麼說話,我路小漫被人綁架可什麼也沒做,再說,我路小漫也並不是特意來看你家顧錦的。
路小漫聽着顧太太這麼說話,心裡很鬱悶。
“顧太太,我們上手術室,路小姐,你快點跟警察回去。”
歐雲星拉着顧太太便走。
那假假的也是她的男朋友,雖然這次她給人綁架他沒幫上什麼,可是他現在有事做手術,而且看上去還不是小事,她怎麼能安心回去?
“警官,我男朋友在做手術,我可不可以不跟你們回去?”她可憐巴巴地求警察。
“路小姐,不行,我們這是執行公事,我們還有許多工作要做,請配合。”警察婉轉拒絕了她的要求,因爲她還要回去錄口供。
無可奈何,她只能跟着他們上車,心裡卻一直掂着顧錦,好好的,怎麼突然要做手術?
而且她認識他到現在,沒發現過他身體有什麼不正常情況。
顧錦的手術還在緊張進行中,兩顆子彈穿過他的胸部,只跟心臟擦肩而過,就差那麼一點,如果正穿心臟,他變沒命了。
黃淑娟一直焦急地在手術門口渡來渡去,歐雲星讓她坐她也不坐,今年不知行什麼狗屎運,經常都當手術門衛。
她越想越生氣,路小漫就是個剋星,自從她的錦兒追她後,日子沒一天安靜過的,本來她也不信什麼鬼迷信,一直來都好好的對待她,可是,現在她的兒子又爲了救她,生死未卜。
那可是她唯一的寶貝兒子,要是有個什麼閃失,她還不知怎麼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