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煜澤闊步走出了電梯,步履沉穩地向辦公室走去。只是步子在離辦公室幾步之遙時突然停了下來,正準備掏鑰匙的的手在空氣中僵了一下——辦公室的門是虛沿着的。
有人?辦公室的鑰匙只有他纔有,齊銳那有備份鑰匙,但齊銳是不會擅闖他辦公室。
穆煜澤蹙了蹙眉,推開門,就看見這樣一幅情景:
黑白色調裝飾的辦公室內,一位不速之客背對着辦公室門,正翹着二郎腿姿勢不雅地坍塌在黑皮名貴沙發上,手裡正端着杯紅酒,正慢慢着搖晃着品嚐。悠然自得的做派,儼然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本是極爲邋遢的姿態,在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更多的卻是來自上層社會貴族的優雅氣息。
看其模樣,長得倒還人模人樣。一張中歐混血的帥氣面孔,五官出色,亞麻色捲曲的濃密頭髮,琥珀色眼眸,還有不同於東方面孔的挺直鼻樑。面孔有些稚嫩。
又是一妖孽。
妖孽白色t恤配上藍色牛仔短褲,算是普通人類夏季正常的着裝,只是腳上居然是一雙人字拖!與辦公室嚴肅認真的格調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對別。真是休閒得可以!
看見這副情景,穆煜澤一臉沒好氣,嘴角似乎抽動了一下。
感覺到有人進入,妖孽偏轉了頭。看到是自己要等的人時,妖孽連忙隨手放開了手中礙手的高腳杯,腳上拖着奇怪的人字拖,誇張地伸出手做擁抱狀迎了上去,嘴裡甜甜地叫道:“澤~。”
靜坐時體現的優雅貴氣頓時被擊碎得的七零八落。
見此情景,穆煜澤側身閃開了美男的“投懷懷抱”,心裡一整惡寒。這麼“莊重”的迎接方式真是太太太——讓人受不了。還有這稱呼,他記得上次這傢伙這樣叫他的時候他可是狠狠教訓了他一頓的,無奈這傢伙臉皮實在太厚,太不長記性,這次居然又抽風了。
真是不吸取教訓。
自己主動的“投懷送抱”被殘忍拒絕,妖孽倒沒有傷心,轉身跟在了其身後。
“你怎麼在這?怎麼進來的?”穆煜澤脫下西裝外套,看了看跟上的人,沒好氣地坐在了另外一個單人黑皮沙發上。
妖孽這時也坐在了之前他坐的沙發上,繼續之前的紅酒品嚐,眼睛則看向右斜面沙發上的穆煜澤。聞言回答道;“紅酒的味道真不錯,同樣是1982年的拉菲,在家怎麼喝着就那麼差勁。”
說罷還故意裝模作樣地舔了舔本身乾淨無一物的上嘴脣。
“你辦公室的裝扮又換了啊,澤。雖然還是黑白格調,不過還是那麼高貴有品位啊!嘿嘿。”“妖孽”的目光又繞着辦公室轉了一圈,就是不看向斜座的男人,更不正面男人回答問題。
“哦,是嗎?好久沒和翟叔通電話了,不知道翟叔和翟夫人在意大利住得可好?”男人一副神態悠然模樣,靠在沙發上把玩着手中的手機,似乎馬上就準備他口中“翟氏夫婦”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