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都暈了!
這個鍾伯是靳威嶼的父親?
是嗎?
難道真的是?要不鍾伯怎麼那麼關心靳威嶼的事情?
八成是的!
靳威嶼很快簽字,蒼勁的三個大字寫到文件上,醫生拿着走了,鍾伯被推進了急診室。
靳威嶼這才低頭看清歡。
夜色燈光下,清歡因爲疾走而鼻尖滲出汗水,她心虛地擡起頭,看了一眼靳威嶼,瞬間就定住了。
他扯住了清歡,拉着他就往樓梯那邊走。
“靳大哥!”清歡喊了一聲。
向乘風攬住他們的去路。
靳威嶼一瞬間眼光眯起,冷芒掃向向乘風。“滾開!”
“把人放下!”向乘風冷聲道。
這時,易安白也開口了。“咦!靳家姐夫,你跟鍾伯是父子關係啊?那你怎麼姓靳,鍾伯姓鍾啊?”
靳威嶼根本不理會向乘風跟易安白,只對清歡說。“你要不要跟我來?”
清歡看看他買,又看看急診室,問了句:“你要帶我去哪兒?”
“你跟我來!”靳威嶼還是那句話。
清歡看看他,又看看向乘風和易安白,心裡畢竟有愧,就對靳威嶼點了點頭。“我去!”
向乘風和易安白都是皺眉。
“哥,易安白,我一下就回來!”清歡想着大概靳威嶼是有話說,礙於在急診室的門口,他不便於說話。還有,就是他可能要罵自己,所以,她還是決定跟着過去。
但是,剛被扯到了樓梯口,清歡還沒有說話,靳威嶼一把扯過她,她人一個措手不及,撞在了靳威嶼寬闊結實的胸膛上。
清歡嚇了一跳,“靳大哥!”
靳威嶼像是發瘋了一樣,一把掐住她的細腰,往他身上一帶,清歡瞬間就被他拉的緊貼在他身上。
他低下頭來,發狠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清歡,清歡被嚇到目瞪口呆,從來沒有見過靳威嶼這樣的表情,她只能吶吶地喊了一聲:“靳大哥!”
接下來,靳威嶼突然低下頭來,他像是發了瘋,猛地湊近清歡的臉攫住她的脣就是深吻,沒有半點溫柔的痕跡,吻得暴力且狂烈,逼得清歡沒辦法不迴應他,身體無法動彈一下,腰身幾乎要被靳威嶼卡斷,他的力度,讓她不得不靠在他身上,承受着他的給予。
一時間清歡只覺得渾身的感覺都不在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內了。
靳威嶼的手慢慢的從腰上挪開,沿着向上。
下一秒,就要到達清歡的胸衣。
“啊!放手!”清歡立刻回神,忍不住低喊:“靳威嶼,你給我放手!”
但是,靳威嶼卻像是發瘋了一樣,吻得更深了,堵住了清歡的話。
清歡只能掙扎,奮力中,得到機會兒喊了一聲:“靳大哥,你弄疼我了!”
這一聲,終於讓靳威嶼停頓了下來。
但是,瞬間,他就捏起她精巧的下頜,仰起她的後腦強迫她和他對視,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卻莫名地讓人更覺凜冽。
“許清歡,關機不接電話,鍾伯的電話你也給弄壞了吧?出事了,你負責的了嗎?”
心裡一股怒意直往上竄,逼得靳威嶼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又忍不住用力了三分,表情終於不受控制地變得兇狠起來。“許清歡,我忍了你很久了!給了你機會兒,你一再挑釁我!”
這種質問的話,讓清歡本來心存的愧疚瞬間消失殆盡,甚至很是反感。
清歡立刻就衝着靳威嶼喊道:“你實在不可理喻,我不接你電話是我的自由!鍾伯出事我很難過,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話又說回來了,你要是擔心他,你怎麼不管好他?他總在我這邊讓我很反感,以後他好了,我會跟他絕交,再也補跟你們有一絲一毫地往來,你也給我記住,你管好他!別隨便給人拉郎配!尤其你還是陳靜怡的男人,給我滾遠點,別動不動就親我,噁心!”
清歡說完就是想要走,可是,腰身還是被靳威嶼卡住,走不了。
可是,着恰好激怒了處在盛怒中的靳威嶼,他眼底都是怒火中燒。
“噁心?”靳威嶼怒極反笑。“親一下就噁心了?呵呵,呵呵……..”
清歡哼了一聲,倔強地轉過頭去。
靳威嶼盯着清歡的臉,心裡還是絕對自己真的對許清歡太客氣了,所以她才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她居然覺得自己噁心?
呵呵!
靳威嶼又笑了笑,用一種魔魅般的聲音溫柔地說道:“噁心剛纔會情不自禁地迴應我?”
清歡瞬間就憋紅了臉。“靳威嶼!”
靳威嶼低頭讓她看着自己,他一再給她時間和機會兒,讓她自己心甘情願地走到他身邊來,可是,她卻似乎想要逃離的更遠。
靳威嶼忽然抱緊她,用那種很強硬的姿態,是那種佔爲己有的強勢擁抱,緊得讓清歡透不過氣。
“滾開,鍾伯還在急救!”清歡喊了一聲。
“鍾伯如果知道我這麼對你,大概會更高興!”說完,他又堵住了她的脣。
他一點餘地也不肯留給她,強勢而直接。
清歡知道自己也掙脫不了,索性不再反抗,不再掙扎,任憑他了!
靳威嶼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強烈的危險直覺讓清歡驚叫起來:“靳威嶼,這裡是醫院!你要幹嘛?”
大概是太情不自禁了,他對她差點在醫院做出超出底線的事情來。
清歡惱怒,卻說不出話來。
靳威嶼深深地吸了口氣,將她抱起來,貼在牆壁上,冷聲道:“以後,你如果再敢不接我電話,看我怎麼收拾你,今天是個警告!鍾伯這裡你最好祈禱他沒事,如果有事,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清歡聽着他的威脅,沒說話。
她已經很不好過了,再不好過,還能怎樣?
靳威嶼說完,丟開了她,然後人朝着急診室那邊走去。
清歡的身子滑下來,衣服有點凌亂,她人蹲在地上,捂住發腫的脣,瑟縮起來。突然有種想要哭的感覺。
她蹲在地上良久,直到視線裡多了一雙黑色的皮鞋,她順着往上看去,看到了向乘風沉鬱的臉龐,他正一言不發地看着自己,清歡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向乘風旁邊,是易安白,他滿眼的關切,卻也沒有說話。
清歡又低下頭去。
這時,易安白先開口了。“我說女朋友,你這樣子讓我很懊惱啊!起來,到男朋友我這裡來!”
聽着易安白刻意的玩笑話,清歡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很蒼涼。
清歡站了起來,深吸了口氣,衝着他們道:“你們要是忙的話就先走吧,我跟靳威嶼一起等鍾伯出來!”
“怎麼能走呢?”易安白立刻就說道:“無論如何也得等到出來再說!”
清歡也沒在說什麼,她從樓梯口走了出來,朝着急診室那邊走去。
此時,靳威嶼就站在那裡,長身玉立,又恢復了平靜的一面,他的臉上是平靜的如海平面一般的神態,看到她走來,他只看了一眼清歡。
可是,那一眼,裡面蘊含了太多了警告。
清歡被一種巨大恐懼籠罩,說不出半個字。
靳威嶼看到清歡蒼白的小臉,紅腫的脣,那是自己留下的痕跡,微微地笑了一笑,只是笑容淡漠。
清歡不再看她,自己在休息椅上坐下來,然後低下頭去,等待着鍾伯洗完胃出來!
等待的時間很是漫長,向乘風走了過來,坐在她旁邊,伸出手,將清歡小小的身體攬到他的懷中,那一剎那,清歡身子一僵。
向乘風低聲道:“哥在這裡,什麼都不用怕!”
“乘風哥哥!”清歡低低地喊了一聲。
她沒有去管靳威嶼,也沒有去看他一眼,她把頭埋在了向乘風的懷抱裡,什麼都不想管,不想問。
她沒有看到靳威嶼的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他們看了許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急診室的門終於打開,醫生走出來,摘下了口罩,先是嘆了口氣,搖着頭還沒來得及說話。
靳威嶼已經一把抓住醫生的領口,臉上都是冷漠的氣息,語氣也如來自地獄的撒旦一般冷沉:“別告訴我,你把人給弄死了!”
醫生一聽靳威嶼的話,又看看他那表情,瞬間也張了張嘴,有種吞了大便的感覺。
“說!”靳威嶼又緊了一下他的衣領。
醫生立刻拍了一下靳威嶼的手腕。“你放開啊,你緊着我衣領,我都快憋死了,還讓我說?”
靳威嶼這才鬆開一點。
清歡也緊張死了,因爲她也看到了醫生搖頭嘆息,難道鍾伯真的掛了嗎?
這時,醫生終於給了答案:“我理解你們的心情,病人沒有死,就是有個棘手的問題,你們以後可得關注好!他這不是暴食症,比暴食症人吃的還多,你們不知道我們從他胃裡洗出來多少東西!一桶啊!足足一大桶!這是我從醫二十年見到的從胃裡洗出來東西最多的一次,真是太可怕了,這老頭兒的胃比麻袋還大!”
“你誇張的嘴已經比麻袋大了!”靳威嶼丟給他一句話,也送了口氣,嘴邊更加惡毒:“麻袋一百八十斤標準裝,你覺得你救治的老頭有那麼大的胃?他體重都沒有一百八,胃在哪裡?”
大概遇到的就是個愛誇張的醫生,說話不注意。
清歡卻鬆了口氣。
那醫生臉上一陣兒白一陣紅的道:“人沒事了,這幾天吃點流質食物,不要再讓他多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