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女人狂戰昏迷的剎那,猛獁傭兵團那隻四十米高的蠻獸動了,在一片金光中,一片黑影落下,有一縷大雄主的氣息鋪天蓋地,天空中跌落許多人影,不少人從高空跌落在地上還未反應過來,當場被這隻蠻獸大腳踩死,連慘叫聲音也傳不出去,成爲一團血泥,這一片區域當場成爲死亡地帶,無數的雄主人物紛紛膽寒,他們四散而逃,亡命而去。
“該死的。”第一個逃跑的不是蕭然他們,而是猛獁傭兵團的其他成員,他們和達爾文一齊被震落地面,所有人都被一股氣息壓制,無人能飛翔,許多人急忙奪路而逃,街道上不時傳出骨頭咯嘣作響的聲音,不知有多少人來不及跑,被蠻獸大腳踩成肉泥,一位巔峰雄主被踩死後成爲一團藍光,隨即快速重組身軀,來不及跑出多遠,一隻大腳又落下,他再次成爲一團血泥。
金色長弓的光輝很強勁,把方圓一里地照亮,這裡已成一片血骨,蕭然神眼閃現已看清了這隻四十米高的蠻獸,它有六條腿,蠻橫的身軀如蒼龍,只是當風拂動的下一瞬間,蠻獸的一隻大腳落了下來,只是被波及了一下,所有人倒飛出去,數米高的土浪席捲而來,打穿所有人的神力戰袍,成片的泥土當場淹沒了他們。
這樣的速度讓他們無從反應,下一瞬間蠻獸的大腳又踏下,轟轟轟,所有人在泥土下壓抑得想要吐血,達爾文無雙戰技使不出,那兩名蠻族人當場被波及,橫飛出去,兩人還未到地面一隻大腳已落下,他們大半身子幾乎被踩成肉泥,蕭然自顧不暇,還是竭盡全力橫衝而去,他也被蠻獸一腳踩下,幸虧是擦邊而過,及時地帶走了兩人,整個過程驚險無比。
這時候這隻蠻獸已經遠去,留下一大片的屍骨,倒下的人都是雄主乃至巔峰雄主,無人不震驚,這便是巔峰雄主第七層以上的實力。
“可惜,那是我們捕獲的蠻獸。”手持大刀的蠻族人大口吐血,半邊身子有些裂開,他似乎很強大,受了這樣的傷也不死。
他支撐着身體,想讓自已站起來,看着蕭然的眼睛很真摯道;“謝謝,你救了我們兄弟兩次,也沒有什麼能送你的,方纔那一聲吼叫,乃是我們這一家的不傳之秘,就是蠻王也難以學得,叫做‘無雙~蠻雷吼’,一吼之下不如你的人當場身潰滅、形消散。”
“這可不是無雙戰技,卻足以和無雙戰技媲美,哪怕就是我們蠻王也眼紅不已,你是當今第十一個學到的人。”那位蠻族青年似乎有些不樂意,語氣不冷不熱,他的半個身子也裂開,露出森森白骨。
“龍劍。”手持大刀的蠻族人看了青年一眼,他受傷很重,隨即吩咐他以類似林狂劍的傳音,告知了蕭然。
幾道口訣入耳,讓蕭然心中震動,他居然又掌握了一門強悍的戰技,這對他來說無比重要,見蕭然瞬間恍然大悟,那名手持大刀的蠻族人頓時臉色一變,一道狠厲的眼神快速閃過,他大喝道;“蠻龍劍你什麼意思。”
這名叫蠻龍劍的青年瞬間臉色漲的通紅,他爭辯道;“哥,‘無雙~蠻雷吼’是我們家的不傳之秘,他區區一個雄主掌握第一層就夠了,難不成你想將整部傳給他,當年那可是蕭震天也想得到的秘技,那位皇者還得……”
“閉嘴。”一聲冷喝讓他低下頭,身軀顫抖着,指節骨裹着,手指已經泛青,蕭然聞言好奇心被勾起,就像被貓饒了一下。
他親自傳音,這一刻蕭然才發覺方纔聽到的口訣就像雲煙一樣,朦朦朧朧,這一次他直接就領悟了大半。
“我只會第二層,我弟弟不教,我龍河會請我哥哥教,我們蠻家絕不會忘恩負義。”他看了蠻龍劍一眼,出了奇的憤怒,那蠻龍劍臉色漲的通紅,好像想爭辯着什麼,看向蕭然的眼神略帶不善。
“無需如此。”蕭然也不貪心,竟然人家不樂意,他也不好意思奪人家秘技,本是出於好意,沒必要搞成那樣,如今的他哪怕不是巔峰雄主,也能越階跨殺對方,戰力在巔峰雄主第二層。
“這條命是你救的,一種秘技算得了什麼,昔日獅心王一世也得過這種秘技,他才成爲同階中的王。”對方一席話又讓蕭然心動,他到過天堂之城,深知自已的不足,如果一位三階的王者都眼紅這種秘技,他覺得很有必要接受,這是一份不弱於蠻王洛妃親自教導的功法。
張紅紅從地面上爬起來的時候,林狂劍才姍姍來遲,隨行的還有數十位蠻族人,都是巔峰雄主第四層的人物,顯然蠻家龍劍、龍河二人身份不差,拜別了溫奶良,他們一起踏着域門,暫時回到了蠻族古山村,此時已經是夜深,林狂劍力竭,已無力構建域門。
“神都距此很遠,我們休息一晚,天亮再走,另外蘭林香和張紅紅我有辦法令其恢復容貌。”林狂劍說完拉着蕭然到遠處談話。
“他跟你說了什麼?”林狂劍直奔主題,兩眼無神,極爲的疲憊。
“她啊,說了很多心得,都是我這個境界的。”蕭然回答,卻發現林狂劍眼中露出迷惑神色。
“我說的是蠻家那兩人。”林狂劍望着蠻家兄弟時眼中流露出不信任。
蕭然把事情細細說了一番,林狂劍聞言只是說了一句;“蠻族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血緣關係,其中有很多來自其他的種族、獸族、半獸人,這些種族的人脾氣很古怪,小心點。”
次日,一輪紅日從東方升起,蕭然隨風而立,他在高中體悟昨晚驚心動魄的一切,若有所思,昨天一戰,達爾文突破,進入蓋天級第三層,一身的神力正是超越了他。
達爾文坦言道;“我已經能探出大手印了,但神力僅比你深厚一些,你的神力在巔峰雄主第三層左右,如果進入這個境界,一定有超凡戰力。”
蕭然若有所思;“蠻王洛妃說過,雄主第一層開始便是神力的凝聚,只要境界夠神力也充沛,哪怕真沒一絲天賦,我總有一天自然就突破的。”
他們二人談論許久,這時那位蠻龍河、蠻龍劍突然飛過來,遠遠就扔了一把金色長弓,正是他昨晚見到的那一把,這時蕭然的神眼中捕捉道蠻龍劍的對方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心中一咯噔,對方顯然懷恨在心。
“張紅紅。”蕭然輕撫着長弓,這絕對是一把二階戰器,可惜他不懂弓箭,棄之可惜,立馬送給了張紅紅,讓這位短髮小女子歡蹦亂跳,尖叫了足足一刻鐘。
達爾文摸了摸下巴,眼神古里古怪地看着蕭然,莫名其妙到了句;“她要是這樣叫的話,你受得了嗎?”
蕭然一頭黑線,一腳踹飛了達爾文,讓這貨腦袋撞了個大包。
當天下午蠻龍河帶着其他人啓程,蕭然以林狂劍不見了爲由,他們決定多呆一會再去,蠻龍河走前,蠻龍劍轉身看了蕭然一樣,他把蕭然這一張平凡的臉蛋深深記住,這讓蕭然有了一種危機感,並非是殺氣。
“蕭然,我不走了。”達爾文支支吾吾道,他說完這句話豁然轉身,目光眺望着遠方,那裡是帝都,是雨公主的去處,他心中所向往之地,這個夢他做了近乎十年。
“初戀都讓人難忘,於是覺得美好,不是嗎,在從前有那麼一位女子爲我遮風擋雨,那時我好感動,如今我長大了,足以爲她撐起一片天空。”達爾文單手一劃,出現了一道彩虹,他在彩虹上微笑着。
“好,天下無不散之宴席。”蕭然說道,心中莫名多了一種離愁。
“哦,對了,那邊的那位叫蘭林香吧,送你一句話,不要因爲自己長相不如對方而放棄追求的打算,長相只是一時的印象,真正決定能否結合主要取決於雙方的性格。”達爾文露出一口白牙,漸漸消失在遠方。
當夜,三人圍繞着篝火,燒烤着食物,火光印紅了他們的臉龐,今晚沒有星星,雲朵遮蔽了月亮,整片大地無比漆黑,顯得格外寂靜,夜深後,三人有一沒一句地聊着,直到下半夜後林狂劍睡醒,昨晚他喝得酩酊大醉,他想親自指導二女修行,治療這種奇異傷勢,這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而不一定會留在蠻族的古山村內,他還需要去猛獁傭兵團調解與他們的恩怨。
“人生無常。”蕭然感嘆,在天亮時分後,三人已經離去,他會想了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最終決定一路往銀月之城飛去,他的家在那裡,還有一位很久不見的妹妹,他要回去,想到這他的心中無比激動。
他喚出烈焰聖馬,騎乘着它低空飛翔,整整一天半後,天色黯淡下來,他尋到了回銀月之城的道路,前方是一座小山,草木茂盛,穿過這小山後就能看見銀月之城。
“爲什麼老是心緒不寧。”蕭然四下張望,自從蠻族古山村出來就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隨着他越前行,這種感覺越是強烈。
“究竟是誰。”蕭然腦海中快速轉着,他記得蠻龍劍略帶陰狠的眼神。
“難道是他?”
終於他不在察覺到任何異常,而是直接看見有人飛來,他忙隱藏在草叢中,屏住呼吸,身軀一動也不動。
“咦?居然有這麼快的速度,追了半天還沒追上,想必實力不弱,應該已經到了銀月之城外了,不好截殺啊。”那人立在高空中,俯視整片大地。
“龍劍說過,對方身上有一件三階神兵,一定要得到。”天空中又有一人飛臨,所說的話讓蕭然從頭涼到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