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蕭然緩緩倒下,濺起了雨露一身水漬,泥水順着雨露清秀的臉龐隨着她的淚水一起滑落,雨露身軀一軟跪坐在他身旁喊道;“艾米表哥,你沒事吧?”
她伸出芊芊玉手,肌膚雪白,推不動蕭然,只好用力地搖着他,蕭然擡頭,只見他神色疲憊,那嘴脣茫然地動了幾下,最終無力昏死過去。
雨露的瞳孔瞬間張得很大,那是十分震驚的眼神,她幾乎恐慌,結結巴巴,慌張地模樣不知說什麼好,隨行的四名白衣牧師早已行起來,一個個忙的滿頭大汗把蕭然擡到附近乾枯的草地,平放蕭然的身子。
他們剛剛瞧見蕭然擊殺了一位山頂洞人後,個個無比震驚,那至少也是一名一階強者啊,說殺就殺了,震驚之餘他們同時也深深明白了,眼前這個少年十分了得,不管假以時日還是現在,他們無疑最需要這樣的人相互守護,尤其是他們尋寶正需要這樣的強者。
“這樣的傷勢很重,必須使用最強的手段了。”四人一致商議着,很快佈下了一個法陣,白亮亮的法陣尚未啓動,銀色飛舞的魔法元素填充了這小片空間將蕭然籠罩進去。
“你無須擔心,這四位都是我多年結交的好友,他們別的不行,治病救人可是這個。”咔西南男爵說道這豎起來大拇指,對着四人的治癒術相當有信心,看他自信滿滿樣子,雨露見他拍胸脯、打包票的模樣,蕭然手指頭又動了動,在自已手心寫着什麼,雨露露出難得的微笑,輕輕到了句;謝謝。
咔西南男爵嘴角一揚,給了雨露一個自認爲最完美的微笑,他的眼神一直緊緊地落在雨露身上,他的目光十分炙熱,來來回回總停留在雨露身上,他的呼吸十分均勻,他的眼神清澈至今,他的臉龐無比剛毅,看起來一副正派人士,但他身旁的一位牧師卻對此嗤之以鼻,心中暗道;這一頭大尾巴狼都快露出馬腳了,連那麼小的女孩也不放過,要不是有利可圖老子當場賞給你兩巴掌。
這位牧師搖搖頭,一副惋惜模樣,旁邊幾位牧師忙走過來,低聲說着什麼。
“神憐世人。”他沒有再說什麼,很快地解開蕭然的身上的黑色服飾,衆人在他胸口處看見了一道五指掌印深深刻在了他胸口前,僅離心臟稍差幾寸,他胸前的部位因此凹陷下去。
“這是?”衆人震驚不已,他們發現了造成蕭然昏倒的傷口僅有這一處。
黑色的手印清晰可辨,它的主人手掌十分之小,一點不似男子的掌印,且它印過的地方都一片焦黑,衆人也能聞到一股焦臭味道,四位牧師對視了一眼,滿是凝重,明白這不是一般的外傷後開始冥思苦想對策。
幾位牧師坦言道;“黑暗法師修煉的那種魔法或者鬥氣總地來說十分棘手,他可能會昏迷好久。”
但過來一會兒功夫,蕭然就被他們弄醒了,一睜開眼睛衆人就發現他的眼神依然犀利,身軀也無恙,再也沒有什麼傷口,四位白衣牧師此時全身白光閃閃,靈氣逼人,他們的手不斷化出玄奧的手勢,點落在蕭然身軀上,不知爲何,蕭然覺得體內的鬥氣似乎有些蠢蠢欲動,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魔法的奧妙。
他靜靜地閉上了眼睛,配合他們使用鬥氣療傷,體內的鬥氣剛剛枯竭,如今再一次流轉將他的經脈刺得生疼,蕭然深呼吸了一口氣,把鬥氣流轉完後,才重新睜開眼睛。
雨露一見,眼睛裡有着莫名的光芒流轉,她拉着蕭然左瞧瞧右看看,如醫術精湛的醫師一般,蕭然連連鬆了口氣道;“我沒事了。”
“怎麼樣,我說他會沒事的吧,你不信。”咔西南男爵手舞足蹈地,十分開心,沒人比他更加明白此地的危險,如果說多一個人多一份力的話,那多一個能抗二階強者的高手,那便是多了一份保障,爲此他有些得意忘形,都失態了。
看他手舞足蹈的樣子,蕭然目光深邃地瞥了他胯下一眼,下面鼓鼓地,很有本錢。咔西南男爵猶豫了一下,而後朝着四位白衣牧師點點頭說;“正是如此!”
蕭然虛弱地回了句;“原來如此。”
“你們再說什麼呢?”雨露眨了眨眼睛,裡面有着淚光閃現,咔西南男爵聞言微微一笑道;“沒有,我們在談如何出去。”
他說完就俯身在蕭然耳邊,與雨露一左一右,似乎想要攙扶起蕭然來,他低聲道;“想泡雨露的話,你還嫩了點,她遲早是我的人。”
蕭然冷笑,扭頭輕聲音道;“我要是不行的話,這個世界有誰行?你嗎?”
咔西南男爵笑而不語,貴族具有的虛僞與風度展露無遺,他與雨露合力攙扶起蕭然,以他一個病號來說能做到這一切十分難得,一張臉蛋簡單而直接對着雨露颳起了一抹無邪的微笑。
雨露感激地衝他點點頭,蕭然一臉玩味地看着他,道;“你那玩意不是報廢了,倒地行不行啊?”
咔西南男爵神情苦澀,他很快換上一臉鄙視的眼神反擊道;“我的兄弟還要多多活動幾年了,纔不會那麼快不舉呢,倒是你毛都沒長起的小屁孩懂什麼?”
蕭然一笑,張開了雙臂,回道;“這個世界還有多少人毛沒長起着,是不是他們也不懂,難道想你一個長了毛就什麼都懂了,哦,我忘了,你下面沒毛。”
咔西南男爵聞之語塞,尷尬不已,蕭然大笑不停。咔西南男爵臉色陰沉,他裹緊了拳頭恨不得掐死他,但又擔心給雨露造成不好的印象,不過蕭然倒是知道了這個傢伙陰險的一面,難關主動與雨露做起了生意,果然是沒安什麼好心。
兩人低語不停,雨露微蹙了蹙眉,不滿道;“以後不許笑得這麼神秘,有什麼不能說地。”
“我們在談人生理想。”兩人異口同聲道,只是咔西南男爵臉色不太好。
“好了我們趕緊走吧,儘量在天黑前尋到一處營地,否則…”雨露擔憂道。
“我剛剛看了一下,這裡的…咳咳咳。”蕭然捂住嘴脣斷斷續續道。
“沒事吧。”四位牧師急忙檢查到。
“沒事。”
蕭然緩緩吐出一口渾濁氣息,開口道;“剛剛來這裡我四處觀看了一番,發現這裡的植被覆蓋率達百分之九十,且附近峰巒疊翠,峭壁聳峙,溝谷幽深,怪石奇幻,雲遮霧罩,林木森蔚。而且這裡的險峰、怪石、雲海、奇鬆、流泉、碧潭都酷似雷山之景,成爲融山、石、溪、潭、林、花爲一體的風景區,像極了……”
“等等等等,你在說什麼啊?”雨露瞪着眼睛,美眸流盼。
“很像風景區。”蕭然沉着臉答道。
“風景區?”咔西南男爵聞言臉色難看問道;“怎樣的風景區?”
“神秘地帶,魔獸樂園。”蕭然一字一句道,在銀月之城的幾年內可不是白混的,雖然沒有參加過捕殺魔獸與探險任務,但是這種基本的望鋒望氣術還是有些精通的。
“難怪這裡空氣如此之好,景色如此秀麗,要知道如今在大陸上可是極少能見到如此美景了,莫非,我們真的無意間闖入了狼王鋒。”咔西南男爵震驚道。
“狼王峰?”衆人齊齊問道,咔西南男爵似乎對這些很熟熟悉。
“對,是狼王峰。”他走了幾步,四周環顧了一片,這才說道:“傳聞在香山附近有着直達大陸絕地之一的傳送陣,但是沒有人知道它在哪,就連我也是不知道的,據說那裡與世無爭,生活着無數的魔獸,那是一方淨土,但是剛剛經歷了忍受千年大戰後,許多絕世強者渴望尋求一片和諧寧靜的家園,而後帶領了的衆多國家殘軍一路西行,當他們走進大陸中部時卻無意間走進去,從此了無音訊。”
“隨之各大國家爲此頒佈了法律禁止任何人走進隱霧——狼王鋒!他們甚至還請來二聖者來此地以大能力迅速毀去了那傳送陣。”
“但這不可能啊,不應該啊。”咔西南男爵十分震驚,他不明白什麼叫做階位高手,也不知道二階強者,但如果進入那個絕地後,他能清楚地意識到以後的處境。
“是不是我們以後就知道了。”雨露突然鎮定了下來,她是一名商人,遇事冷靜,有着極強的心算能力。
“我們慢慢走吧。”蕭然開口道,他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說話也中氣十足,傷勢開始痊癒。
雨露點點頭,她從剛纔就一直表現的十分堅強,但蕭然卻彷彿覺得她似乎鬆了一口氣,雨露一言不發都走到一旁,她俯下身來,蕭然可見她的臉上掛着一絲凝重,她轉過身,看不見在做什麼。
一會兒後她臉上張揚着滿意的笑,蹦蹦跳跳跟在蕭然後邊,衆人一行人開始探索出去的路線。
半小時,一小時,直到一個半小時後,衆人依舊沒有走出這裡,四周風景迷人,如詩如畫。
咔西南男爵驚愕無比,他的把一張臉拉的很長,黑黑的,整個人的早就震驚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前方有一條溪水橫向攔路,溪水清澈,水質甘甜,老遠地衆人就聞見了潺潺的溪水聲。
“休息片刻後就走吧。”衆人一致同意,他們已然沒有退路,咔西南男爵發現自已已經完全,迷路了,就在這片他曾經長大的地方。
他賭咒,他發誓,剛剛那一條水路的確是他玩耍了多年的水潭。
這的確是很神奇 的地方,這不走不要緊,這一走,衆人再次發現了驚人的事實,他們再一次來到了奇異的風景之地。
這區域裡集南方山水的嫵媚秀麗和北方山水的雄渾壯觀於一體,峽谷曲折蜿蜒,河水幽長碧綠。兩岸山崖險峻,森林茂密,裸露的石灰岩形成奇特造型,特別是長年被水浸蝕所形成的溶洞和洞中的石筍、石柱、石斷層,與灕江山石極相似,只是當人擡頭觀望山峰時,纔可感到北方峰崖的雄偉峻峭,這裡早已經不屬於中部大陸。
“這裡竟然…?”
“這是哪裡?”一時間衆人交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