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找到了那一家旅館,卻驚訝得知珊瑚早就在二十八天前就離開了。
蕭然心中一咯噔,冷冷退了好幾步,意識停留在二十八天前這幾個字。
“什麼?去哪裡了?”蕭然震驚地問道。
旁邊的女服務員搖頭表示道。
店主是個老實巴交的善良人,沒有絲毫隱瞞,他上了年紀,記不了多少事,但依舊捂着頭努力回想,他頓了頓才說;“這個我記不得了,但是我記得她說如果你回來找她的話,就把這個給你。”
“什麼東西給我?”
店主拿出一包精緻到極點的糕點,小心翼翼地拆開,裡面竟然是蕭然最愛吃的桂花糕,看得蕭然心裡有些酸酸地,以前鬥氣被廢,他心如死灰,整個人固步自封,能交談的朋友也就那麼幾個,真沒想到她還記得。
蕭然張張嘴,把一小塊糕點放入嘴中,他細細品嚐,儘管以爲珊瑚會給自已留下什麼線索,他吃了一大口桂花糕後,已經沒有在裡邊吃到小紙條,蕭然不由地納悶了,不過他很快地聯想到了另一種情況,開始猛吃桂花糕。
看着蕭然激動的表情,店主猛地一拍腦門,臉紅地說;“哎呀呀,錯了錯了,這是俺老婆給自已做的心點糕,你…你,給我留點。”
蕭然聞言差點吐血,嘴角一抽搐,扭頭對着那女服務員道;“這店主真逗。”
她掩嘴吃吃地偷笑着。
店主細細打量着蕭然,見他眸中有精光流轉,腰間懸掛匕首,匕鋒雪亮,光華閃爍,長髮飄飄,平凡的臉蛋滿是英武之氣,但爲人一點也不倨傲,就連自已耍了他他也是沒有生氣,看樣子人品應該不錯,絕對是那個少女嘴裡的少年。
店主對着外邊張望了片刻,而後他取出一張小紙條,神秘地道;“最近很多貴族都在尋找這個少女,你也知道貴族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平日裡欺男霸女的,我看她一個小姑娘孤苦伶仃的,這爲了確保她的安全撒了謊,在你走後第二天後,就有一大堆傭兵時常出沒這裡,這個是她臨走前我叫她去的住處地址。”
蕭然接了過來,什麼也沒說,大步流星地走出旅館,很快地他發現自已被人跟蹤了,想起自已如今的實力,蕭然有信心橫掃附近的一階高手,只要不是二階強者的話,一對一的話,這勝算都有九城左右,他摸了摸腰間的匕首,魔法武器雖然強大,但感覺自已實在是需要一把趁手的兵器。
很快地蕭然就故意往城外走去,他趕路了三天,風塵僕僕,神情疲憊,顯然神遊已久,身體難免疲倦,又沒有趁手兵器,暗自的那些人應該會跳出來擊殺他。
蕭然心想;自已淪落至今也該改變一下,如今實力回覆,衣食無憂,應該好好鍛鍊一番,當下之急是找幾位可信任的同伴組成傭兵團體,只求自保。
走出城區的剎那,蕭然想起來那些作爲地下傭兵的下場,昔日裡蕭然也有過一些同伴,他們任務失敗後死的死,傷的傷,被人換進去監牢等候死刑的大有人在,但其中不乏高手,那裡應該是一處招募之地。
反正待會也要大開殺戒,先找幾個人試試看戰力如何,蕭然轉眼間往監獄方向跑去,他絲毫不爲珊瑚擔憂,眼下應該解決這些煩人的傭兵,蕭然行動如風,身軀在原地留下一道道殘影,單輪表面的身手而言,已經是一位高級的武士,縱然如此,身後追擊的人腳步絲毫不停。
銀月之城監獄!
在距離獅心帝國兩萬八千里的監獄,這個個別監獄十分獨特,它講究的是庭高的闊氣,監獄足足有着三層,每層高五米,只有一處出入口,那門口處設有三道鐵欄,分別駐守在六名守衛,外圍則是小橋流水,環境堪比高檔城區。
在監獄的另一旁,則是一小鎮,這小鎮獨具風格,石頭、木頭、鐵藝,如積木般搭建的房子,質樸精緻。木柵欄圍成的庭院,關不住滿園風景。香花、綠樹,枝蔓掛滿果實,五彩繽紛的花園中有淺谷繁花,幽幽恬靜。很明顯,他整是銀月之城監獄長男爵居住的小鎮!
這座小鎮外觀不僅在大路上脫穎而出,它也爲這條被人們譽爲“死亡之河”的監獄添上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只是爲了這道風景線不知死了多少冤魂。
守衛站崗時虛握長矛,雙眼惺忪,時不時地打着哈欠,當蕭然路過的時候,他十分嫺熟地拋出一枚金幣,頓時守衛像沒看見人一般,抓在手心,任其進入。
蕭然步入其中,不過片刻功夫就轉身出來,剛剛轉了一圈,發現立馬充滿活力的犯人已然不多,實力堪比一階高手的更是聊勝於無,不是老態龍鍾,就是滾刀肉,絲毫沒有道義可講,就這樣的條件根本無法成爲同伴。
蕭然這次張開手心的紙條,沒有錯的話,這邊的地址竟然是這附近,當他看清楚地址後眼皮狂跳,珊瑚去留宿的地方竟然是自已家族的領地,男爵府邸。
這麼一來到沒有特意去尋她的必要了,眼下壯大自已力量才行。
蕭然看跟蹤的人沒有殺出來,有些疑惑不已,正在這時,他發現有好幾位一階高手身如鬼魅,行動敏捷,奔跑的發現正是自已這邊。
“來了嗎?”蕭然自語。
但是他很快發現來人不是一位兩位,而是一大羣,整整一大羣一階高手,他們如蝗蟲般過境,綠草一眨眼間被踏成枯草,蕭然嚇了一跳,急忙閃避,只見這羣人都朝着一個方位趕去。
“有情況,不是發現了寶物,就是強大的魔獸,追。”一位二階強者大喊道,他一馬當先很快地跑着衆人前頭,他們的那方向卻是珊瑚家族的領地。
當蕭然心急火燎地趕往目的後,眼前的一切超出他的想象,本該是咔西南男爵領地的城鎮,如今只剩下白瓦黑磚,那造型獨特,紅色圓頂最吸引人的光明教廷建造物,如今也剩下破敗與蕭條,大街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房屋也蕩然無存,從最醒目的光明教堂那十米大小的洞口來看,像被什麼巨人襲擊過。
倖存下來的人不斷跪在光明教堂虔誠禱告,門口早已擠滿人,他們不斷懺悔,臉上驚恐未定。幾位茫然的牧師一臉呆滯地看着教堂被毀,他們沒有時間去理會這羣受驚過度的人羣,而是急忙對着千里之外的聖城發出了求救。
不少傭兵灰頭土臉地從廢墟里爬出來,斷斷續續坑罵着,視線一掃而過,蕭然發現地面上到處都是屍體,不過有一個奇特的景象,那就是死的不是傭兵就是神職人員,現在竟然沒有發現一具平民屍體,饒是如此,這裡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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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種種跡象表面,這附近的光明教堂遭受了襲擊,它來的很突然,而且時間不會超過一小時。
蕭然大步穿梭與廢墟間,當他站在一處廢墟的時候,眼眶有些溼潤,他沒有尋到珊瑚。
二十八天,短短二十個小時加上三天的時間,蕭然經歷了重大變故,他將手心裹得緊緊地,珊瑚去向倒地在哪,他現在不得已需要求助一些人。
蘭林香,再見到她的時候,她十分驚訝,這女子由內而外的氣質在蕭然眼中可以說是各種各樣,如同溫暖的春風,如同清涼的細雨,如果盛夏的火熱。她寬闊無際,變幻不定,你永遠把握不了她胸中蘊藏的風暴或是柔情。她的溫柔洶涌而來,她的狂烈排山倒海。
但重要的是蕭然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她善良的對待身邊的人與物,不歇斯底里,不窮追不捨,不刨根問底,不說傷害別人的話,也不會故意出風頭和人攀比,任何時候給別人留有餘地,不要沒完沒了的開別人的玩笑以爲幽默,做爲女人,身爲女人,她有着十分嬌豔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