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差一點就掛了,不過那些人不死也不行了,哈哈。”漢斯仰天大笑,渾身肌肉抖動,大嘴都咧到了耳後根,有大難不死癲狂的勁頭,蕭然格外欣喜,想不到在此處看見了這座域門,他大步而去,卻看出了這不過是一座殘缺無比的域門,他們快速上前,卻證實了這一切。
“怎麼會這樣的。”兩人一陣發愣,好不容易來到了此處,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就在今天帝國的軍隊來到這裡。”那羣牧師一臉羞愧之色,瞧着已經被破壞了的域門,一臉晦氣。
兩人瞭解到必須飛過一條大洋或許能在後方尋找另一座域門後,這才能抵達冰凍的荒野,漢斯聞言也經不住兩腿發軟,一陣悵然。
“時間來不及,我想放棄了,直接飛過海洋吧。”蕭然事到如今也沒有好辦法了,除非能在三天內橫渡這條大洋,做到大雄主都難以做到的事,他的眼中兇光閃現。
那些牧師聞言臉色很古怪,其中一人上前,指着雪山道;“其實原本雪山那裡也有一座域門,只是隨着時間的侵蝕,已經長埋了地底,後來我們聖庭打算重新尋回,但是由於種種原因,最終成了鏡花水月。”
漢斯聞言雙眉一挑,眉飛色舞道;“哈哈,剛纔我感應確實不錯,那裡有一座域門。”
蕭然臉上的肌肉抖動,回身望去,那座雪山周圍一帶地質特色、巖性皆是相似的山塊,被稱爲雪山地壘。雪山地壘的基岩爲始神歷年或更早的神話時代早期的四棱砂岩,是一種石英變質砂岩,硬度非常高,耐風化侵蝕,因此造就了雪山地壘的高聳地勢,這種特性山塊對於神力等破壞有一定抗性。
剛剛發生雪崩,寒冷的氣流使得天寒地凍,漢斯毅然返回方纔地域,憑藉着多年的傭兵經驗應證,二人挖了半天最終挖出了一座玉臺來,但是他們並沒有在這裡發現多少具屍體,這些人皆是帝國軍隊服飾,很容易辨認。
“看來有很多人逃過一劫了。”蕭然自語,他們把這座玉臺完全給挖了出來,這古樸的玉臺很高很大,上面陣符文遍佈,流轉着一種永恆的氣息,蕭然手指一接觸,玉臺映出五顏六色的光,將他的手彈了出去。
“不行,這座域門更加破舊。”漢斯一雙眼睛瞪起,抱着石像的手一陣哆嗦,玉臺有很多建築都缺失了,一定是剛纔雪崩的時候沖毀掉的。
“要是有一位會橫渡虛空的大雄主在就好了,或許多羅蓋能在此處就最好了。”
蕭然這次沒轍了,現在如何離開這裡成了困擾他們的問題,蕭然仔細詢問漢斯當日如何橫渡大洋,從他口中得知原來前方大洋的波浪一浪疊一浪,越涌越多,一浪高過一浪,有的甚至高過百米乃至千米,直擊天邊的雲朵,黑色的大洋上空除了半步大雄主可飛過外,其他人沒有一絲機會,古往今來不知埋葬過多少人傑。
“只能強行橫渡了。”他最後也想不出辦法,就在兩人返回小鎮內採購食物後,遇到了一個鬍子發白、極度萎縮的老頭。
“難道是佳林老頭,氣質不對。”蕭然摸着鼻子間,漢斯黑着臉已經走了去。
“哇。”多羅蓋猛地一轉身,瞪着蕭然,那眼睛綠油油的光芒閃現。
“原來是你這個騙子。”漢斯揪着多羅蓋的衣領,手指骨上已經泛青,似乎有深仇大恨。
“你是那個……傻大個?”多羅蓋艱難地嚥了幾口口水,不難看出兩人以前認識,蕭然上前勸架,天知道多羅蓋有無橫渡虛空的辦法。
“我的五萬金幣。”
多羅蓋說話間漢斯突然鬆手了,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黯然,一個人走開了,他抱着腦袋蹲在地面上低低喊出一個人的名字;莫妮卡。
“我再給你五萬,帶我去冰凍的荒野。”多羅蓋得到了五萬金幣後得知這個消息,當場崩的老高,一股金色的神力澎湃無比,從他的手心不斷涌現。
“我知道這附近有兩座玉臺,說不定可以拼一座完整的出來。”多羅蓋離開就答應了,蕭然帶着他去了兩個損壞的玉臺,不過一小時後,一座新的玉臺被多羅蓋拼了出來。
那坑底爲四塊大花崗石構成的巨型柱礎。每塊青石長三米左右、寬是兩米、厚一米五米。柱石表面刻細線兩週,外圈直徑刻滿了符文、內圈直徑閃爍奇異光輝。在東南西北面刻有定方向的刻線,有兩個方位角,一個爲三百五十八度,另一個爲三百六十度,與當場所見的幾乎相同。
多羅蓋輕輕拍擊着這座玉臺,他的手附帶濃烈的金色神力,緩緩流轉着同時,在東南、西南、西北三塊柱石上還分別鑿有一榫眼,這根本就是人爲建造的域門,據說可橫渡虛空三百萬里路。
“真的是域門,你這個傢伙真是出乎人意料。”漢斯已經恢復了正常,多羅蓋卻沒理會他,忙着手中的活,佈置一座玉臺需要大雄主的手筆,多羅蓋似乎得到了了不起的傳承。
“好了,但這隻能橫渡一次。”
他終於忙好,蕭然走前靠近,眼微微地眯起,那是大成後的神眼,有未知的效果,看得多羅蓋是第一次見到,當即見到毛骨悚然,忙不迭後退了幾步。
“這個這是玉臺,怎麼有兩個方位角?”蕭然說出了疑問。
多羅蓋神情也有些迷惑,摸了摸後腦勺,他一陣思索神色,不時嘀咕道;“按照書本上記載的卻是是這樣的,怎會多了一個方位角呢,奇怪?”
“這個能用嗎?”蕭然繞着玉臺轉了一圈,只覺得有些不對勁,但究竟是什麼不對勁他暫時沒想到。
“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漢斯抱着手臂,一臉疑惑。
“我辦事你放心。”多羅蓋傲然挺胸,他第一個衝上玉臺,突然間金色的神力噴涌,玉臺震動,當場就運轉了起來。
“原來可以,我們今晚就能橫渡到冰凍荒野了。”漢斯就要上前,蕭然忙攔住了他,直覺告訴他萬事需小心,他的腦子又有嗡嗡的聲音響了起來。
“放心,我收錢的,這是我的領域絕對得安全,哈哈。”多羅蓋搓搓手,興奮得原地大跳,還把神力戰袍解除了,這個玉臺卻是很完整,還不具有危險性。
“我跳、我跳,我是偉大的占卜師多羅蓋。”多羅蓋眼中閃着智慧的光芒,突然這個玉臺劇烈搖晃起來,瞬間就崩塌了,無數的黑色裂縫出現,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一道閃電,對準了多羅蓋的腦門狠狠劈下,這貨正原地大跳,當場他口吐白沫、在地面上不停地抽搐着。
兩人對視了一樣,額頭冒出了數條黑線,漢斯探出一隻大手印來,小心翼翼把多羅蓋拉出,卻意外發現他全身骨頭斷了一半,只剩下一口氣了。
“我讓你跳、我讓你跳。”蕭然罵罵咧咧的,兩人耗費大量神力治癒他的,這纔沒讓多羅蓋當場掛掉,饒是如此這個所謂的域門他們再也不敢嘗試。
……
一夜之後,多羅蓋纔算是脫離了危險,第二天就能開口說話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嗯……純屬意外。”多羅蓋從地上蹦了起來,又投身到佈置玉臺的工作中,一個上午過去了,玉臺煥然一新,多羅蓋指天發誓、信誓旦旦道;“這一次絕不會再有意外了。”
兩人不信,一定要多羅蓋再試驗,這一次真的是相安無事,蕭然與漢斯戰甲舞動,分別探出大手印抓着多羅蓋起航,這一次真的開始橫渡虛空了,這個過程很漫長,估計能有那麼一天,當域門消失,眼前一道數千米的海浪涌現,拍打上了天空,當場拍散了無數雲朵。
“我們橫渡大洋了?”多羅蓋往前走了幾步,眼前不再是所熟悉的場景,湛藍的海洋取代了寬厚的大地,遠處不再是高山聳立,耳邊只聞到沙沙的海浪聲,他們在一座孤島上,島嶼很高很大,足有千米。
“立在高空上,不知世界有多大,碧空白雲相接,一望無際。踏波海浪中,不知世界有多大,大海藍天相連,無邊無涯。”蕭然念着,這兩句是他昔日構建無雙世界時所領悟到的。
“我怎麼覺得從未到過這裡?”漢斯低着頭四處觀看。
“這一定是第一條大洋,我們要找到附近的域門,直接橫渡到冰凍的荒野,他們一定在等着我。”蕭然握緊了拳頭,想起了殤大父子二人、雨露,還有自已的妹妹。
“不對,這裡沒有域門,我迷失在大洋中了。”萬米高空中傳來漢斯的話語,兩人臉色大變。
“不。”多羅蓋第一個大喊,眼斜嘴歪,最後受不住打擊,昏死了過去。
“不對,這裡有一個石碑。”大成的神眼也能從看見模糊的島嶼輪廓,蕭然發現此碑,碑缺一角,字有剝落。
“是莫妮卡的字跡?”漢斯大叫,他說出這麼一段話來;我記得莫妮卡說過她的家鄉在那遙遠的海之藍城。難道她沒死?
“烈日島?”蕭然讀出了這幾個字,不由激動了起來,這裡便是南國神土外的海島,他們一下子跑出了幾千萬里路,從中洲大陸來到了南國神土,錯過了冰凍的荒野,但卻越加的近了,如今只需要尋到南國神土中最近的烈日城,繼而踏上域門轉回去,即刻抵達冰凍的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