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遂風那傢伙說過殺雨公主、奪寶藏圖,可見他剛纔並沒得手,那會是誰?”蕭然想到了這點,只是一切毫無頭緒,不知從哪兒着手,他只能從最終擁有寶藏圖的張揚那着手,越是深入推測,他的臉色越是蒼白。
“神的體質?”達爾文一頭霧水。
在神行大陸上,他只聽說過最強悍的獸人體質、魔劍士體質、魔武者體質,還有蕭然這一族的古族體質,當世僅存的二階強者皆是這種體制,這種所謂神的體質如不是從三位年久的二階強者嘴裡冒出來,他甚至都想抽他幾個大嘴巴。
“是的。”副院長、溫奶良、殤財會長很肯定地說到,望着雨公主全身彷彿金色星辰澆灌的軀體,他們隨後他們補充了一句;“雨公主半個月內性命無憂。”
達爾文的臉色瞬間轉憂爲喜,雨公主心臟受創卻還能再度活過來,眼見爲實,他不得不去相信。
“雨沒事?”他念着,衆人很肯定點點頭,頓時他不由兩手叉腰,目光迷離,對着雨公主的方向說道;“我知道她不是個短命的傢伙,一定跟我一樣長命百歲的,哈哈。”
“當然,我們都是二階強者,可以活上近百年,但首先你得讓雨公主把屍毒的解藥服下。”殤財會長笑眯眯道,蕭然不由多看了他幾眼。
雨公主體質驚人,心臟處的傷口慢慢癒合,幾乎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恢復着,她的秀眉微揚,眼皮跳動,開始有着甦醒的跡象,強悍的魔力波動再次綻放,她周身籠罩着一股藍白相間的鬥氣還有魔力,衆人急忙退後幾步。
“果然被稱之爲最強。”三人感嘆連連,他們都是真二階強者,最明白這種力量意味着什麼,強悍如傳說中的二位聖者梅林和男迪也不具備這種體質,而且是自主癒合的傷勢,這場景讓溫奶良一時間羨慕得眼珠子都綠了,她的血液中甚至帶着神藥的特性。
“好好好,叔叔你那解藥呢?”達爾文走上前摩拳擦掌道。
“在這。”殤財會長從懷中取出一精美的黑木盒子,它一出現就把衆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這是一個就連蕭然也分不清什麼材料製成的盒子,在盒子外表閃爍着金屬的光澤,呈現淡淡金色,外觀古樸大氣,宛如上世紀帝王的器物,顯得很神秘,但細看之下原來是被一層薄薄的膜封住了,裡邊內有玄機,它約有巴掌大小,就被殤財會長託在手心。
“真的可以救好公主嗎?”清護衛臉帶喜悅。
“當然,這可是從前的神藥,神藥懂不。”殤財會長不滿道,這種奇珍藥物用一個少一個,當世他家族的庫存僅有兩個。
“懂,懂,快給我。”達爾文叫道。
“偌,給你。”殤財會長嘴角抽搐了幾下,有些肉痛,這可都是錢啊。
達爾文迫不及待地打開,黑木盒子一碎,這藥物一出,滿屋彌散着香氣,令人精神百倍,溫奶良感嘆萬分道;“這種奇藥聞之能舒解身心壓力、舒筋活絡、調整經脈,我彷彿覺得全身飄飄然了,好像修爲精進了不少。”
“不錯,我也有這種感覺。”殤財會長也道。
“果然是神藥!”胖院長也附和着。
他們這樣說着,蕭然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神藥上,這神藥像極一粒果子,約有小拇指指甲的大小,通體滾圓,類似傳說中的神果。
這一顆藥物呈白色,晶瑩剔透,氣味微淡,將它取出後達爾文不自覺地吞了一大口口水,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忍住吞下去的衝動。
“這是神藥?”衆人心中生疑,殤財會長也瞪着眼睛,也是第一次見到神藥,它從前在聖歐斯商會手中並沒有打開過,一直存放在冰庫中。
達爾文小心翼翼地對雨公主服下,圓圓的神藥嚥下後,只聽見一聲咕咚聲音,達爾文就瞧見她那一張漆黑如墨的臉蛋開始好轉,不一會她的臉蛋漸漸褪去黑色,繼而慢慢紅潤起來,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這藥效神奇,令人驚歎連連,蕭然一行人看的眼睛都直了,殤纔會長卻盯着雨公主的玉鼻發呆。
片刻他才感嘆道;“呵呵,雨公主是鼻子豐隆的人。鼻爲財帛宮,看財富鼻相最爲重要。對於女子來講鼻爲夫星,主婚姻和運勢,若女性的鼻子生得好,既旺自己也旺丈夫。當然還代表着財運,一 個好的鼻相必須鼻頭有肉,膚色具爲正常的光澤。鼻相一般要挺和直,鼻頭一般圓而豐爲好,鼻頭有肉代表財運好,鼻頭圓豐而利於運勢福源。同時鼻翼張開的人,正財和偏財運都好。”
“好了,親愛的會長您就別賣弄這套商業經了。”殤大笑着打斷了自家父親,蕭然卻明白他別有用心。
過了一刻鐘後,這雨公主的臉色完全紅潤,呼吸均勻,達爾文守在一旁,他一下子來了精神,衝着現場三位二階強者問道;“這藥效服下後什麼時候纔會痊癒?”
“咦?沒好?”殤財會長張大了嘴巴問道,他顯得極其的吃驚,那可是老神藥,神藥中不折不扣的藥王,雨公主倒地怎麼樣了?竟然還未康復,想到這,衆人一股腦地全圍了上去,一探究竟。
查看了半天,殤財會長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殤大也開始皺眉,想不到問題這麼嚴重,雨公主一直昏迷不醒,她所中的屍毒依舊不退,時而臉色漆黑如墨,時而臉色紅潤,但黑點斑斑,兩股相沖的藥物在她體內做着異常的爭鬥。
最後藥師被請來,他一看,查看了近半小時,老藥師先是嘆了口氣,衆人的心中一沉,這種屍毒果然並沒有退去,依舊留在雨公主體內肆逆着。
老藥師抓着自已的鬍鬚,有些感嘆道;“這種解藥依我看絕對是有效的,但是爲何只能緩解並不能根治我也說不上來,我雖然頂得上半個藥王,但我並無掌握任何一種古老聖術。”
“會不會是藥物不對?”殤大與達爾文同時問道。
“不可能。”老藥師很快地搖搖頭,否決了,他的眼中精光一閃,開始沉思起來,雨公主這時的症狀開始劇烈起伏着,臉色無常,且她無法醒來,很有可能再次被屍毒毒死。
最後老藥師只能這種推斷道;“這是一種經過改良的屍毒,可以也加入一種針對解藥的毒素,這以前的解藥很難治好,莫不是一株老藥王的話,想必公主現在已經,唉,除非找到伏擊的這人,弄清楚這是什麼屍毒,否則她沒得救了。”
“怎麼會這樣的,真的功虧一簣了…?” 很多人心中不甘,這絕對是對方故意的,他們先是偷襲了雨公主,見她活不成了,而後離去,最後聽說屍毒有藥可解,他們再次派出殺手,至雨公主於死地,很有可能此刻他們就躲在附近,暗自觀察着。
達爾文把牙齒咬的咯吱作響,他的淚水再次淌下。
“改良的屍毒嘛…?”胖院長喃喃說道,他對着達爾文開口道;“如果是改進的屍毒話,魯道夫學院後的一百零八座巫山裡就住着一位魔力強大的暗巫師,我想你們可以去碰碰運氣。”
“什麼,還有希望?”達爾文抱着希望,胖院長點點頭,他一臉嚴肅道;“在前幾天的時候他曾試着闖入魯道夫學院抓捕魔獸,那些弱小的魔獸我捨不得就與他打了起來,最終我親手封印了通往巫山的出入口。”
“所有的嗎?”蕭然問道,他的話不多,卻抓住了關鍵,是個很睿智的人,衆人聞言又來了精神,紛紛望着胖院長。
“哦不,還有一處封印較爲薄弱,我也是看他受傷了財故意減小那處的封印,如果我現在去解封的話,估計明天清晨就能出發。”
“麻煩您了。”達爾文鞠躬道。
這一晚由胖院長與清護衛留下守護雨公主,其他人都散去,爲後天養足精神,殤大與殤財會長卻靜悄悄地密談着什麼,想起別有心意的殤財會長,蕭然悄悄跟隨而上,掌握了奇異的遊蛇步法後,蕭然緊緊地跟隨在他百米之內,幸好他並沒察覺。
月光下,老樹旁的石桌旁父子二人靜靜地坐着,旁邊放着一壺酒水,月光清晰地照耀在殤大那一張酷酷的俊臉上,二父子對坐,卻不開口,兩人很有耐心,直到隱秘一旁的蕭然站的腳都麻了,這殤財會長才語重心長道;“孩子你明天也會去吧?”
“去哪?”
“廢話,當然是巫山。”
“哦,雨公主情勢危急。”
“就這樣?”
“對,父親你說不動我。”
殤財會長緊盯着他眼睛問道;“但你知道巫山的情形嗎?傳聞那位白骨連綿,屍橫縱野,我就你這麼一個獨子,萬一有什麼閃失。”
殤大靜靜地想了片刻,他瞪着眼睛沒有直接回答,選擇避開了這個話題,但他的目光開始變得睿智起來,蕭然與他同時想到了剛剛他說的話。
殤財會長抿了一口酒,他滿意地打了個咳,隨後開口道;“唉,星雲鬥戰體質雖好,但好像你對雨公主並沒有什麼想法,如果你能給我留一個半子,哪怕是一個女兒也好,父親一定會支持你的決定的。”
“果然如此。”蕭然默默想到,另一邊殤大卻無動於衷,只是看着、聽着。
“沉默是金,不錯不錯。”殤財大叔讚賞着,他再續了一杯酒,輕輕搖曳着,從酒中飄出淡淡的酒香味道,這是蕭然發現對面的殤大越顯得沉着老練,幾乎有一奸商的風範。
“但是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和雨公主來點什麼,要知道父親一路從家裡跑來可是整整累死了五匹千里馬,還有一盒神藥,我容易嗎?”
“再說了,那個雨公主也不是什麼好鳥,達爾文都追求了近十年,這樣的愛情長跑還無法打動她的心,雨公主其志不小啊。”
“還有,你那個婉琳琳那麼久都搞不定,你到底行不行?”
“…呼呼。”
“…累死我了,我說你小子倒是挺能沉住氣的。”
殤財會長一口氣講了半天,殤大依舊瞪着眼看他,就連蕭然也開始佩服起殤大的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