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塵聞言,看了看如花的方向,有些不自在地偏過頭,沒有說話。
而如花彷彿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同樣十分詫異地看着離塵,想要聽聽看他的想法。
但是因爲離塵沒有回答,於是這也就成爲了一個未解的謎,但是根據道清所說,這應該只是師傅不知道怎麼回答。
總之,最後的時候,離塵也沒有說清楚自己這麼做的意思所在,或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思。
“喂,我說你們到底要不要吃飯?不吃的話我就餵豬了。”段寒雨不爽地開口說道。
吃完段寒雨做的早餐之後,離塵讓所有人都留了下來。
“我說,我們現在應該想想該怎麼樣將這裡的情況改變一下,這個地方確實是有一些十分不妙的情況,我想聽聽你們的想法。”
這個問題已經拖了很長的時間,現在才被提出來確實是有一些晚。
本來還在收拾東西的段寒雨立馬豎起了耳朵,手中的動作也停了,就想聽聽其他人的看法,這可是關係到他以後的生活,可是一點都馬虎不得。
如花托着下巴,想了一會兒之後,突然一拍桌子,“我們現在可以想辦法先將這裡的生氣給弄活過來,有了生氣,我想應該很快就能夠解決,然後再安排一個靠譜的縣令,最後呢,還要幫助那些百姓解決吃喝問題。”
離塵點頭,的確,生氣的問題十分嚴重。
“我不這麼認爲,經過這三年的整頓,這個地方的民風出了問題,應該先將這裡的民風給正過來。”這是雷震天的話。
段寒雨在一旁聽了他們兩人的話,也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剛想說什麼,就聽到離塵開口說道:“就先按照你們的說法來,如花,你去負責將這裡的生氣激活,雷震天,你去想辦法將民風改過來。”
說完之後,看到表情僵硬的段寒雨,離塵又問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段寒雨尷尬地笑了兩聲,搖了搖頭。
“離塵,我就是這麼一說,但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你就饒了我吧,要我打架還行,這個,就算了吧。”如花擺手,爲難地說道。
她這雖然懂的東西挺多的,但是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畢竟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放心,你放手去做,有什麼事我頂着。”離塵毫不猶豫地開口說道,說完之後,臉色有一些紅潤。
如花轉念一想,覺得這個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雖然還有些猶豫,但是並沒有之前那麼排斥。
雷震天則是直接搖頭,表示自己一點問題都沒有,而至於是不是真的沒有問題,恐怕也就只有在做起事情來的時候纔會發現。
這話說完之後,整個桌子上面一片安靜,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不過實際上,這個曲阜縣的問題並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簡單。
正如菏澤所說,水深不知度,他們以爲自己探到了底,實際上還只是停留在一個很淺的層次。
而離塵所想要做的,正是將曲阜縣內的門道給徹底弄清楚,百姓們變成這樣絕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如果知道了他們之前到底經歷過什麼,或許會更加容易把握。
“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那就分頭行動。”
離塵說完之後,雷震天倒是拖着在一邊一直不說話的段寒雨出了門,去想一下接下來應該做的事情。
而如花則是在凳子上面扭扭捏捏的,不說什麼,但就是不起來,面對這樣的如花,離塵也是覺得有些好笑,不說話,就等着如花自己開口。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沒有等到如花開口,倒是道清先行開口了,“師傅,師孃,你們要出去嘛?如果出去的話,帶着我一起吧。”
“道清,你在這裡等着不好嘛?外面還是很危險的。”如花勸解道。
她可沒有忘記先前的驚心動魄,差一點,他們所有人就回不來了。
道清撇撇嘴,有些傷心地低下了頭,時不時地擡頭用那委屈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師傅和師孃,讓見者於心不忍。
如花到底是心中不忍,起身坐到道清身邊,揉揉他的腦袋,溫柔地說道:“如果你要跟着我們的話,可千萬不要亂跑,雖然說最壞的人已經結束了,但是還是有危險的,而起我聽說這裡的人販子也是挺多的,所以你要時時刻刻地跟着我們,知道了嘛?”
道清聞言,哪裡還有不應的道理。
然後,道清和如花都滿意了,兩個人同時盯着離塵,眼神中再次充滿了委屈。
“不行,道清出去的話太危險了。留下來看着,若是有人過來,好歹也算是有個照應。”離塵沒有任何猶豫地拒絕了。
道清和如花再次盯着離塵,如花的眼神中的哀怨更加明顯人,她看着離塵,腦海中又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事情,神情落寞了下來。
“你怎麼能這樣呢?我們也是難得來這裡,就不要這麼冷淡了,我想,跟道清一起出去看看,讓我們一起出去,我保證,一定會好好注意。”如花兩手擡起,發誓道。
離塵卻還是搖了搖頭,嚴肅地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這個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帶着道清,他年紀還小,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真的不是很好說。”
道清立馬錶態,“師傅,你放心,我不會惹麻煩的,我會跟着你們的,而且,我也是有自保的能力的,普通人根本就不用害怕。”
跟着師傅這麼長的時間,道清如果還沒有從中學到一些什麼,那可就一點都不能算得上是離塵的徒弟,所以現在的他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卻已經能夠獨自面對一些事情。
但是像現在這麼堅持,還是第一次,畢竟他只是一個孩子,並不能夠很快地將事情全部解決,大多數的情況下還是會聽從師傅的安排。
“離塵,我們就帶着道清一起吧,多個人也能熱鬧一點,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叫給我好了,我一定會做到的。”
三番兩次不聽勸,離塵的表情有些不是很好看,他看着眼前的兩個人,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地開口說道:“我說如此,便是如此,不要多說。”
“喂,你怎麼能夠這麼不通人情?不過就是想跟着一起去而已,你用得着這樣嘛你?道清,你不要聽你師傅的,他不答應就不答應好了,走,我們一起出去。”
如花一怒之下,拉着道清就往門外走。
走到一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動彈不得,而那邊的離塵神情冰冷,“我說不允許,如花,你若在胡鬧,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如此冷漠的離塵如花完全受不了,這脾氣也上來了,非要跟着離塵對着幹,奈何現在的她身體動彈不了。
離塵將道清的手從如花的手中拿出來,然後十分淡然地對道清說道:“回去呆着,小心注意一點。”
道清渾身一顫,身體有些顫抖地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師孃,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在對上師傅的那一張沒有表情的臉後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待道清走之後,如花徹底撐不住了,直接大聲喊道:“臭離塵,你到底想幹什麼?趕緊放了我,要不然,我不會原諒你的。你快點放開我。”
雖然知道離塵的身體出了問題,但是即使如此,如花也不能原諒離塵這麼做,因爲這已經直接影響到了她的心情。
而且明明之前都是好好的,爲什麼現在要這樣?
面對如花的喊叫,離塵心裡面有一些不舒服,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忘記了什麼,又或許是什麼都不記得。
“如花,你若是執意這樣的話,我也不會說什麼。”
離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總覺得,這樣的他不像是之前的他,而之前的他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離塵,臭離塵,臭道士,你趕緊放了我。”悲憤之下的如花只想好好地教訓一下離塵,而這一次,一定要打的他滿地找牙才行。
但是不管如花如何呼喊,如何威脅,離塵都無動於衷,只是一門心思地想着自己的事情,做着自己的判斷。
“你也別浪費精力了。”菏澤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瞭如花的身邊,手一伸,就將如花身上的定身術給解了。
然後又對着離塵說道:“離塵呀離塵,我之前說你什麼來着,你如此沉不住氣,又如何能夠將這裡建設成你心目中的那樣?”
離塵緩緩地將頭偏了過來,在面對菏澤的時候,本能地瑟縮了一下,只是依舊沒有說話。
菏澤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如花和離塵之間的舉動。
得到自由之後,如花所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讓離塵也嚐嚐她的感覺,拿出自己的鞭子,狠狠地朝着離塵揮了過去,她雖然很生氣,但是也還是注意着角度,不會傷害到他,但是也不會讓他好過。
離塵反應遲鈍,在鞭子到了自己面前的時候,連躲都沒有躲,硬生生地捱了這一鞭,然後十分淡定地開口說道:“你想動手就儘快。”
“你,真的是不可理喻,簡直可惡至極。”如花怨恨難平,又是一鞭子甩了過去。
而離塵再一次承受了,身上的衣服因爲前後兩鞭而破損,使他整個人看上去十分頹廢,而正是因爲這樣的頹廢,讓如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菏澤,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現在是不是清醒的?”
本來還在看戲的菏澤乍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在見到一臉怒氣的如花的時候,很是肯定地開口說道:“他現在是清醒的,但是,也可以說是不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