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一聽,傻眼了,不過也只好跟他解釋,“這個糗事,就是丟人的事情,你師傅有做過嗎?”
道清依舊不是很能理解,“師孃,這丟人的事情指的是什麼事情呀?什麼樣的時期纔算丟人呢?”道清畢竟還小,雖然懂很多東西,但是對於這些界定不是很明確的事情真的不太明白。
如花揉揉道清的頭,“至於具體的,我就不跟你說了,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很多,千萬不能懈怠,明白了嘛?”
道清乖乖點頭,繼而又忽然是想起了什麼東西,拉着師孃的衣袖,說道:“師孃,你能不能不要離開師傅呀?師傅其實很辛苦的。”
這一番話說的如花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總不能說她的目的只是爲了離塵身上的骨頭吧,而她總有一天會離開的。
“師孃,你要是離開了,師傅一定會很難過的,我不希望看到師傅難過,我希望你們都能好好的,如果一直在一起就好了。”道清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睛已經溼了。
如花將手放在道清的頭上,緩緩說道:“小道清可是男孩子,男孩子千萬不能哭,要不然以後沒有媳婦,只能打一輩子光棍,小道清長的這麼可愛,如果真的打光棍了那多可惜。”
“師孃,不要說這個。”道清還在傷心呢,就聽到師孃打趣的話,略有些不滿地說道。
如花笑笑,“行,那不說這個,你想說什麼就說,把自己憋壞了可沒人疼。”
“你們關係可真好。”如花和道清說話的聲音不大,雖然是一個馬車,但由於車輪滾動的聲音並不小,所以她們聽的也不是很清楚,只以爲是兩個小道士感情很好地再說悄悄話。
如花聞言,開心地一把將道清摟在自己懷裡,特別驕傲地說道:“那是當然,這可是我的福星,有他在,就會非常開心。”可不是嘛,天天送好吃的,哪裡會不開心?
然而其他人並不知道這個內幕,看他們感情那麼好,也會在心裡默默地覺得欣喜。
比起裡面的和諧,外面的情況則是完全相反,離塵將那個煉丹的小爐子放在包袱中,一路上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之前雖然有些冷淡,但是還是很友好的,但是現在完全就是冷氣全開,活像別人欠了他錢不還一樣。
這一路上,阿先都不敢跟國師說話,儘量離他遠遠的,免得自己被波及,而因爲離國師比較遠,於是不可避免地離馬車會近一些,然後離塵身上的冷氣便釋放的更厲害。
等回到城主大人府上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
阿先先讓人收拾幾間房間出來給那幾位女子,隨後又領着的如花三人前去回覆城主。
顧老這兩天來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一方面擔憂於國師的情況,另一方面則是被這幾天的傷人事件給弄的是焦頭爛額,等離塵他們再見到顧老的時候,就發現他的臉色比起一開始來不知道憔悴了多少。
“顧老,幾天沒見,你什麼時候眼睛這麼小了?”如花半點也不誇張地說道。
顧老嘆息一聲,“哎,真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能不小嘛?”
“我回來了,你看着我吃就能吃好了。”如花開心地點頭,對自己這個決定非常滿意,這樣她就可以多吃一點了。
顧老現在是連大笑的力氣都快沒有了,無力地坐在椅子上,擺擺手說道:“你們回來就好,要不然皇上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你們也累了,先去休息休息吧,有什麼事情稍後再說吧。”
“但是現在是吃飯的時間呀,怎麼能休息呢,這不符合常理。”如花卻在此時說道,隨後一屁股坐在了顧老的對面,“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多餓呀,有什麼事等吃完飯再說。”
“也是,來人呀,上好菜好飯。”顧老接着又說道:“你們先回去收拾一下吧,看你們憔悴的,臉色比我這個老人家還要憔悴。”
這話一點都沒有誇張,幾個人本就是從洞裡面爬出來的,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此時衆人的情況:狼狽不堪。
“好,那一會兒再說。”離塵淡淡地說道,率先往院子中走去。道清和如花隨後跟上。
等他們幾人離開之後,顧老纔對阿先說道:“這幾日城內不安寧,你一定要想辦法保證他們的安全,若是在出現這樣的事情,我們也就不用混了。”
“是,我明白,近幾日發生的事情應該怎麼跟國師說?”
“還能怎麼說,自然是如實說,這兩天確實發生了超級多的事情,哎,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呀。”顧老發出感慨,“現在也只有期望國師能幫忙度過這次的難關了。”
阿先點頭,然而其心中還是非常擔心,如果連國師也解決不了,那富陽城該怎麼辦?百姓又該怎麼辦?這次的事情很明顯不是人類所爲,普通的百姓又如何能跟那些妖怪相抗衡?
“我相信,他一定會解決的。”顧老堅定地說道,也只有相信這一條路了。
話說離塵和如花帶着道清回去的時候,走在路上的時候就各種不對勁,府內的人們行色匆忙,臉色蒼白,而且似乎非常容易受到驚嚇。
“對不起對不起,國師,我不是有意的。”當離塵隨手扶住一個差點跌倒的人的時候,那人竟然驚恐地一個勁地道歉,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淡定。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爲何如此慌張?”離塵問道。
那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非常恐怖的事情,身體顫抖地不停地鞠躬,就是不說話。
離塵心中非常驚訝,他們到底被困了有多長時間?爲什麼所有的事情都不對了?
如花見他慌張,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果不其然他的身體徹底僵硬了,“你別怕,國師在這呢,什麼壞人都近不了身。”
那人的情緒在如花的安撫下總算是稍微平靜了一點,但身體還是很哆嗦,他一邊環顧四周一邊說道:“最近,有人莫名被吸乾血,死的太慘了,我們害怕,現在,城內,晚上都沒有人敢出來。”
離塵蹙眉,“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那人顫顫巍巍地答道:“是兩天前,兩天前一下子死了十幾個人,而且,那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我,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說完之後,怕是被人聽到一樣往四處張望,見沒人其他人才緩緩地舒了一口氣。他現在是想到這個事情就害怕,萬一自己被盯上了可就慘了。
“什麼?”如花震驚地張大嘴巴,顯然不能接受這個理由,這也實在太恐怖了吧。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妖怪裡面竟然有這麼惡毒的妖怪,根本就是丟她的臉。
“離塵,我們一定要把這個超級壞的人給抓起來,簡直太可惡了。”氣憤中的如花也暫時忘記了要跟離塵保持距離的事情了,拉着他就要走。
離塵卻是停住不動,反而將她也拖了回來,說道:“現在情況還不是很清楚,我們先去找城主大人瞭解一下情況再做打算不遲。”
“早就遲了,那麼多人死了,你可是國師,難道就看着那個臭妖怪傷害百姓嘛?你忍的了,我可忍不了,我一定要把那個人揪出來。”
離塵緊緊地抓住如花的胳膊,說道:“你現在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你打算到哪裡去找?聽我的,我們先去找城主瞭解一下情況,確定大概範圍之後再找。”
“要找你自己去找,我一刻都等不了。”如花憤恨地甩開離塵的手就往外面跑,全然沒有察覺到離塵的痛苦。
身爲國師,在他還在的情況下竟然讓這件事情發生,他的痛苦不會比任何人少,但是他不能逞一時之氣,而讓更多人陷入危險。現如今,我方在明,敵方在暗,貿然行動只會打草驚蛇。
“師傅,你爲什麼不跟師孃一起?”道清拉着師傅的衣袖,緊張地問道。“道清,你還有力氣嘛?如果有的話就跟着她,如果有事情發生的話立馬將紙鶴傳回來。”
離塵將包袱中的一張紙鶴放在道清手中,這是離塵親手所折的紙鶴,只要道清將紙鶴放飛,他就能立即感覺到,從而能夠第一時間趕過去。
道清雖然已經很累,但是卻還是將紙鶴拿着,一溜煙就沒了身影。
離塵見此,原路返回,他必須要知道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到底是怎麼回事?”一進屋,離塵便臉色不善地問道。
“本來還想讓你們休息一下的。”顧老無奈地搖頭,面色憔悴地看着離塵,“之所以沒有告訴你們是因爲都是晚上作案,現在還有時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好。”
“不要多說了,將事情全部告訴我,在我們被困的這兩天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離塵堅持,顧老也不好勉強他休息,也只好將事情說了一遍,他們被困兩天,兩個晚上遇害的總共有十五人,說着將這兩天的驗屍的情況跟離塵交代了一遍。
“死的人都爲男性,年齡在十八到二十五,死者生前大多隻是地痞流氓,但是死亡時間最近的卻是一個趕路的書生,應該是走夜路的時候被直接襲擊的,除那書生之外具是被人吸乾了血,跟第一具屍體一樣。”
離塵快速地翻動着手中的紙張,將所有人的死因情況全部過了一遍,最後停在顧老所說的那個書生身上。
“他的血沒有被吸乾?”
這個不同讓離塵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