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誆我的吧,就這樣,還算正常?”如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樣奇怪的離塵竟然是清醒的。
菏澤點點頭,認真地解釋:“他的情況比較特殊,本來他是應該死的,但是沒死,所以,有一些變化也是很正常的,其實這樣也挺不錯的,就是反覆無常了些。”
還好?如花簡直想一巴掌呼他臉上,這樣都能算還好了,那到底怎麼樣纔算遭?見人就砍?
“哎呀,別想那麼多,你要相信他,這只是一時的,他的身體現在正與自身做鬥爭,贏是遲早的事情。”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萬一輸了怎麼辦?如花只要一想到這個問題就十分不爽,連帶着對菏澤也有些意見,雖然這意見基本上就沒斷過。
“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菏澤不在意地搖頭,用手指了指離塵的方向,“你打都打了,還想怎麼樣?難道你打算把他打死?”
雖然說如花確實是有點意見,但是一點都不想動手殺人,更何況那個人是離塵。
所以,自然,這個提議被如花毫不留情地忽視了。
離塵的事情確實是一件比較大的問題,如花收起自己的狐鞭,摸着下巴,一臉的高深莫測。
“咳咳,我可以幫助他暫時壓制住自己體內不明的力量,不過作爲代價,我要你的供奉。”
秀眉微蹙,如花不解地問道:“你壓制他,跟我有什麼關係?爲什麼需要我的供奉?”
面對這個問題,菏澤只是笑,笑的如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是也讓她正兒八經地思考起了這樣的事情。
一直聽着兩人說話的的離塵嗤笑出聲,“如果你們想用這樣的的方法讓我恢復的話,不是好辦法。”
“就你話最多,你都快被侵蝕了,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我該說你是心大呢,還是蠢呢?”菏澤逮着機會嘲諷道。
菏澤也不知道到底是積累了多少年的鬱悶,一股腦地在離塵和如花身上尋找存在感,而很明顯,效果還是不錯的,至少現在看來,一切進行的還算是順利。
“呵呵,你也不過就是說這樣的話來解決你的寂寞罷了,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了救世主了?”
聽到這樣的話,菏澤的臉一下衣變得通紅,他本也不是容易害羞的人,但是被人說中心事的感覺還是讓人有些許的不爽。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果然不討喜,難怪如花要對你這樣,全部都是你自找的。”菏澤氣急敗壞,直接吼出了聲。
原本那麼嚴肅地討論着問題的情況就變成了菏澤單方面的大吼以及離塵這方面的淡然。
而實際情況卻是,離塵還需要菏澤的幫助,菏澤也需要離塵的身份。
菏澤的聲音並不算大,但是十分有穿透力,這一下子可就讓人有些承受不住了。
“住口,就你話最多,還說別人,吵的我腦袋都疼。”如花嫌棄地瞪着菏澤,那眼神也是十分具有穿透力。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菏澤毫不懷疑自己已經死了幾遍了。
“對了,你先將離塵身上的那個力量壓制住,至少讓他現在保持清醒,這裡的事情還需要他。”
被說的有些懵的菏澤小幅度地點點頭,緩緩地走到了離塵身邊,伸出自己的右手,一點一點靠近離塵的身體,然後將自己的手放在離塵的肩膀上面。
“你想做什麼?”離塵開口問道。
菏澤無奈地苦笑了一聲,“聽你那位紅顏知己的話,幫你啊。”
話音剛落,一道微弱的光芒便緩緩地進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離塵身體一僵,繼而整個人攤倒在地上。
對於旁人而言可能有些困難,但是菏澤卻是十分迅速地就將人制服,離塵雖然反抗的能力不強,但是他本身的意志力就很強,不管如何弄都有點困難。
“這就好了?”如花驚訝地開口說道,她這麼厲害的人都沒有做到的事情,菏澤竟然那麼輕易就解決了?
“是呀,等他醒過來之後就會跟平時一樣,不過我可要提醒你一點,可不要刺激他了,他現在只要有一點的刺激,都可能會讓他控制不住自己,而我想,你也不願意看到這一點。”
看多了菏澤笑的很傻的樣子,這一下子變得有些嚴肅,如花表示還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咳咳,行了行了,事情都解決了,那我們出去玩吧?這裡雖然被弄的亂七八糟的,但是相對而言還是很不錯的,之前風景不錯。”
如花瞥了他一眼,將剛剛心裡面升起來的一點佩服給強制性地壓了下去。
果然,有些人就是不能誇,這一誇,就容易自滿,這一自滿,就容易做一些蠢事。
“玩什麼玩?我都還沒說玩呢,你說個什麼勁?”
菏澤聞言一愣,有些詫異地看着如花,滿眼的不可置信,“你,你是說,你也很喜歡玩?”
“誰都喜歡玩好不好,哎,要不是因爲……”說到這裡的時候,如花即使止住了話頭,這要是再說下去,可就是把什麼話都說了。
菏澤若有所思地看着一副欲言又止的如花,不自覺地將手放在下巴下面,然後似是發現了什麼,開口說道:“你是有目的的?在你心中,離塵佔據了什麼樣的地位,你又是如何看待他的?”
這樣的話題實在是有些嚴肅,如花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連忙將自己的頭偏了過去。
心裡面卻對菏澤說的話十分在意,毋庸置疑,離塵對她而言是特別的,但是這樣的特別究竟意味着什麼卻不是如花能夠感覺到的。
“哎,真是服了你們兩個,明明都對彼此關心,關係卻依舊還是這般不冷不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們天生頭腦缺根筋。”菏澤無可奈何地開口說道。
如花聞言,弱弱地開口說道:“你這話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剛剛說,離塵他關心我?”
此話一出,菏澤忍不住扶額,同時又對離塵表示了十二萬分的同情。
“竟然你不知道,那我也不會告訴你,如果他想要告訴你,自然會告訴你。”
這樣的話跟沒說簡直就沒有兩樣,自然是如花有些不爽。
“我說你~”話還未說完,就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
外面的的聲音實在是太大,想忽視都忽視不了,而讓如花感覺到奇怪的是,那個聲音正在往這邊靠過來。
帶着好奇,如花走出了門,果不其然,看到了很多的人,而且似乎來者不善。
他們臉上的表情十分猙獰,仔細聽的話,甚至能夠聽到他們咬牙齒的聲音。
所以說,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花不解地問道。
但是外面的聲音實在太過於吵鬧,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回覆如花。
菏澤揹着離塵走了出來,衝着還有些發呆的如花說道:“愣什麼?趕緊走啊,跟着他們走,不就一切都知道了。”
還不等如花反應過來,菏澤抓着她的胳膊就往前走。
世間中不存在無緣無故就發生的事情,一切都有因果關係,種下什麼樣的因,就能收什麼樣的果。
當如花知道發生什麼情況的時候,腦子裡就閃現了這麼一句話。
如花和揹着離塵的菏澤跟着人羣來到了一個類似於墳地的地方,之所以說是類似,是因爲這個地方有棺材,但是卻沒有墓碑。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如花他們來的時候,那裡已經有了不少人,連段寒雨和雷震天也在此處,神情十分爲難。
十分明顯,住在這裡的人有大半都來到了這裡,而且原因十分明確,他們的祖墳被人刨了。
不是一個,而是所有。
菏澤指着前方哭喊咒罵的人羣,十分淡定地開口說道:“那,這就是最爲嚴重的事情了。”
眼前的場景是壯觀的,一排排的棺木放在地面上,棺木都是打開的,但是裡面的屍體卻失去蹤跡。
“到底是哪個缺德的?老子一定要打死他。”
基本上每一個人都在罵着做這件事的人,呼喊了很久,但是沒有任何的用處。
能夠在一夜之間將這裡所有的墳全部刨開的絕對不是普通人。甚至於可能根本不是人。
“這,到底是誰做的?”如花震驚地問道。
她自問即使是她來弄,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將這裡變成這樣。最重要的是,那些屍骨去了哪裡?
這樣的問題如果不解決,他們一日不得安寧。
那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危險,終於緩緩地露了出來。
在震驚的時間段中,離塵悠悠轉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如花呆楞地側臉,第二眼看到的便是混亂的場景,第三眼纔看到了一直揹着他的菏澤。
“放我下來。”離塵淡淡地開口說道。
菏澤聞言,應了一聲,兩手一放,直接將離塵往地上甩,好在離塵反應十分迅速,這才避免了在衆人面前跌倒的命運。
站穩之後,離塵將視線從如花身邊移開,一臉嚴肅地看着混亂的場景,心裡面隱約知道,爆發了。
“其實也不用太過於悲觀,畢竟這還只是一個開始,我想只要你們好好地應對,解決這件事可以說十分簡單。”
菏澤說的輕巧,似乎一點也不費力,但是如果能那麼輕易就解決了,那也不用花費那麼大的功夫了。
在此時的離塵看來,這次的事情已經到了一個讓人應接不暇的地步,誰也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你願意幫忙嗎?”離塵淡淡地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