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胡夏立即明白琬博雄的用意。
此刻餐桌上只剩下琬博雄和袁惟倫,慈祥的說道,“惟倫,咱爺倆繼續?”
“爸,不能再喝了,有什麼事您直接說吧!”袁惟倫一邊推辭一邊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起手邊的溼巾擦了擦手,直截了當的問道。
所有人都被支開了,現在可以直接進入主題了。
袁惟倫這樣的直接讓琬博雄不免有些尷尬,不過再怎麼說他在商界也是混跡多年的老手了,見到對方直接了當,他便笑了笑,“惟倫,我們公司最近引進了羊絨服裝類項目,前期我們也做了協議市場調查,效果不錯,接下來準備批量生產,現在就需要一些資金進行運作了,你是琬茹的丈夫,都說分水不流外人田,我認爲這是個不錯的項目,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瞭解瞭解。”
琬博雄的公司資金鍊已經斷了,袁惟倫因爲琬茹的關係也算是他的孩子,只是讓他直接張口問袁惟倫借錢,他這個長輩張不開口,還摸不準袁惟倫到底會不會借給他,如果借還好,不過,不過不借那日後他這張老臉得往哪擱,所有隻好用融資的方式來說了。
這麼說起來可進可退,也有面子,不愧是縱橫商界的老手。
袁惟倫坐在桌前,若有所思的微笑道,“爸,您說的這個羊絨項目有了解過。這個材質的衣服有顯的缺點”
“哦?有什麼缺點?”
“不可用洗衣機洗,晾曬也不可鉤掛,保存不當也容易被蟲蛀,處理不當會掉絨,這些都是明顯的缺點,很多人穿過後不知怎麼清洗和保存,故消費者們一般 不會有第二次購買的慾望,因爲他們覺得這個材質的衣服很麻煩!”袁惟倫很轉業的闡述了自己的觀點,袁氏家族的公司雖然的業務雖然不涉及服裝類,但是袁惟倫是一個樂於投資的商人,只要是他聞到商機都會把這個項目瞭解的一清二楚,絕不允許自己的投資出現意外,所以業界很多商人在投資之前都會來請教他的看法。
袁惟倫早就知道琬博雄這是話中有話,也從側面瞭解到琬博雄的公司因爲方暮陽母女的胡搞,出現了嚴重的財政危機,現在琬博雄就想通過各種方式來解除這個危機。
倘若琬家的琬博雄,方暮陽和琬秋這些人,平日裡對琬茹好一點,或許他會考慮考慮,不要是融資了,就算是讓他無償的幫助他也樂意,畢竟在婚約內,琬茹還是她的妻子,琬博雄是他的老丈人,怎麼能看着老丈有困難袖手旁觀呢?但是,琬家這羣,就是這樣過河拆橋,爲老不尊,尤其是那個方暮陽,要不是今天來的恰到好處,還不知道方暮陽這對母女有這副面孔。
這些人向來過河拆橋,而且這次的麻煩事方暮陽母女惹出來的,他找不到任何幫他們的理由!
“惟倫,按照你的觀點,是要放棄這個項目了?”琬博雄的聲音低沉有些掙扎,他是明白人,袁惟倫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他不想,也不願意幫他這個忙!
“那到不是,但是可以少量的資金投入,這樣爭取小投入,大回報。”袁惟倫象是專家一樣一本正經的給琬博雄提建議。
的確整個天州市的商界都知道他袁惟倫使投資的一哥,在他接受袁氏集團後的幾年間,袁氏集團的利潤成倍增長,集團也不斷的壯大,這也是所有都有目共睹的,所有但凡他提出的建議他家都會很認真仔細的學習,而此時的琬博雄臉上閃過一絲憂傷,他不知道面前做着的這位年輕人,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現在他並不需要袁惟倫所謂的意見和建議,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錢!
“說實話,這個項目我是觀察很久才做出這個決定的,我覺得針對高檔市場,高檔客戶還是很有前景的。”琬博雄依然端着一副商界元老的架勢侃侃而談。
“爸,那我在這裡提前預祝您成功!”袁惟倫再次舉起酒杯,似笑非笑的晃動這杯中的紅酒,看似真誠實則虛僞的笑了笑道。
琬博雄一時氣的喘不過氣來,卻又不好再說什麼!
氣氛沉凝了幾秒,琬博雄再次說道,“這樣吧,惟倫,關於這個案子我現在也說不大清楚,走,我帶你去我舒服詳談!”
“好啊,那麼就到書房細聊。”
胡夏帶着琬茹和琬老太太道了院子乘涼,給琬老太太搬了一張搖椅,讓她躺着。
用完晚餐,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夏季的夜空,天上繁星閃爍。一些不知名的蟲子在草叢中不停的鳴唱,螢火蟲散發出忽閃忽閃的光芒,一陣清涼的晚風吹過,帶走白日的燥熱,給這個夜色帶來了一絲舒適的涼爽。
琬老太太躺在搖椅上,慢悠悠的搖着,眼睛微眯,似乎想要睡覺。
“奶奶,你是不是困了,那我們到房間裡睡覺?”琬茹溫柔體貼的問道。
琬老太太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道,“我沒有睡覺,我只是閉着眼睛,慕音,博雄,你們夫妻兩人好不容又聚到一起,好好的聯絡下感情,就當我老婆子不在,嘿嘿嘿!”
奶奶調皮的模樣真的讓琬茹覺得好可愛,看來琬老太太今天是認定琬茹是慕音了,剛纔把袁惟倫當成是琬博雄還好,可現在又把胡夏當成了琬博雄,至少她和袁惟倫還算是名義上的夫妻,現在這樣,如果讓胡夏產生誤會那就不好了。
“胡夏哥哥,奶奶總是這樣,這不老毛病又犯了,你別在意啊。”琬茹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恩,我知道。”胡夏站在琬茹的身邊,眸子閃過一絲喜悅,然後憂傷的說道,“其實我一點都不介意奶奶這麼說,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該多好!”
胡夏自言自語的說道,臉上浮起一絲悵然,在這樣漆黑的夜晚格外顯得的憂傷。
琬茹問道,“胡夏哥哥,你剛剛說什麼?”
“哦,沒什麼!”胡夏目光專注,沒有之前看琬茹時的忌諱。
琬茹見胡夏情不自禁的看着自己,她低下頭思考一會說道,“胡夏哥哥,我想把奶奶接過去,和我一起住!”
方暮陽對奶奶雖然表面上恭恭敬敬的,但其實對她並不好,經過今天這麼一鬧,奶奶在這麼多人面前辱罵她,依方暮陽的的個性不會輕易就這麼算了的,可想而知,以後奶奶在這個家過的多麼的不容易,倘若琬博雄在家,方暮陽會有所收斂,但是父親畢竟是工作的,他不在家的時候,那方暮陽對奶奶忤逆誰有知道呢?
胡夏的眼神有些晦澀,有些爲難道,“琬茹,奶奶在琬家我會好好照顧的,你可以放心。”
如果琬老太太真的被琬茹接過去和她一起生活,那以後他想見到琬茹的機會就會越來越少,爲了他小小的私心,胡夏委婉的拒絕了。
“我知道你一定過會照顧好奶奶的,只是……”
“琬茹,如果奶奶現在清醒的話,我想她也不會同意跟你走的,因爲她不想給你帶來麻煩,另外你是嫁到袁家的媳婦,我們琬家也不是沒有人的,這要是傳到你婆婆耳朵你面,估計到時候我們琬家的處境會很難看,你也會被瞧不起。”
琬茹重重的嘆了口氣,是啊,其實這些她都知道,奶奶是爲非常念舊也是非常固執的老太婆,曾經清醒的那段時間琬茹就萌生過把奶奶接過去和她一起生活的想法,奶奶就和她說過,說是,讓她經常到琬家走走,有奶奶在沒人敢欺負她,說是糊塗的時候就更不能亂走了,萬一她去世了擔心找不到琬茹的爺爺,因爲琬茹的爺爺就是在琬家這個別墅裡去世的。
“琬茹,袁惟倫對你是真心的?”胡夏再次擔憂的問着琬茹。
胡夏最最讓他感到遺憾的就是琬茹和袁惟倫訂婚的是他剛在外地出差,雖然只有三五的時間,但等他回來後卻一切都變了,琬茹已經決定嫁給袁惟倫, 本想出差回來後向她表白,還特意從外地給她帶了禮物回來,一切都沒來的及,胡夏本以爲他可以有很長的時間陪在琬茹的身邊照顧她,疼愛她,關心她,可是隻是那麼幾天的時間,琬茹便以是袁惟倫的妻子。
“難道不是嗎?”琬茹笑的很僵硬,心虛的反問道。
“琬茹,每次我問你他對你好不好,你都告訴我說好,上次在醫院問你,你剛和我說過話,我就看到袁惟倫摟着孔君瑤的腰走了,今天你還說他對你好,那爲什麼華千語的案子最後交給了孔君瑤?”
“華千語的案子,應該是孔君瑤的設計確實比較出衆。”琬茹這個時候還在維護袁惟倫的形象。
“哦?是嗎!設計好與壞還不是他袁惟倫說了算!”就算全世界都想想孔君瑤是以實力戰勝了琬茹,他胡夏也不會相信一個字。
呵!胡夏說的難道不對嗎,的確是袁惟倫說了算,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只是,那又如何?袁惟倫既然選擇的孔君瑤的設計,只能說明孔君瑤不管是作品還是人,都比她有魅力。她還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