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瑩瑩也是早早的被蘇城趕走了,原本高傲的她,現在居然有些落寞,便偷偷的留在房外觀察。
瑩瑩就躲在柱後面,準備看看蘇城晚上是不是喊了其他小姐妹去講睡前故事。
等了半刻鐘,房間的燈熄滅了,徐瑩瑩打了個哈欠,看來是自己想多了,可能是蘇城正在長身體,瞌睡。
剛準備回去休息,房門開了。
蘇城躡手躡腳的拿着靴子,可能是腿腳不太方便,每次墊腳走,還是感覺刺痛,面目猙獰。
徐瑩瑩這可更加氣不打一出來,平安現在在賬房算賬,這小花心蘿蔔又是要去找哪家小狐狸精,徐瑩瑩準備跟着後面去看。
蘇城是一路走,徐瑩瑩是一路跟,慢慢的來到了後院的竹林。
蘇城這才把靴子穿上,蘇城看到老朽早早的就在這扎着馬步,自己也跟了上去。
蘇城馬步剛扎穩,老朽就發話了:“你這笨小子,身後跟着這麼渾濁的腳步都聽不到嗎?”
蘇城回頭是啥也沒看見,說了一句:“沒人啊。”
老朽只是閉着眼睛說了一句:“小妮子,還不出來。”
老朽見瑩瑩不爲所動,隨手拾起小石子,隨意一丟,正中徐瑩瑩的小腦袋,到也是不疼,剛好讓她叫出聲。
“少爺,老人家,這麼晚在這後林做什麼呢。”徐瑩瑩知道藏不住了,有些害怕的跑了出來,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了不起的秘密。
“額,額,瑩瑩姐姐,你怎麼在這?”蘇城是毫無所知有人跟蹤自己。
“我,我,我,早上丟了個帕子,這纔出來找。”瑩瑩頓時也不知道拿什麼謊話搪塞。
“瑩瑩姐姐,我練武功這件事可不能和我爹爹說!”蘇城跑過去拉着徐瑩瑩的小手,撒起嬌來。
“好,好,好。”徐瑩瑩連聲說好,這時候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還以爲蘇城是幹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徐瑩瑩感覺這練武也好,雖然不知道蘇武爲什麼不讓蘇城練,自己也就當做不知道罷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蘇城點了點頭,但是老朽缺從遠處丟了個包袱,準確無誤的飛到了徐瑩瑩懷裡:“你是這小崽子的丫頭吧,每天泡澡的時候,給他泡上。”
徐瑩瑩還是在愣神,蘇城倒是拍了拍徐瑩瑩讓他先走:“我們的秘密哦!”蘇城給徐瑩瑩比了個心,徐瑩瑩臉紅的跑開了。
蘇城恨自覺地跑到老朽旁邊繼續扎馬步,雖然疼痛,但是蘇城麻木後,居然也沒這麼痛了。
“小子,這妮子長得甚是可人,你沒破身吧。”老朽漫不經心的問着。
蘇城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還是老朽伸出胳膊擋住了蘇城:“你這壞老頭在想什麼?我才七歲啊!”蘇城站定後想着老頭這麼問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會不會是什麼絕世武功必須要童子身練止不住就好奇問道:“我們門是不是絕世武功只能童子身練?”
老頭很淡定的回答,處變不驚:“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
蘇城又是差點跌倒,沒想到這人都滿頭滿臉白了,還在八卦。
很自然蘇城自然是扎馬步扎暈了,不過蘇城也不擔心,有了第一天經驗,第二天肯定是在牀上。
“哇,什麼東西這麼臭啊。”蘇城本來還在美夢裡和瑩瑩姐姐和平安泛舟湖上,瑩瑩姐姐剝着蓮子,自己和平安在搶着吃城北阿婆的糖葫蘆,可是糖葫蘆剛要在嘴裡居然是臭烘烘的,蘇城這才醒來。
眼睛一睜開,發現徐瑩瑩在捏着鼻子攪動着洗澡水,眼睛似乎也不是睜的開。
瑩瑩看到了蘇城,很委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草藥,在包袱裡還有一股清香,一入水,就如此惡臭。”
蘇城被薰得頭暈目眩,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老頭折磨自己,不過想想老頭左腳踩右腳居然可以上天,還是選擇相信他,“瑩瑩姐姐你出去吧,我自己洗。”
瑩瑩本也是這麼想的,點了點頭,趕忙出去,緊閉門窗,可別讓人發現了,不然還不知道小王爺早餐在吃什麼。
想要成功,肯定要受別人難以承擔的苦難,捏着鼻子,“撲通”一聲,鑽進了水了裡。
藥物突然與身體碰撞,產生了火辣的灼傷感,蘇城捏着鼻子站起來喊燙,但是轉念一想,要是不洗,晚上這怪老頭,難免陰陽怪氣。
不就是臭點、不就是燙點,忍了,死豬不怕開水燙,蘇城居然放下了捏着鼻子的手,慢慢的靠在了木桶上。
藥物和身體碰撞產生了灼熱感,氣味被吸入身體,流淌在五臟六腑,細心下來居然感受到一絲溫柔,似是一隻只瑩瑩姐姐的手撫摸着自己的每一條血管。
過了半個時辰,瑩瑩也是在外面吼着,看着蘇城許久沒有消息,倒是着急了,趕忙推門進去,原本是捏着鼻子進去的她,試探着放下手,居然聞不到一絲臭味,有的確實一縷縷芳香。
喊了蘇城幾聲,蘇城也是沒有反應,蘇城也靠在木桶上打鼾,徐瑩瑩小心的把蘇城擡出木桶,擦了擦身子,發現蘇城的身體可是更滑了,這藥草居然還有這效用?心理想着要不要拿一點試試?不過又想起自己早上聞到的氣味,還是猛的搖了搖頭,自此徐瑩瑩也相信,蘇城必定是做大事的人。
就這麼循環往復,日復一日,過去了2年。
每天蘇城都會準時到竹林陪老朽扎馬步,一開始還會累的暈厥,不過晚上扎馬步,白天泡藥浴,蘇城不僅個子長得很快,體力似乎也好了很多。
到了最後,居然可以扎着標準的馬步,和老朽閒聊幾句江湖後,酣然睡去。
一開始蘇城還害怕這老頭會不會哪天馬步扎着扎着就去了,但是蘇城發現這老朽,兩年前啥樣,現在還是啥樣。
其實蘇城很想問,能不能不紮了,換個什麼酷炫的招式學學,現在這馬步一紮都是3個時辰起步,甚是無聊,可是老者不提,蘇城也自覺不問,老者對這點也很是滿意。
終於在蘇城9歲成人禮後的一晚,蘇城早早的自覺前來扎馬步,老者想要提溜起蘇城,居然發現還需要費一些功夫,蘇城已經和老朽很熟了,叫他老頭,他也不反抗,平常怕老人家無聊也會帶點吃食給他,老人家也不拒絕,就是他在扎馬步,老人家坐在竹竿上,看着月亮吃着燒雞,看着遠方,吃完之後還是和蘇城一起扎馬步,蘇城一直懷疑武林絕學的盡頭是扎馬步,不過蘇城試了幾次,別說凌空飛起坐在竹子上,就算是爬竹子,竹子也會斷,“哎,老頭,你拉我起來幹嘛,怎麼了,今天不扎馬步了?”
老朽摸了摸蘇城的骨頭,笑了笑:“嗯,也算是半個殘廢了。”
蘇城這就不開心了,恨不得和老頭打一架:“什麼叫算半個殘廢啊!”
老朽點了點頭:“今年放你一天假,明天我們換個練法。”說完便騰空而去,不見了蹤影。
蘇城現在是一天不扎馬步睡不着,一天不泡臭澡吃不香,晚上在牀上輾轉反側睡不着,決定在房間裡,扎!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