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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時,曲楓楊已經起牀。

他坐在沙發上,披着黑色的大衣,滿身陽光的溫度。

“你去哪裡了?”

他看着我,眼神清澈,有一縷璀璨的光芒瞬間湮滅在那份淡然之中。

我抿抿脣,輕聲說:“我出去買東西了。”

當謊言成了習慣,或許我已無法讓這份愛情功德圓滿。

疲憊洶涌而至。我連自己的良心都說服不了,又如何對他們強顏歡笑?

我深深的望着那個坐在光暈中的人,有一剎那的委屈,想開誠佈公,想推卸這本該屬於我的責任。

楚熙那麼傷心,那麼痛,我無能爲力。

我只是想要一點溫暖,一點安慰。

曲楓楊伸手撫下我髮絲的雪,輕柔的讓人眷戀,他的聲音帶着軟滑的質感,像是江南十曲八彎的小河,清清冽冽,幽幽脈脈,那是一份足以融化一世執着的纏綿悱惻。

“怎麼不多穿點衣服,手都凍紅了呢。”

“我。。。”

“恩?”

他靜然相望,眼中有幽暗的深沉,彷彿洞穿紅塵世事的淡定。

那是比任何逼供的嚴刑還要尖銳的質問。

我難辭其咎,只能沉默。

耳邊是他有力的心跳,近在咫尺,像是整個世界的旋律。

有沒有一個人,會在深夜送你一捧清涼的月光?有沒有一個人,會帶着清晨第一縷陽光的溫度對你微笑?

愛情,是一件百轉千回的事。百轉,還是轉回原點,千回,還是回到他的懷抱。

那時,我覺得擁有了他,便擁有了愛情。

那時,我覺得只有愛才會傾國傾城,亙古永恆。

直到很久很久之後,我方明白,原來比愛更入骨的,是恨,比恨更淒涼的,是絕望,比絕望更妖嬈的,是寂寞。

對這個假期已經失去了期待,所以時間過的很快。我想給楚熙打電話,卻始終沒釀足勇氣,終於有一次徹底覺悟,帶着必死的決心撥通他的號碼,卻直接被掛斷。

他曾嬉皮笑臉的對我說,爲了證明我對你堅貞不二的感情以及隨叫隨到的決心,只要我活着,手機一定二十四小時爲你開機。

如今你已經連一句話都不屑和我講了嗎?還是決定提前進入旁觀者的角色,笑看這齣戲如何收場?

我想起伊索寓言裡那個自私且愛說謊的孩子,最後那條路,那麼黑,只有他一個人走下去。

又在網上碰到何翠花,我決定把她當成知心奶奶,借她一望無垠的胸懷靠一靠。

我說:“花花,俺泡了個小白臉,你幫俺把把關,中不?”

何翠花的話讓我噴血,“路邊野花不要,踩!”

“靠,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呢~~~怎麼這麼討厭啊~~”

“媽的,看你犯賤犯的這麼沒尊嚴,我姑且相信吧,誰啊?把照片發來,讓我看看有沒有豆腐可吃。”

“剛磨出來的,我還沒好意思染指呢,先給您老人家嚐嚐鮮吧,只要你有那膽子。”

“切,除了我頂頭的那位,還沒哪個是我不敢碰的。”

“。。。今天天氣不錯啊。”

翠花驚了,立刻打來電話。

“你腦袋讓門擠了是吧?和他玩?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道行夠不夠他看的!”

“是是,小的一時糊塗受其所惑,想跑也跑不了了。”

“你知道狐狸精是怎麼吸人元神的麼。”

“滾你的啊,別說那麼難聽。”

“楚熙要是知道你和他哥有姦情,肯定咬死你的心都有了。”

“。。。他沒咬我,差點掐死我。”

“他知道了?!天啊,你去自掛東南枝吧。”

“花花,怎麼辦啊,楚熙現在連理都不理我了。”

“該,世上沒男人了怎麼着?誰讓你勾搭他哥呢。”

“。。。。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楚熙不會一棵樹上吊死。”

“你這是說給我聽還是說給你自己聽?逃避還要找藉口,洛冉,你拖沓的讓人厭惡。”

我乾巴巴的看着屏幕,在這個溫暖的午後,寒徹心骨。

安妮說,宿命是一張攤開的安靜的手心.我們站立其中.脆弱而曖昧

我不怕寂寞,我只是不想獨自面對。

未來的未來,我無力預測,那麼,請在此刻,讓我安靜的微笑。

考完試鳥,超乎尋常的爛啊,肯定一堆老師等着找我算賬呢。。。。NND,一次小月考而已,老子不在乎。

假期在即,人生豁然開朗。國慶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