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楊壽成心氣不順,大聲的叫喊到,秘書小心的推開房門,快步的走到楊壽成書桌旁,放下手中的資料就出門去了,楊壽成拿起資料,突然就大笑了起來,讓張國容和李閬璸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這次算是揚眉吐氣了,Eason這個傢伙這次算是做了件不得了的事情!”楊壽成大聲的說道,估計是故意說給張國容聽的。
Eason這個人,張國容是知道的,本名陳易迅,一個唱歌非常好的人,95年的TVB和華星唱片合辦的新秀歌唱比賽張國容以評委的身份收到了邀請,但是工作太多的張國容給拒絕了,雖然如此但是對這個比賽張國容也關注過,陳易迅當年憑藉高難度的張雪友的唱腔模仿脫穎而出,最後一飛沖天,現在在香江的樂壇也佔據了一席之地。
“幾白金?”張國容有些好奇的問道,楊壽成也沒有幼稚的不告訴張國容,這時候楊壽成也是想顯擺一下的,有些得意的說道:“一白了,還有潛力!”,說到這裡楊壽成又有些繃不住的興奮。
這裡的白金指的就是唱片的銷量,黃金的唱片銷量在2.5萬以上,白金的在5萬以上,這是專輯才上架一個月不到,這在當下的娛樂環境下是非常可觀的銷量了,難怪楊壽成也樂的合不攏嘴。
說到這張專輯,李閬璸也聽過《TheLine-up》,專輯的構成也非常的有意思,樑偉文和黃偉文兩人各領一隊,在同一個製作人的麾下相互的較勁着,一人五首歌,構成一張專輯,這種類似華山論劍的情結,也讓專輯在宣傳期就賺足了眼球,質量也沒有讓廣大的歌迷失望。
不同風格的歌曲在這張專輯中碰撞,發酵,產生了驚人的化學反應,樑偉文的哀傷,黃偉文的多變,讓專輯在藝術性和欣賞性上面得到了雙重的保障,這些都很好的被陳易迅的歌聲所駕馭,產生了1+1大於2的效果,也就不奇怪專輯銷量的大爆炸了。
“哎,今年的金曲獎穩了!”楊壽成靠在老闆椅上非常的愜意,楊壽成口中的金曲獎全稱是‘十大勁歌金曲頒獎典禮’,香江一個衡量歌手、歌曲價值的權威獎項,其中最大的對歌曲肯定的獎無疑是‘金曲金獎’了,然後就是‘十大勁歌金曲獎’。
“你說的是哪個金曲?”張國容問道,“當然是十大勁歌金曲獎啊!”楊壽成天性謹慎,沒有十層把握的事,他不會下說出肯定的語氣。
“切,膽小!”張國容很鄙視的說道,讓楊壽成的臉也有些漲紅了,但是沒有說話,只是看向張國容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
“那個‘十大勁歌金曲獎’不用我出馬,我徒弟都能拿到,陳易迅這成績,只有這程度?”張國容十分不屑的說道,聽到楊壽成的耳中卻非常的刺耳,反覆的打量站在一旁的李閬璸,讓李閬璸有些手足無措。
看到了李閬璸的驚慌,楊壽成臉上寫滿了不相信,開口說道:“就他,你別逗我了,還是談談專輯的事吧!”。
“怎麼的?看不起我徒弟?”聽到這裡張國容猛的就站起來,怒視着楊壽成如同護犢的猛虎,讓楊壽成有些不適應,擺弄了一下領帶,消除自己的緊張。
“你太誇張了!”楊壽成語氣中帶着和解的意思,但是依然掩飾不了對李閬璸的輕視。
“你不信,你不信是吧?咱們來打賭!”張國容來回走了幾趟,大聲的對着楊壽成說道。
“賭?賭什麼?”楊壽成聽到張國容的話,有些警惕的說道,雖然他很喜歡牌桌上虐殺人的感覺,但是張國容的性子不是可以讓人揉捏的。
“就賭明年的頒獎禮,十大勁歌金曲必然有我徒弟的原創作品!”張國容伸手拉過李閬璸來,點了點。
“賭什麼?”聽到張國容的話,楊壽成覺得這局還有點意思。
“就賭我的專輯,我贏就算了,你贏翻倍!”張國容似乎早就打算好了,很快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沒有他的作品就算我贏了?”楊壽成小心的確認着條件,張國容點了點頭,隨後楊壽成就沉默了下來。
“怕了?”張國容譏笑的說道。
“你也別激我,賭了!但是演唱的人不能是你”楊壽成思考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條件,然後起身朝着張國容走去,“君子一言!”楊壽成舉起了自己的手,張國容也舉起手來:“快馬一鞭!”兩隻手重重的擊打了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忘了告訴你了,《我》的歌詞就是他寫的!”此時的張國容笑的很得意,甚至有些陰險,反觀楊壽成的臉色就不是那麼的淡定了,但是很快也調整了過來:“瞎貓也能碰上死耗子!”,然後瞥了瞥一旁站立的李閬璸。
張國容‘切’了一聲,轉身就離開了辦公室,李閬璸急忙的跟了出來,臉上還帶着些荒謬的神色,‘師父這也太兒戲了吧!’在腦海中重複着這句話,李閬璸和張國容就坐上了唐合德的車。
上車的張國容非常興奮的和唐合德講起今天的事情,彷彿自己得了什麼大便宜一樣,唐合德則是苦笑着搖搖頭,他知道張國容對於李閬璸的器重,但是沒有料到張國容居然能爲李閬璸做出這麼大的犧牲,李閬璸的性格唐合德基本上已經摸的八九不離十了。
李閬璸從小和爺爺生活在一起,性子裡面缺少一種年輕人的朝氣和銳氣,一種‘天老大,我老二’的豪氣,這樣的人就需要給他足夠多的壓力,和奮鬥的目標,後面一點張國容一直掌握的很好,壓力的部分就是今天的這件事了。
反觀李閬璸一臉愁容的,眉頭緊鎖,反倒是張國容還是那麼的興奮,這一靜一動的,讓唐合德在內心也是樂不可支,其他的事情反倒是忘記了,張國容依舊在喋喋不休的講着什麼,李閬璸完全沒有聽進去,只是一直在思考着歌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