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回資料的李閬璸,就一直心不在焉,腦海中全部都是這些東西,詹妮弗有些驚訝的看着李閬璸,他這個樣子是非常非常的少見的,“你怎麼了?”詹妮弗關切的問道,將心中的事情和詹妮弗述說,詹妮弗懂的不多,但是也能聽出李閬璸語氣中的壓力。
“相信你自己,這些都不是問題!”詹妮弗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樣子,讓李閬璸啞然笑了起來,心情也好了起來。
接下來的時間,李閬璸晚上自己在公寓中吉他、鋼琴陪伴,一坐就到了轉鍾,好幾次都迷迷糊糊的在鋼琴前面睡去,就這樣一個星期過去,得到的結果依然不能讓李閬璸滿意,那一絲絲的靈感始終沒有變成作品,反倒是卡着,讓李閬璸非常難受。
英倫三人早就將時間移到了早上,四人就圍着李閬璸和艾米的手稿開始討論,開始爭吵,對於音樂四人都有着自己的見解,這些思想碰撞在一起,缺乏一個融合的過程,一份份手稿改了又改,寫寫畫畫,最後很難看出原本的樣子。
“不對,不對,這裡的拍子太快...”“快嗎?我覺得很舒服啊,就這樣...”“不行,我覺得降速會更好!”......阿黛爾和山姆兩人吵得面紅耳赤的,第一次看見阿黛爾和人紅臉。
“我覺得這裡用管樂比架子鼓更好...”“不對,不對,管樂的大氣不及架子鼓的節奏,這裡節奏弱了,後面的情感就出不來了!”艾米和李閬璸將一份手稿拍在桌子上,讓吵鬧的阿黛爾和山姆都嚇一跳。
“這是我的歌!”“我是製作人!”兩人如同鬥雞一樣,互不相讓。
這樣吵吵鬧鬧的情況也持續了一個星期,每次開會就炸開了鍋,從配器、和聲到結構,沒有一次不爭吵,其中艾米和李閬璸的分歧最大,都是有才的人、有主見的人,這樣的兩個人碰在一起搞創作,真的就是火星撞地球。
爭吵中,錄歌的進度一直停滯不前,好處就是每個人的特點都毫無保留的展現了出來,漸漸的也有了些默契,雖然還很脆弱,卻也有了苗頭。
“怎麼樣?錄製的還順利嗎?”法瑞爾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拉着要離開的李閬璸問道,這一問讓李閬璸氣就不打一處來。
“順利個狗屎,就差打起來了,艾米有這麼難伺候嗎?”李閬璸大聲的說道,法瑞爾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讓李閬璸更加不爽了。
法瑞爾摟着李閬璸的肩膀,在他耳邊說道:“人有點才華都這樣,你要是現在的處理不好,到時候怎麼面對形形色色的天才?製作人的位置可不是那麼好坐的!”細細的聽着法瑞爾的話,李閬璸也感覺自己似乎太急躁了。
“可是交唱片的日期...”李閬璸有些擔憂的說道。“管他幹嘛,公司的話只需要聽一半!”法瑞爾眨着眼睛看着李閬璸,似乎在這方面很有套路,讓李閬璸一陣的無語。
“製作人和歌手不是對立的,你瞭解她的需要,表達她的訴說,首先你要做的就是了解她,缺乏溝通絕對做不出好的歌曲!”法瑞爾拍了拍李閬璸,就離開了,李閬璸若有所思的站立在原地。
晚上在家的李閬璸撥通了喬安娜的電話:“喬安娜老師嗎?我想找艾米,和她聊聊!”他這時才發現自己原來沒有存艾米的電話,自己有些方面確實做的不夠。
“艾米啊!她不在,剛出去,我把她的電話報給你,你和她聯繫吧。”掛斷電話,李閬璸撥通了艾米的電話,過了一會,都沒有人接,再打一次,響了幾聲才聽到人的聲音。
“誰?”電話那邊很吵鬧,震耳欲聾的音樂,讓李閬璸有些不適應。
“艾米,我是宇宙,想找你聊聊!”李閬璸大聲的說道,怕對面艾米聽不見他的話。
“你說什麼?”果然還是沒有聽到,李閬璸再重複一次,艾米聽的隱隱約約的,找了個較爲安靜的角落,再重複一次,艾米才聽見。
“好啊,你過來零點酒吧,有什麼事情過來說吧!”艾米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讓李閬璸有些頭疼,想到法瑞爾的話,只得穿上衣服前往艾米說的酒吧。
零點酒吧是艾米經常去的一個酒吧,每個不眠的夜晚,艾米喜歡在舞池中隨着人們舞動,忘卻煩惱,雖然她不會跳舞,當然這裡吸引他的不僅是這些勁爆的音樂,更多的是那種叫大.麻的東西。
因爲獨特的法律體系,大.麻這一些州吸食是合法的,但是在紐約卻不是,龐大的利益顯然已經凌駕在法律的體系上,在夜晚的紐約想要弄到這種東西也不是很難的事情。
專輯的事情,讓艾米的神經非常的緊繃,這種窒息的感覺讓她感覺非常的不爽,她想找人訴說卻發現身邊沒有人能聽她講話,加上錄製的事情不順利,艾米更加的焦躁,她需要片刻的安寧,在她看來大.麻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來到酒吧,李閬璸就皺起了眉頭,這種感覺讓心臟都要爆裂的音樂,讓李閬璸非常的不舒服,他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但是酒吧光線很暗,人很多,李閬璸一時間還找不到艾米,這樣李閬璸非常的急躁。
過了一會,在一個小小的卡座發現艾米,艾米背靠着沙發,頭仰視着天花板,隱約可見嫋嫋的煙霧在她上空飄散,走近李閬璸聞到了刺鼻的味道,此時他已經知道艾米抽的不是煙了。
“艾米,艾米!”李閬璸拍了拍艾米的手臂,艾米有些迷糊的側頭,看見李閬璸,眼神迷離的,認了好一會纔開口說道:“你來了?”含糊不清的詞語,此時她的神經已經有些麻痹了。
“走吧,我們回去再說。”看着艾米的樣子,李閬璸非常的憤怒,這種不愛惜自己身體的行爲,讓李閬璸非常的反感。
“不,不,我不回去,回去哪裡?”艾米卷着大舌頭,卻異常的執着,試圖掙脫李閬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