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島,不醫閣....
“這算什麼病啊?看不清東西,時常有一種被神火燒的感覺,然後就要喝我的血啊?”魔疏楹死命的捂着自己的手臂,朝着桌上那兩人抱怨。
“香陌,我不求人醫病,你也別爲難魔姑娘了,送她回去吧。”風流舞月向魔疏楹歉意一笑,:“沒有好好招待姑娘,下次舞月定會登門謝罪。”
“我.....”魔疏楹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是忽然很心痛眼前的這抹粉色,不想讓他走.....只是,那身影還是慢慢....淡出了她的視線。
“楹主!”風流舞月走後,香陌忽然跪了下去。
“求求楹主了!冥陰寒毒對兄長的毒大有益處,可是需要有人以身度毒,香陌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溟幽大人爲兄長度毒啊!想您身上的寒毒正好是冥陰寒毒,所以纔來求您啊!不然兄長就時日不多了....”那淚花雨下的淅淅瀝瀝,鬆動了某人的心。她自己身遭不幸,寒毒帶身,怎麼能讓溟幽陪她一起孤獨呢?
“那好,我救你兄長,你把有關於冥陰寒毒的事都給我講講。”魔疏楹和香陌就這樣達成了協議。
漂亮的紫檀格外賞目,魔疏楹四處找着風流舞月。“這....”打開風流舞月的房間,不失雅氣的的屋子此時竟是滿地狼藉,最明顯的是扭曲的極其厲害的桌布,和留下道道抓痕的牀榻。
“舞...”彷彿渾身的血都衝向大腦,惹得她幾乎暈厥,額頭上透出了有些欲掙脫而出的冰紫色.....
“惡念元神,你要做什麼?!”魔疏楹正和體內的那抹紫色抗爭着。
“舞月是我最重要的朋友,看見他這個樣子,你不會發狂嗎?!”冰紫色的的光芒大漲,似是要將魔疏楹的身體撕裂一般。
“我死了,誰去救他?”魔疏楹想要把她拉回現實,想要喚醒這個惡念元神的意識.....凌厲的光終於被那一聲拉回現實,不安與浮躁再一次安靜沉睡。終於不再折騰了,野獸一樣的紫光漸漸消散,魔疏楹的身體也像是沒了骨架的軟蟲,終是無力跌倒。
“該死的,真會挑時候!”魔疏楹緩身想要起來,又一個踉蹌半跪到地上。
“連站起來都會成問題了?”魔疏楹再一次,用手撐地,支撐着痠痛的身體,慢慢站起來。試圖,朝着門外走去.....
“楹主!”剛“走”到門口,“救兵”香陌就趕來了。
“楹主?你這是怎麼了?”看她面色蒼白如紙,似是受了什麼重刑似的。難道是兄長?不會啊....兄長怎麼會這個樣子呢?
“快扶我,他不在這裡,你估計他能去哪兒?帶我去見他,他的什麼毒好像又發作了。”魔疏楹被香陌扶着,像只脫水的魚兒。
“不在?!”香陌沉思了一會兒....忽然帶着魔疏楹,向大殿那邊的方向走去.....
“哼╭(╯^╰)╮”粉色的長髮凌亂的披在他的肩上,額頭盡是汗水,四室萬箭穿心的痛,似是跳進火海的灼燒,如遊蕩在地獄之間一樣。身上白色的綢緞還有縷縷金色神火在燒灼着他,卻沒有在衣服上留下一絲痕跡.....這神火之毒,便是帝泣當初加害幻神芝婭,他替她擋下的.....
“舞月醫神!”魔疏楹匆匆趕到,穿過香廊,剛走進偏殿就聽見了痛苦的悶哼聲,然後就看見了在淡粉色的暖玉砌成的地上的風流舞月。衣衫被抓出猙獰之感,簪子掉在地上,他蜷縮着身體,默默的,無力的妄想抵抗着這無情的痛。
魔疏楹緩了一口氣,盡力平息自己的心氣,意念輕輕一動,原本一直在她身上收斂的寒氣和寒毒都大放出來。落地寒冰千里的霸氣絲毫未減,寒氣充斥着整個殿內,透明的冰藍色像是藤蔓一樣延伸到大殿每一個角落,就連風流舞月那裡也被寒冰掠過,原本在風流舞月身上的火毒也忽的消失了。
魔疏楹步履蹣跚的走到風流舞月身邊,跪下身,慢慢無聲的靠近那個倒地的他。
“不要靠近我!”風流舞月忽然掙扎起身,他的身上,沒有了初識的溫柔與恭敬,是清冷,是薄涼的疏遠。這,算是排斥她嗎?那種熟悉感,怎麼沒有了?魔疏楹呆呆的看着風流舞月,看着他費勁的移動着身軀,最終停靠在一個被寒冰侵蝕的柱子下。
同時,一道金色,與一道墨綠,同時降臨,醒目的光芒充斥了這一處寒冰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