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件事到底是什麼?
芝婭將他推倒在樹下,眼中盡是不明的情愫。她探下身,在他耳邊廝磨了一句:“配合一下。”
風流舞月先是一愣,隨即一陣失望涌上心頭。但他並沒有表現在臉色上,因爲一個瞟眼就能看見一個虛晃的長影正立在一棵不遠處的樹上。
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芝婭故意背對着那個黑影子,看着好像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了一起。那個黑影停駐了一會兒便消失了。
她撐起身,站了起來,拂了拂自己的衣裙,捋順了一下自己的妝發。又看看一直栽在地上的他,有些尷尬。
“失禮了,再見。”她披上了紫黑色的大斗篷,曼妙的身形忽然顯得瘦弱起來。她提着長槍,在他的視線中變得越來越小。
即使,他在呼喚着她的名字。
神界...
一個披着白金長袍的半百老人正緊皺着眉聽着身邊下屬的報告,抓着椅柄的手越來越緊。最後終於忍不住站起身,手掌一揮,:“去,叫那個逆子過來。”
“不用了。”帝泣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殿門,衣袂飄飄,走了進來。
自從神島被滅,帝泣就經常獨自一人待在行宮中不怎麼見人,本以爲他會是一副蒼弱之態。但今日一看,還是跟以前一樣的風華無比。
他還是神島上的那個“魔御珏”,唯一變了的就是他的相貌。比起魔御珏,他靈動而犀利的金眸,與帝荒的眸有着驚人的神似。
帝荒見了帝泣,氣得不禁抖動着身子。
“你當年到底有沒有殺掉芝婭!爲什麼幻界的幻鏡消失了?還有,芝仙的屍身被帶走了!誰會有這麼大的本領,你說!”
帝泣靜靜的聽着,眼中波瀾不驚,他靜靜的看着帝荒,彷彿一副我都知道的樣子。他看看那個向帝荒報告的人,那人十分慌張的低下了頭。
“兒臣自以爲消息封鎖的很嚴密,沒想到還是讓父神知道了。不過,還有更有趣的。”他說着,一抹神秘的笑掛在了嘴角。“我準備下界去找那個有趣的事了,父神有沒有興趣?”他拿出惹眼(搶鏡)的火紅羽扇,徑直走到了帝荒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耳語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留下的,是一臉驚恐之色的帝荒。
帝荒看着那抹暗紅變得越來越模糊,耳邊彷彿還存留着他的那幾個字。
帝卿,回來了。
帝泣輕搖的羽扇,一身幽藍之色的高冷雪閣緊跟其後。走到一方荷塘前,帝泣邁空步子就跳了下去。雪閣看着主子忽地不見了,也是一愣。“主,主子。”雪閣試圖邁開腳,但又不敢,一直焦急地佇立在池塘邊。
直到傲慢的那一聲響起,:“下來。”
聽到的雪閣立即看了看四周,又看着荷塘,任命的跳了下去。
荷塘下,是另一番風景,好像水簾洞一般。就像是一番世外桃源,金燦的陽光撒過這裡,每一寸綠茵都踱上了一層耀眼的金色,蒼翠的古樹參天,從遠處看,總覺得有些眼熟。
雪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這裡,心臟加快了收縮。
這裡,這裡竟然是...神島!神島竟然藏在這不起眼的荷塘之中?!
他下意識的望向那邊用岩石層層交疊而天然形成的千崖山,正看見那抹暗紅踏雲而落。
是主子!他盯緊了帝泣的影子,瞬移而去。
好像,在神島的最後一段日子裡,他也曾這樣跟在帝泣的身後,陪他俯瞰着這一片聖地。
帝泣站在最高的懸涯頭上,雪閣靜靜的跟在後面。
“意外吧!神島還會出現在這裡。”帝泣偏過頭,看着雪閣那一張面癱的臉。眼中,一片深邃。
雪閣意外的對上帝泣的視線,慌忙看向地下硬邦邦的石塊。
帝泣看他十分拘謹的樣子,忽然莞爾一笑。“雪閣,我要你一直守在這裡。”
雪閣猛地擡起頭,神色複雜的看着帝泣。
主子說讓他守在這裡?那誰來守着他?
帝泣垂下頭,慢條斯理的將那塊羽形的血玉扇墜拿了下來。
“給你。不許離開這裡。”帝泣將血玉向他一扔,他急忙接了下來。看到完好的血玉才撒了一口氣。
只是擡頭,就沒有了那抹深紅。
空氣中彷彿還殘留着他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