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驅屍毒是折磨的話,那現在就是絕對的享受。
這種苦盡甘來的美妙,比直接享受要爽快的多。
我全身心的感受着沈魅兒給予我的這種感覺,最後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後,在這種感覺的催動下,我就像是睡着了一樣,迷迷糊糊的……
最後我是被沈魅兒叫醒的,我們還是在山洞裡面,不過我身上的繃帶已經被解開,周身沒有了疼痛感,脖子上的傷口也已經完全恢復。
之前受了那麼重的傷,我現在居然跟一個沒事人一樣,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興奮的抱住了沈魅兒,貼着她的臉頰,擁有她是我最大的幸運。
這一刻我和沈魅兒都在沉默中享受着彼此的溫馨。
許久之後,我們踏過石橋,朝着山洞的另外一個出口而去。
金屍只是在這過程中的攔路石,我們的最終任務是去黑點苗寨救白素素,還有笑面虎和那些黑衣保鏢。
一行人來苗疆,現在就剩下我們兩人,苗疆的兇險早已經超越了一開始預估。
走過石橋後,我們再走了大約一百米,遇到了封閉的石牆,還有衆多的雜物。
在石橋上面,有幾個金色的佛印。
沈魅兒不能碰觸這些佛印,我卻對這佛印完全沒有感覺。
我用黑金骨刀,將石牆上的佛印一點點的颳了下來,金粉掉在地上就像是燃燒起來一般,出現一絲煙塵。
石橋上面的經歷讓我明白,這些佛印全都是封印,這是封印金屍,防止它走出山洞的。
現在我唯一有些無法理解的就是,既然是封印,爲什麼只有這一頭有,另外一邊卻沒有。
之前我認爲白點苗寨和黑點苗寨已經是一體的了,可是現在看來,似乎還是有那麼一點差別。
如果金屍脫離了養屍潭,它不會對黑點苗寨產生威脅,但是白點苗寨的人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倖存。
當年下封印時,黑點苗寨的人,是否……
接下來的事情我不敢想,陰謀詭計的複雜讓我想起來腦袋疼,太陰險了。
在佛印被刮下來後,沈魅兒蹲下來觀察了一下那些燃燒的金粉,臉上露出一絲複雜,在這份複雜中,隱約還能看出一絲遺憾的感覺。
我不知道沈魅兒現在在想什麼,我也沒有過多的去想。
在沈魅兒觀察金粉時,我推開旁邊的雜物,在石牆的右邊找到了一條狹隘的通道。
石牆的機關我不知道在哪兒,現在我們只能從這條狹窄的通道過去。
在我推開這些雜物時,沈魅兒還沒有回過神來,我朝着她撇了撇頭說道:“魅兒,走啊?”
沈魅兒聽到我的話後回過神來,看了我一眼後,小心翼翼的繞過金粉,朝着我這邊走過來。
這條通道是在石牆邊緣,本來到處堆積着雜物,現在雜物已經被我推開,清理出來了一條小路。
沿途有着各種各樣的木頭,還有一些已經乾枯的樹葉。
我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只是稍微看了兩眼,可是沈魅兒的眼神卻有些異樣,她似乎有些怕那些乾枯的樹葉。
在通道中走時,沈魅兒緊緊的抓着我的手。
我看到她害怕,就將她抱在了懷中。
通道比山洞之中還要漆黑,而且通道很長,七彎八拐的,也不知道最終會通到黑點苗寨的哪一個位置。
又走了一百多米,再次出現光亮,比在石牆側面看到的光還要強,好像是太陽光。
這一次看來,我們已經到了出口。
不過在來到這兒時,我用手電筒照射周圍時,發現了很多骸骨,骸骨保留着死前的模樣,極爲痛苦的縮在一團,他們的頭顱上無一例外的有個很大的孔洞。
頭顱孔洞之處有一種紅色的花,我曾經是警察,我比誰都知道這是什麼。
這是罌粟花,將罌粟種子活生生的種在一個人的腦袋裡面,然後讓他在罌粟的成長中一點一點的死去。
可是據我所知,這應該是西藏土司的刑罰,怎麼會出現在苗疆?
在我奇怪時,沈魅兒卻是滿臉驚恐,她指着那些骸骨說不出話來。
我瞭解沈魅兒,她當然不會因爲看到骸骨而害怕,她害怕的是那罌粟花,顯然她比我更加了解這種刑罰。
亦或者在她曾經生活的地方,這是一種讓人非常恐懼的東西。
我將沈魅兒緊緊抱在懷中,一邊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一邊擋着她的視線朝着另外一邊走。
只是在我動身時,沈魅兒阻止了我。
“古爭,爲他們清魂再走,遇到了就不應該再讓他們受折磨,不然我們出不去的。”
沈魅兒阻止我後,低聲向我說道。
聽到沈魅兒的這番話,我感覺有些心悸,這是什麼意思?清魂?
我心悸的看着沈魅兒,等待着她接下來的舉動。
不久後,沈魅兒鬆開我的手,我看到她雙手結印,之後她的指尖冒出一縷青煙,青煙出現後,化作青絲跟蛇一樣在地上游動,它們遊動的目標是那些骸骨。
青絲游到骸骨附近,之後從那些骨頭的縫隙中鑽了進去,鑽進去後,骸骨頭顱上的罌粟花開始顫抖。
隨着青絲進去的越來越多,罌粟花顫抖的越來越強,最後一些根系從頭顱中抽了出來。
之後我看到無數個虛幻的人影從骸骨中出現。
它們出現後懸浮在我們的前面,向我和沈魅兒鞠躬!
看到這樣的情況,我手腳發麻,甚至於本能的抽出了黑金骨刀,這可是鬼魂啊!
在我的認知中,鬼魂都是窮兇極惡的東西,我可不想被這些東西纏上,現在只要它們敢有其他動作,我會毫不猶豫的動用黑金骨刀。
黑金骨刀上面的麒麟紋路,能夠對付這些沒有實體的鬼魂。
在我抽出黑金骨刀的那一刻,這些鬼魂開始扭動,看得出它們現在非常害怕。
只是這是沈魅兒卻阻止了我,她壓住我的黑金骨刀說道:“它們不是厲鬼,它們在感謝我們,不要對付它們。”
沈魅兒的話讓我稍微平復了心情,我將黑金骨刀放了下去,但並沒有放回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