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句話後,直接就倒在了地上,隨後再也沒有開口說話,他昏死過去了。
這個時候,錦鯉玉佩的顫抖也達到了極致,它表面那一層外殼被震碎。
瞬間我聽到了一聲龍吼,在這聲龍吼之後,我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
顯然這聲龍吼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能夠聽到,外面的那些道士,驅鬼師都聽到了。
爲了避免他們壞事,我移步到閉關室門前,鎖死了門!
在我鎖死門的同時,我看到了一個奇蹟。
錦鯉懸浮在空中,它的四肢正在伸展,它的模樣開始變化,在一陣金光中,它變的越來越像龍,跟畫像中的龍一模一樣。
化龍之後,它的體型在增大。不過隨着它的體型增大,我看到它的神態也在逐漸萎靡,想要化龍,不是完全不需要代價的。
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我不能等它徹底化龍成功,因爲那樣的話,我將沒有任何機會,我需要馬上動手。
只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一瞬間殺掉它,喝掉它的龍血,順便讓胖子獲得畫鍾馗符的能力。
短暫的驚訝後,我從地上拔出黑金骨刀,然後凝聚着自身最強的力量,最大的勇氣直面着這條小龍衝了過去。
在我衝向它時,它也看向了我,它的臉上露出了人性化的驚慌,它被封印了不知道多少年,破封之後它正用它全部的力量化龍,現在正是它最爲虛弱的時刻,它沒有能力跟我對抗。
在我衝過來時,它不斷的朝着周圍逃遁。
這是我僅有的機會,我怎麼可能讓它輕而易舉的逃掉,我握着黑金骨刀加速着自身的力量,我就算拼盡全力也必須在這個時候將其斬殺。
在古書中,我看到過帝皇御龍,斬龍的事情,那是帝皇的榮耀,今天我成功了,我內心中的榮耀將會得到極致的昇華。
誰說凡人沒有榮耀,那隻不過是一直都埋在心裡,連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面對此時此刻的情況,任何一個人站在我的位置,都會豪情萬丈,一旦成功,那就是蕩氣迴腸!
只可惜,這畢竟是即將化龍的錦鯉,我的能力有限,我只能選擇了燃燒脂肪。
這樣的方法自從我突破後已經很久沒有動用了,甚至於忘記了堆積脂肪,現在燃燒的是我的血液。
這是一種近乎於自殘的方式,如果失敗,我就必死無疑,胖子說的沒錯,這場賭局我也是參與者,我也要搏命。
化龍的錦鯉似乎看到我的瘋狂,它更加驚慌,甚至於連化龍的速度都變慢了,這樣的局面對我更加有利,因爲這給了我更多的時間!
時間流逝,三分鐘後,我依靠着燃燒血液換來的力量,成功截住了它,並且瞬間將其斬殺在了牆角。
斬殺的那一瞬間,我眼睛都紅了,抓住它的屍體瘋狂的飲血。
這瘋狂的一幕完全來自於我的本能,血液的燃燒讓我對血液極其渴望。
說實話,我現在全身的血液已經很少了,僅供心臟的使用,並且在我斬殺化龍錦鯉的那一刻,血液已經完全用光。
我不吸化龍錦鯉的血液,我就會死。
這等同於一次換血,將我全身的血液換成龍血,實現自我的一個昇華。
胖子需要的只是鍾馗符,他有化龍錦鯉的肉身就足夠了。
吸血完成後,我身體內部就像是着火了一樣無比痛苦,我拼命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我想要讓自己涼快一些,然而我做不到。
我只能承受着這無邊的痛苦,等待着龍血與心臟的融合。
這是我的本能,我的本能不會讓我自己死亡。
漸漸的,在極端的炙熱中,我感覺我失去了意識,失去了知覺。
我的腦袋裡現在浮現出的是一片金黃色的世界,我看到了各種各樣的大蟒蛇,也看到了各種各樣的行龍,飛龍,就像是來到了一個無法理解的魔幻世界。
等到這個畫面消失時,我方纔清醒過來。
我還待在密室中,唯一不同的是,現在胖子正在盤坐在一旁,他緊閉着眼睛,嘴裡正咀嚼着化龍錦鯉的乾屍。
他在吃化龍錦鯉的肉,我有本能,顯然他也有本能,他現在正在感悟鍾馗符。
我沒有打擾他,而是掙扎着從地上站了起來。
黑金骨刀現在就插在我旁邊,上方的麒麟紋路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後來我更是看到它在朝着我眨眼睛,好像是在讚許我剛纔所做的一切。
這場賭局我們贏了,只是沈魅兒跟我說的出竅境是什麼,我現在達到了嗎?
難道真的跟玄幻小說中的一樣?
我找不到答案,我只知道現在身體輕飄飄的,跟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就像是能飛了一樣。
在這之後,我生出了一種特殊的感覺,我想試試所謂的出竅。
我將黑金骨刀留在一邊,轉身走到另外一邊的牆角,隨後盯着黑金骨刀,用意念想着讓黑金骨刀回到我的手裡。
一開始並沒有什麼效果,然而到了最後那一刻,效果展現出來,我感覺我的靈魂離開了自己的身體,飛到房間另外一頭抓住黑金骨刀飛了回來。
這是相當神意的一幕,我內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等到我真正將黑金骨刀抓在手裡時,我的腦袋轟的一聲,就像是爆炸了一樣。
這種隔空取物的能力居然出現在了我的身上,那我現在跟神仙是不是已經沒有了區別。
在電視劇中,那些神仙似乎也就是這樣的能力。
震撼之後,我欣喜若狂,我恨不得馬上跑出去,告訴所有人,我現在擁有的能力。
不過那只是我的衝動,很快我就將這種感覺壓了下來,我怎麼可能去做那樣的傻事,我現在的能力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了,天知道會引來多少人的覬覦。
我慢慢的壓下心裡的狂喜,抱着黑金骨刀,顯得有些神經兮兮的蹲在角落。
這樣的驚喜太刺激人了,我現在完全沒辦法從那種感覺中擺脫出來,我只能拼命的壓制着自己的想法,所以就像是一個神經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