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混亂之後,原本的計劃全取消,蘇曼月突感頭痛不已,便被丫鬟們扶着休息去了,不知道怎麼被包紮了傷口,歐陽雪的表情一臉憂傷的表情,美麗的眼睛裡閃爍着淚光。小環見了,便扶着歐陽雪回到廂房,她靠在榻上,便不再說什麼,白色的錦帕纏在她的手腕上,那是在混亂之中蘇落寒幫她包紮上的。而當時的歐陽雪已然受了驚嚇,並未發現蘇落寒眉頭深鎖的目光。
嘆了口氣,閉目養神,香案上的薰香發出清清淡淡的味道。
“這是什麼香?”
小環連忙說:“少夫人,這是百花香,是從百花中提煉的,四奶奶特吩咐奴婢拿了些點上,可以壓驚安神。”
歐陽雪嘆道:“哪裡這麼柔弱了?只是•••”她欲言又止。
只是林忠旭這番胡鬧讓她傷心了,他根本是有心戲弄的,如果不是昨晚的一會,她不會如此懊惱傷心。
斜斜的靠在榻上,手支在額前,眼眸低垂,面含春色。好一幅憂鬱美人圖。
正在此時,蘇瑞安已到自己的偏院中,面色凝重的坐在了椅子上,丫鬟端來茶時,他用力的摔在地上,嚇得丫鬟們趕緊跪下求饒。
“你們退下!”
正廳中只有蘇睿安時,他叫了聲:“出來吧。”
蘇睿安此時的神色,和之前判若兩人。
原本是掛着仙翁道童圖的牆突然開了,
走出來的人竟然是管家林福,他貓着腰,和他的身上的氣質完全不符的點頭哈腰模樣,速速上來在他身旁道:“稟舅爺,你讓家丁查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去過張媒婆處,少夫人的確是路家酒樓的路桃枝,是她從路家接出來的,錯不了。”
“這個張媒婆,活得
不耐煩了,我雖沒見過路桃枝,但是對於她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她人稱半面美人半面花,臉上有明顯的胎記,怎麼可能是這般模樣?快去查查,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女子是誰?”
“是!”林福疑惑的說:“如果路家的那老頭敢掉包的話,他從哪裡弄來這般的絕色美人呢?”
這個讓蘇睿安同疑惑:“她看起來像是大家閨秀,絕非一般人家隨便幾兩銀子買來的。”隨後轉身看向林福道:“當初,我們聽那算命術士說此女乃煞星轉世,只要不是命硬之人,定會全家被她剋死,又拿着她的生辰八字給了林隱寺的住持看,也是如此說,纔想盡辦法把她娶了來,以幫我們完成大業,卻出來這麼個冒牌貨,又不好聲張,林福,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看這三少爺今兒的表現,即使這路桃枝是冒充的,也是不構成威脅的,舅爺只管放寬心。”
蘇睿安捋了捋鬍子:“雖說林忠旭已經成了癲狂之人,但只要有他在,他還是林家產業唯一的繼承人,再加上這冒牌的路桃枝,對我們的威脅就更大了,你沒聽家姐說嘛,只要這路桃枝能給林家生下孩兒,我們便沒希望了。”他的眼神中閃爍着貪婪的光芒。
“如若生下孩兒,我們也有辦法對付。”林福狠狠地說。
“笨蛋,如果生下了孩兒,林善堂怎麼可能輕易讓人接近,他定是會想出渾身解數讓他的孫子生存下去的,如果不是近年他聯受打擊,我們縱有十個腦子也不是他的對手!”
林福靠近他,小聲說:“那舅爺爲何不像對付大少爺,二少爺那樣將三少爺••••”他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林福,你最近是不是油水撈太多,都進了腦子裡去了,林忠旭是林家唯一的希望
,如果他也得了怪病去世了,這林家的詛咒一事定會被傳的沸沸揚揚,再也包不住了,那或許林善堂心中了無牽掛,將家產散給窮人,我們還能得到什麼?”
林福佩服的說:“舅爺,你真是萬事考慮的周全。”
“所以林忠旭不能這麼輕易的死掉你明白嗎?當初我們給他下的藥也只是要讓他癡癡傻傻,並非要人性命,待我們的翅膀殷實,到時候再•••再說,這忠旭畢竟是我的親侄兒,我並不想趕盡殺絕,只要他不做我的絆腳石,在我這裡,不再對他加害。”
“舅爺,那小的就更不明白了,你不是說娶了這路桃枝來,是想讓三少爺被剋死,那這會子又說,放他一條生路,小的聽得雲裡霧裡的。”林福眨巴着他狡黠的眼睛一臉疑惑的問。
蘇睿安一巴掌打在林福的臉上:“真是笨蛋,說了半天你也不明白,我是說讓他們全家都死,明白嗎?如果林善堂和蘇曼月,林忠旭一併死了,而並非是我動手的,那我有什麼辦法?我回天無術啊!我也不用向蘇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如何的大逆不道。這林家的產業豈不是順理成章的是我的嗎!”
“那現在該怎麼辦?”林福等待蘇睿安的下一步命令。
“先去查出這假路桃枝是何許人也,然後我們在想對策,對了,去路家樓,將路老頭接來見她,看看這兩父女是怎麼相認的,如若露出馬腳,就看林善堂和蘇曼月該如何處置她。”
“就算這是假的路桃枝,看四奶奶也喜歡的緊,再說三少爺娶妻談何容易,怕是老爺和四奶奶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要讓他們知道她是假冒的,我們就不能整出一個真的煞星轉世嗎?”
兩人看向前方,發出奸詐的笑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