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即使我犯了藏匿亂黨之罪,你也會安然無恙的。皇上他不會讓你白白送死,你就不該嫁給我,是你自己要趟着渾水,現在你後悔還來得及,我現在就可以寫休書給你!”鍾子傑崩潰的神色,甩袖轉身回頭。
明珠公主的眼中含着淚,傷心的搖了搖頭,頭一次情緒崩潰大聲叫囂道:“你爲何要如此對我?難不成,你要恨我一輩子嗎?你到底要我如何是好?我已經爲你付出了我所有的一切,我的心已經被你掏空了,你知道嗎?”
鍾子傑此時卻冷靜的看向明珠公主,嘴角揚起的笑容帶着寒意:“明珠你說半年前就派人調查了路桃枝,看來那丫頭嫁進鍾府你就已經去調查她了,由此可見,你對鍾府和我的一舉一動,瞭如指掌,想必,你定是掌控着我身邊女子的生死命脈,田初蕊所說是否真的屬實?那ri你是否有意拿開水燙路桃枝?”
明珠公主看着鍾子傑愣了片刻,向後退了兩步,一臉絕望的神色,她仰起頭看向房樑,拿起錦帕抹了眼淚,低下頭用她驚天回眸美人帶淚的神情,帶着冷笑,肩膀抖動看向鍾子傑:“駙馬!爲何要如此詆譭本宮?在你的心裡,本宮到底算什麼?難道本宮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嗎?沒錯,本宮早就去調查了那路桃枝,實則聽經常來鍾府之中走動的張公公聽得他的乾爹鍾管家所說,那七夫人多麼多麼反常,本宮是擔心你,纔派人去調查了她,實際上她的確有問題不是嗎?駙馬,你太讓本宮傷心了,本宮懇求你,別讓本宮絕望,否則,本宮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
“你這是在威脅我!”鍾子傑突然起身大聲的咆哮:“如今我還可以相信你什麼?我還可以相信誰!到底在這個世界上,什麼女人我可以相信?爲何你們都要負我,卻又要逼着我放下過去去原諒!爲什麼?”
說着,便含着淚,摔門而去。
明珠公主坐在椅
子之上,哭的好不傷心,她的美眸掃向晃動的大門,慢慢的吐出一句話:“鍾子傑,本宮欠你的,已經被你今日的話全扯平了。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就一次,望你別叫本宮對你絕望。”
一陣冷風颳過,吹動朱門,晃動。
一層層的下到階梯,經過一條暗藏的甬道,甬道兩旁,每隔不遠處便是點燃的油燈。油燈的火苗已經不旺了,蘇睿安拿起一旁的油瓷盞,邊走便將盞中的燈油往裡面添些,並用竹籤撥拉一下燈芯,隨後看向緊緊跟在身後,一臉驚訝又帶着恐懼的神色李蓮兒。淺淺一笑,便繼續向前走去。
甬道很深,並且錯落着幾處暗道,如若不明路徑的人,一旦走入暗道,便會被掩藏的暗器射中,必死無疑。即使從未有人走近這密室,就算是走進來,也會命喪至此。
沿着甬道向前,走了好一會兒,便突現一道亮光從甬道盡頭透過來,走近便見一座石橋,看來此暗道已經挖到了地下河,有泉水從下涌出,幽幽的發着亮光。那光亮是從對面的壁沿之上透過來的,只見石橋對面,透着微微光亮處搭肩了一座石梯,直通壁頂,在石梯下有一扇門,蘇睿安帶着李蓮兒走近,停在那光亮處,往上指了指:“知道那光亮從何而來嗎?”
李蓮兒實在是被驚到,木訥的搖了搖頭。她呆呆的看向那片光亮,似乎還能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雖斷斷續續,飄飄蕩蕩,似有似無。。
蘇睿安笑道,好不得意的道:“我當初買這小宅子的時候,就是因爲這宅子和林家繡坊隔得不遠。”
李蓮兒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指着上面道:“難道,這上面便是林家繡坊嗎?”
蘇睿安笑道:“小夫人果然是聰慧,這上面便是繡坊花園之中,已經廢棄了很久的那口井,當初家姐要將它填埋,道士來算了一卦,此井接地氣,通財脈,即使不出水,也埋不得。家姐便未將井填埋
。我當初便有了要挖到這井位置的想法,整整的用了三年的時間,我終於如願以償,總算是接了林家的地氣兒和財脈!它們必將歸我所有!”
李蓮兒看向蘇睿安,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和堅持,以及心思縝密,謀劃了這麼多年,計劃的如此周密,他對於林家產業,似乎是勢在必得了。
思量了片刻,便問道:
“我有兩件事不明白,舅舅挖地道建密室,難道就是爲了接地氣兒和財脈嗎?看舅舅有如此的耐心和毅力,準備了這麼多年,謀劃了這麼多年,就是爲了得到林家的產業,如若舅舅把這份心思都用在靠自己發家上,我想,這麼多年舅舅應該也是蘇州城響噹噹的人物了,即使不能流芳百世,卻也比這奪搶人家的東西來的心安理得些。”
蘇睿安哈哈大笑,看向李蓮兒:“沒想到,小夫人還能問出這麼有水平的問題來。”他看似很認真的思量了片刻,微微的仰着頭,一隻手放在身後,一隻手摸着鬍子道:“我與林家的恩怨,你不會明白的。即使不能流芳百世,遺臭萬年又何嘗不是英雄,,靠我自己的力量。盡了最大的努力我依舊只是蘇州第二,永遠不可能超越林家,只有得到林家產業,我纔會成爲第一,蘇州的第一,中原的第一,乃至世界的第一!”他的手緊緊的握了握,眼中發着興奮的光芒,隨後看向李蓮兒道:“男人對於權力的慾望就好比你們女子對於愛情的執着一般。”
李蓮兒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神色複雜。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蓮兒似乎懂了。”
顯然她的內心受到了衝擊。
蘇睿安淺笑:“現在我回答你第一個問題,跟我來。”
蘇睿安走向前,推開那道門,只見裡面黑漆漆一片,再細細看來,那房間是用石磚砌成,方方正正,並不算大,房間門口,還放着一把凳子,好似蘇睿安常常坐在門邊,擡頭看向那片亮光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