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桃枝完全還沉浸在看到路忠良的驚訝之中,腦袋一片空白。好不容易,在崔鶯兒的暗示下回過神來,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此時路忠良慢慢向前,並未看驚慌失措的路桃枝一眼:“見過幾位夫人,小落姑娘叫草民來,說是她家夫人有事情要找草民,草民雖一頭霧水,便也跟了進來,不知侍郎大人的二夫人叫草民來所爲何事啊?這裡哪位是二夫人?”
小落看向李蘭芝,有些驚訝路忠良的淡定應對:“二夫人,這••••”
小落心中害怕,萬一這事最終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樣,那被黑鍋的肯定是她了,這會子才意識到似乎已經晚了。不由的額頭冒汗。
李蘭芝厲目制止小落的慌亂。
見路忠良裝傻,李蘭芝很淡定的笑了笑,再坐的幾位夫人們開始竊竊私語,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有什麼事情,七夫人爲何要偷偷的溜出府去見這個老人家呢?
“老人家,你就別裝了,你與我們七夫人是認識的是吧?你還是老實的和我們說說,你與七夫人是什麼關係,她爲何要偷偷出去見你?”
“二夫人,你在說什麼,草民不明白啊!草民只是一個買賣人,常來京都走動,這位小落姑娘突然在客棧攔住正要出京都回鄉去的草民,讓草民來鍾府,草民這纔有幸得見幾位夫人尊容。認識七夫人又是怎麼說的?草民何德何能認識侍郎大人的夫人呢?”路忠良恭敬的躬身說道,
眼神中完全沒有慌亂的神色。
雖然這話有些牽強,但是沒有實質的證據,即使讓歐陽雪與這個老者對峙,只要雙方不承認,便不會有預期的結果,他們總不能即刻就如實招了吧。李蘭芝突然覺得此事辦的有些魯莽。
她漂亮的眉頭皺了皺。
而現在已然騎虎難下,無論付出任何代價,必須在這個老者身上找出點什麼。
此時,一個家丁彎着腰過來附在小落耳邊說了什麼,小落即刻欣喜的走到李蘭芝身邊低頭耳語了幾句。
隨後,李蘭芝的眼睛亮了起來:“這位老人家,你分明是在說謊!前幾日,你因爲在鍾府之外徘徊,被兵丁認爲是圖謀不軌,從而關進侍衛監之中好幾日,你說,你來鍾府到底是何目的?如若是真的不認識,卻又爲何在府外見面,還不從實招來!你如若還想抵賴,我便去運來客棧將掌櫃的與店小二叫來與你當面對峙!”
“夫人,真是冤枉啊,草民正是因爲在鍾府門口見識一下大官之家的繁華,便被莫名其妙的抓進了鍾府,後來官爺們也知道是他們誤會抓錯了人,將草民給放了,所以小落姑娘在街上攔住了草民,說是鍾府的夫人要見草民,草民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自是不敢怠慢的跟着來了。真是倒黴啊,草民怎會如此倒黴,如今又被冤枉了一次。至於那七夫人爲何與草民出現在同一客棧,或許只是巧合而已,那客棧那麼多人,夫人豈能將草民和七夫
人聯繫到一處去?即便叫來掌櫃的,草民也無話可說!”
見路忠良眼泛淚花,說的煞有介事。李蘭芝冷笑道:“你現在不招也沒關係,來人那,給我搜他的身。”
“哎喲,夫人那•••夫人不可如此對待一個無辜良民啊!即使是大官的家眷,也要講個王法吧!”
即刻幾個家丁不由路忠良分辨,很粗暴的摁倒路忠良,將他包袱拿下,打開抖落在地上,掉了幾件衣衫,一個白色的錦緞錢袋滾了出來。家丁撿起恭敬的給李蘭芝遞上。
李蘭芝拿了起來,欲打開錢袋,被田初蕊按住。
“妹妹,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也得有個名目啊,這樣突然的帶進來個人,不由分說的搜身,又說和七妹妹有關,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蘭芝看向田初蕊道:“姐姐,你只管坐着主持大局便是,待水落石出,相公那邊,你也好有個交代。”
見李蘭芝如此肯定的神色,田初蕊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拿了開。
當錢袋中的物品倒在桌上,李蘭芝的眼睛亮了起來。
她拿起一對精緻的玉鐲對田初蕊道:“姐姐,你看,這不是上次相公給我們姐妹的賞賜嗎,這對玉鐲是相公特意送給七妹妹的,如今怎會在這老人家手中,你這刁民,你還不速速的說出來。”
見路忠良被bi到這份上,依舊咬緊牙關,堅持不認識她,路桃枝的心在顫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