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對震豐北說道:“由於總統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肉體強度可能扛不住我之後的治療。所以——”他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個小玉盒。“這可是我的大寶貝,如果成功了,可得給我報銷。”劉月打開玉盒的蓋子,裡面是一枚漆黑的小球。
“你確定這不是19世紀的鉛彈嗎?”震豐北掃了他一眼。“唉。果然您們的眼光都太低了。”
“我似乎嗅出了騙子的氣息。”
劉月站直了身子,嚴肅地介紹道:“這是強效血肉丹,是我一次外出找藥材時在古墓中得到的。”
“那你試過它的藥效嗎?”震豐北將信將疑。
“那是當然了。強效血肉丹是我自己起的名字。因爲它的功效是強化肉體,我目前也只有手上這一粒。”劉月說道。
“好吧,暫且信你。料你也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震豐北手插褲兜站在一邊靜靜地看着。劉月用靈火融化了強效血肉丹,讓藥液流進我的口中。藥液在我口腔中散開,化成一個個靈氣光點,散入我的身體中。
劉月的心在滴血,暗道:“若不是爲了那一張去修界的飛船票,我纔不會把這麼珍貴的強效血肉丹給這傢伙呢——就算治死了,震家的這人也不是我的對手。”
劉月想着,手上也沒有停下,空中懸浮着的銀針飄出九根短針,被他全部拈在手裡。
“銀之戰技·烈焰九針!”劉月低喝一聲,那隻手燃起了火焰。震豐北臉色微變,身體低下一截,右手握在炎魔劍的劍柄上,擺出了戰鬥姿勢。劉月沒有理會,一揮手,九根岩漿般顏色的銀針彈射而出,分別刺中了我的掌心、眉心以及幾處完好的經脈分支點。
空氣中濃郁的火元素收到銀針的吸引,慢慢聚集了過來,凝聚成化成九條線,連接着銀針的尾端,順着銀針輸入我的體內。
剛開始,我的丹田迅速地吸收了這些火元素,並且慢慢修補我受傷的身體。但是,聚集過來的火元素變得越來越多,以至於火紅色的“絲線”都延伸到了幾十米的遠處。丹田修補身體的速度有限,火元素開始在丹田內堆積。
過去幾分鐘,我的身體沒修復多少,但是我的丹田幾乎被火元素填滿了,我的經脈甚至變爲了火紅色,在我體表都能看到錯綜複雜的紅色紋路。“再往裡面輸火元素,震陳的身體就爆炸了!”震豐北朝劉月大聲提醒道。
“所以說剛纔喂他吃了強效血肉丹。”劉月抹了一把因爲太熱流的汗。這一塊區域的火元素濃度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二十左右。
震豐北想要質疑強效血肉丹,但是想想自己剛纔已經懷疑過了,劉月也答應若是治死了以命相抵。他只好道:“這丹藥最好有效。”
我的丹田空出來的位置被火元素填滿了,但是火元素依舊源源不斷地輸入進來,我的丹田脹了起來。
我的經脈也被撐了起來,體表一條條紅色的線凸了起來,看上去極其驚悚。震豐北皺起了眉,深邃的眼眸中透出擔心。
“放心吧,有強效血肉丹,震陳的身體就算是充斥十倍於此的火元素,也不會爆炸的。”劉月大汗淋漓地說道。
火元素源源不斷地輸送,我的經脈逐漸重新生長出來。
“話說震陳的那一招可真是強大。”劉月開啓了一個話題,“現在已經可以放任他自己恢復了,幾個小時之後,他就痊癒了。”他生怕震豐北覺得他不負責任,急忙解釋道。
“是很強。”
“理論上來說,自己的元素一般是不能傷害到自身的——除非是自己想要傷害自己。”劉月說道。
“這我當然知道。”震豐北沒好氣道。
“但是震陳的火元素卻燒傷了自己的表皮,所以當時的攻擊已經不受他的控制了。”劉月道。
“這種模式被修界稱爲‘狂暴模式’,進入到這個模式,自己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戰技、秘籍、火元素乃至真氣。但是也有極少數的人能夠操控這種模式下的自己,由此達到更強的戰鬥力。不過更多的人則是在狂暴模式中走火入魔而死或是被同伴想盡辦法殺死。”劉月開始了科普。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震豐北頗爲感興趣。
劉月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改變話題,道:“那麼,請問和血伐與修界的戰爭還有多久開始?”
震豐北道:“按照這個速度下去,至多一年半就會進入戰備狀態。至於開始交火,也得等到兩年之後。除非血伐的力量以及部署到了太陽系之外。”
“你們有幾成把握?”劉月問道。
震豐北沉默了半晌,開口道:“我不確定,按照血伐幾小時前的那種實力——即使是因爲修者幫助了他們,我也覺得我們的勝算不過五成。”
“爲什麼?”
“你一介醫生,果然不懂。我們震國目前所儲存的核彈僅有38枚,十年前的核威懾時代已經結束了,人類已經能夠將手探到更遙遠的宇宙,就算是生存了十萬年的藍星,也可以爲了利益不顧一切的炸掉。”震豐北道。“如果以我們的核武器去對抗血伐,根本沒有勝算,血伐早就擁有了數以萬計的核彈、氫彈甚至是同歸於盡用的鈷彈。”
劉月陷入沉思,過了片刻,他問道:“那你們就不能以常規作戰方式嗎?”
“那就得看血伐同不同意了。那可是一羣任何法律都無法限制的傢伙。”震豐北苦笑道。
兩人再也不說話,一隻等到我的傷口全部癒合,結痂,脫落。
震豐北令人將我帶了出去,安置在我自己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