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
葉凌月這樣胡攪蠻纏,葉以念也生氣了:“我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只是有事要跟媽單獨說。”
“既然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聽了又怎樣?我就不走。”
葉凌月脖子一梗,擺明了一副不管誰說她都不離開的架勢。
“你……”
葉以念煩躁透了。張如蘭也皺了眉:“行了行了,還沒說什麼事就吵。以念,你說吧。這是你妹妹又不是旁人,還有什麼遮着掩着的?”
張如蘭語氣也有點不高興。葉以念望着這站在一起,語氣一樣的母女,心知今天除非她不問,否則都避不開葉凌月了。
深深呼吸,她纔將那煩躁的情緒壓下來。
“媽,你知道陸宸的媽媽吧?”
“陸太太?”張如蘭楞了一下,隨即瞪了葉以念一眼:“你這不是廢話嗎?我當然知道。你怎麼想起來問她?”
“她來了,現在在檳城。”
葉以念說道,張如蘭臉上的表情又僵了一下,旋即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她來了?在檳城?”
張如蘭這震驚的表情讓葉以唸的心微微緊縮。
“對。前兩天來的。”
“不……不是,她……還活着?”
張如蘭試探的問道,葉凌月也驚了一下:“陸宸還有媽呢?他媽還在?天哪,那陸子瑜的媽是怎麼回事?陸董事長是跟前任離婚的?我還以爲她死了呢。”
陸宸現在幾乎就是陸家的核心,是集團的核心,是所有人都默認了的九州繼承人。有這樣的兒子在,陸奕卿又娶了李雅茹這個繼室,讓人第一反應就是他前任,陸宸的親媽已經死了。
否則,這些年,陸宸怎麼能容得下李雅茹的存在,讓自己母親這樣委屈?
葉凌月這樣想,葉以念一點也不奇怪。因爲她自己之前也是這樣認爲的。
但是張如蘭這反應,就讓葉以念失望了。
“媽,這麼說,你不知道陸太太爲什麼變成現在這樣了?”
“哪樣?”
張如蘭問道,葉以念心更沉了沉:“我也不知道她是哪樣,可能是病了,精神不太好。”
“精神病?”
葉凌月最快的接了一句,葉以念拉下了臉,掃了她一眼:“我沒說。我只是說她情緒不太好,你不要亂猜。”
“哼,那不是精神病是什麼?”
葉凌月冷哼一聲,臉側向一旁,葉以念沒理她,又看向張如蘭。
“媽,你好想想,陸太太以前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她爲什麼看見我,就那麼……那麼討厭?”
葉以念努力說服自己,纔將討厭這兩個字說出口。
“她討厭你……”張如蘭眉毛間的距離更短了,低低的重複了一聲,眉眼低下,似乎在想什麼。
而葉凌月聽到這裡,則諷刺的笑了一聲:“她討厭你,那不正常嗎?畢竟,你都已經結過一次婚了,你怎麼配得上陸宸。”
嘴上刺激刺激葉以念雖然沒有什麼實質的效用,但是心裡總痛快一些。
葉凌月譏笑着,葉以念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她的目光只在張如蘭臉上,看着張如蘭那越來越不對勁的臉色。
“媽,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張如蘭擡起臉,瞬間就寒了臉:“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離開陸家都這麼長時間了。我哪還知道什麼?”
她嘴裡雖然說着不知道,但是眼中那躲閃的神色卻瞞不過任何人。
“媽……”
葉以念逼近一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張如蘭:“你肯定知道。陸宸說了,這件事跟你有關。”
“跟我有關?”
張如蘭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喊了一聲,接着就是一聲冷笑:“笑話,怎麼會跟我有關?他胡說的你也信。”
張如蘭現在的反應讓葉以念心裡又泛起了疑惑。
剛剛她眼中明明有躲閃,可是回答這句的時候,她那理直氣壯的樣子,又好像這件事中恨得跟她無關。
“我信。”
想了一下下,葉以念才道:“他說跟我媽有關,我爲什麼不信,如果不是跟我家的人有關心,離開陸家的時候我纔多大,我能得罪誰?”
她將心裡的一股腦兒的拋出,張如蘭那帶着淡淡譏笑的臉突然就僵住了。
“這話……是他說的?”
“是他說的。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有什麼事瞞着我?”
葉以念急了,她看的出來,張如蘭這臉色又有了細微的改變。剛剛的理直氣壯沒了,此時變得小心謹慎,又似乎還有一絲畏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忍不住抓住了張如蘭的胳膊,眼巴巴的看着她,希望她能將所有的答案都告訴自己。
張如蘭看了看葉以念,眉心皺的緊緊的。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只問道:“那陸宸呢?你們兩現在關係怎麼樣?他自己沒跟你說什麼?”
“沒有。”
“那陸老爺呢?他怎麼說?”
葉以念只想早點得到問題的答案,所以對張如蘭的問話老老實實的有問必答。
但是,張如蘭現在提這個問題,她就不知道怎麼答了。
“陸老爺什麼都沒說。”
這麼說完,葉以念腦子裡突然又竄出了陸宸離開時說的話。
她跟她媽一樣水性楊花。
之前就被壓下去那個念頭又冒了出來,不想再拐彎抹角,葉以念快速的看了葉凌月一眼,目光轉會的到張如蘭臉上,沒有多猶豫就問了出來。
“媽,您年輕的時候跟陸老爺關係怎麼樣?陸太太的事跟您有關嗎?”
她問的很含蓄,但是再含蓄,對面兩人也聽懂了。
葉凌月反應尤其快:“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懷疑媽跟陸宸爸有什麼不正當關係?你瘋了吧你?”
她也希望自己是瘋了。
看了張如蘭一眼,見張如蘭正目光恨恨的瞪着自己,葉以念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我本來沒有這麼想。但是,有些事又解釋不通。所以,媽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爲什麼陸太太這麼討厭我,爲什麼陸宸說我跟我媽一樣水性楊花。你跟陸老爺要真是什麼事都沒有,那他爲什麼要這樣說我?”
最後的話都說了出來。張如蘭盯着葉以念,突然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