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心甘情願再披戰衣的目的是這個,他想“瘟神”放過我,我感動萬分的看着他,他爲我做了這麼多,可是我,可是我……,等他回來,我也許就不在了,是我負了他,是我不得不負他!
“到時,我就會求皇上,把你賜給我!”他睜開眼睛,閃閃發亮。我的心卻是一沉,把我賜給他?原來他的願望不僅如此,他還爲我想好了出路。身爲皇家重臣,他的婚姻也許不是那麼自由,講究門當戶對,需要出身尊貴。而我,不光什麼都麼沒有,而且還是個罪婦,想要嫁進他家,最好的方法就是皇上賜婚。他,他真的爲我想盡了方法,但是,但是我卻不能,不能,因爲,還有夫人!夫人該怎麼辦?
我的心裡千頭萬緒,當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又是歡喜又是絕望,不禁泣不成聲。誰知我一哭,他卻會錯了意,只見他受了打擊般地退了開去,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喃喃地說:“你不願意,果然是不願意,是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已經猛地撲了上去,伏在他的膝頭叫道:“傻瓜,我當然願意!當然願意!”
他顫抖的手,撫上我的頭:“那你爲何……”爲什麼?作爲一個“古人”,你可能覺得三妻四妾很正常,可作爲一個認定一夫應該一妻的“現代人”,我卻做不到。
我組織了一下,低聲地說:“我,我不想和人分享你!”“分享?”他的手僵住了,我不敢擡頭,暗暗懊悔地咬着脣,這算什麼?逼他選擇嗎?
“誰要和你分享我?”他緩緩的問,雙手落在了我的手臂上,把我
硬拉了起來。怎麼,說中他的痛處了,就算我不識相吧。閉上眼睛,不顧一切地急聲說:“夫人,夫人怎麼辦?我不忍獨佔你,卻也不想和她分享你!不想!不想!”我拼命的搖着頭,背過身去哭了起來。
他靠了上來,我掙了掙,沒有掙開。我感覺到他的胸膛起伏不定,氣息有些紊亂。算了,說出來也好,我也可以名正言順地把鐲子還給他。我淚眼朦朧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鐲子,心裡萬分的不捨。
“那麼你會怎麼做?”他的聲音有些變調。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強壓着哭音說:“我、我會離開,三個人傷心,不如我一個人傷心!”淚水滾滾而下,滴落在他箍着我的手上。他的身子硬了硬,從我身後轉到我前面。我忙低下頭,不想面對他,可他硬是擡起了我的頭。雖然我閉着眼睛,可我感覺到他的氣息,那麼的近,我心中陣陣惱怒,爲什麼要逼我,就讓我保留小小的尊嚴不行嗎?
“那還真是偉大!我該謝謝你嗎?”他的語聲中有隱約地怒意,我下巴上的手也在緩緩地加重着。什麼意思?幹麼嘲笑我?我猛地睜大了眼睛,用力地瞪住了他。
他的眼中怒氣翻騰,嘴角卻隱隱帶着笑意,我正在疑惑間,忽見他的面容驟然放大,驚呼尚未出口,已被他狠狠的吻住了。
雖說我和他“同居”了幾個月,但他住他的客房,我住我的臥室,發乎情,止乎禮,最多親親臉頰額頭,從未有過如此大膽的行爲。我緩緩地閉上眼睛,陶醉在他的氣息裡。他的吻帶着種懲罰的意味,並不溫柔,輾轉反側,掠奪我所有呼吸
,臉頰的鬍渣扎得我臉面生痛,但我不得不承認,我甘之如飴。
在我就要窒息之前,他終於放開了我。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他抵着我的額頭,毫無氣勢地說:“這是對你想離開我的懲罰!以後不準再說離開,也不準再說回去,你,要永遠留在我身邊,哪兒都不準去!”好霸道,可是,有些事不是霸道就能解決的。我苦笑着閉上了眼睛。
忽覺脣上一暖,他又吻了上來。這次的吻輕緩細緻,極盡溫柔,溫柔得就像一朵花。我的淚水,滾滾而下,滲進嘴裡,澀澀的,鹹鹹的,也被他一點一點地吻幹了。
良久,他才意猶未盡地離開了我的脣,在我耳邊輕輕地說:“這個,是懲罰你不信任我,誰告訴你夫人會和你分享我的?”
我的腦子還是迷迷糊糊,勉強思考着他的話,夫人?分享?怎麼,難道……,我驟然睜大了雙眼,看到了他充滿笑意的臉。難道一直是我會錯了意?他和夫人根本就……,我不敢置信的盯着他。
他終於忍不住狂笑起來,一把摁住我的頭,死命地揉虐我的頭,嘴裡還叫着:“哪來亂七八糟的想法,居然編派到我和夫人身上去了!叫你在胡思亂想!叫你在不信任我!”
我掙扎着脫離了他的魔掌,披頭散髮地擡起頭,尤不放心地問:“你是說你和夫人根本就沒有甚麼,根本,根本就是我自己想多了?”天那,這次糗大了,難爲我還痛苦了這麼久,還自以爲成全着他們,“天那,可惜了我的百花髻!”我仰天叫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話來,心中一陣難以抑制地狂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