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家權勢滔天的根本原因是什麼?”
這句話在衆人心中久久徘徊,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什麼確切的答案。
片刻後,還是姜書生最先反應過來道:“萬家其實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萬霸。”
李仁貴聞言一笑,隨後插嘴補充道:“對!就是這樣,這就是萬家權勢滔天的根本原因!”
“萬家並不可怕,可怕的僅僅是萬霸一人!”
“之所以萬家能夠稱霸古鎮,就是因爲有萬霸的存在!整個古鎮沒有撼動他絲毫的人!所以讓他肆無忌憚,毫不顧忌!”
被這麼一說,其餘三人瞬間反應了過來,不過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解決問題所在,而李仁貴也沒說出那個機會到底是什麼。
姜書生直接不耐煩的斥道:“別說這些廢話,快說重點!”
李仁貴一怔,旋即笑着說道:“而昨天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萬霸並不是無敵於古鎮的!還存在一個人能夠與之抗衡!”
“你是說昨天突然出現的一人一狼?”
黃老疑惑的問道,也開始尋思着一些事情。
“對!就是那個人,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無疑的是他能夠與萬霸抗衡!”
“你說的不錯,但那個人不是輸了嗎?而且那崩天裂地的一拳下去,不死也殘了吧?”
姜書生想了想又補充道:“再說了,現在這個人在那裡都不知道,更別說是死是活了!”
說到這裡,李仁貴耐人尋味的笑了一下,然後爽朗的道:“這個人我幫你們帶來了!”
此話一出,衆人眼眸一亮,都想看看這個堪比萬霸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
“將他擡進來!”
李仁貴話音一落,便從一扇暗門中擡出一個渾身捆綁着繃帶的人,看起來就像一具木乃伊差不多。
“這,這是?”
黃老遲疑的問了一句,也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難道那個人被打成了這副樣子?
“諸位稍安勿躁,此人生命力極強,被萬霸至強的一拳非但沒有打死,反而打通了身上的不少穴位,讓他實力再進一步!”
“也就是說加上我們的那些寶貝,一定能將萬霸的頭顱斬下!”
聽到這樣的話,幾人顯得異常興奮,終於不用再被萬霸支配了,可以狠狠的報多年來的血仇了!
“不過,他這個樣子要怎麼和萬霸打?”
王雄皺着眉頭問了一句,顯得有些焦慮,如果一直是這樣的狀態話,別說萬霸了,就連他動動手指便能要了對方的性命。
李仁貴淡淡一笑,旋即冷哼一聲說道:“機會就在眼前,看你們能不能把握了!”
“我李家願意拿出所有珍稀藥草爲其恢復傷勢!”
這句話說得豪邁無比,大有一種灑脫非凡的意味。
三人一聽,先是緊皺眉頭,之後分別點了點頭道:“我也願意拿出一些藥材幫助他恢復傷勢!”
見三人都統一了意見,李仁貴更加相信自己的大業可成,萬霸跌落神壇的日子不遠了。
“竟然大家的想法一致,那麼合作愉快!”
李仁貴裂嘴一笑,眸子微不覺察的透露着寒光。
其餘三人自然也不例外,雖然臉上的笑意很真摯,但實際上都各有鬼胎,想着一些利益問題。
“對了,李兄,他醒了後要怎麼控制他?到時候不聽我們的怎麼辦?”
王雄好不容易想到了一點別人沒想到的事情,於是急急忙忙的說了出來。
姜書生與黃老明顯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一點,於是將目光看向李仁貴。
而李仁貴自然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給了三人一個無比詭異的笑容,旋即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看到他那麼胸有成竹的樣子,三人對望一眼,並沒有多問,因爲他們知道就算是問李仁貴,對方也不會說出來的。
之後幾人有討論了一些內容,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大多是怎麼瓦解萬家勢力,最好讓萬霸一個人孤立無援,那樣就增加了成功的機率。
就在他們密謀商榷的時候,一旁的狼大睜開了眼睛,一雙血紅的狼目詭異無比。
那雙特屬於狼的眼睛看起來瞳仁特別大,上面還有斑斑點點獸瞳特有的瑕疵,骨碌碌的轉了幾圈後突然一定,旋即緩緩合上就彷彿根本沒有睜開過一樣。
而商討着事情的他們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只是覺得有點寒意,不過並沒有放在心上依舊激烈的討論着怎麼打敗萬家勢力。
......
話說另外一邊,也就是馮摯與雪兒這一邊。
兩人將治療小白的藥草弄出來後,就先填飽了肚子,然後準備收拾東西,以便隨時跑路。
“雪兒,我們拿些必要的東西就好,該丟的就丟!”
馮摯陪雪兒收拾東西的時候發覺對方很念舊,什麼東西都要帶上,於是實在忍不住了說了一句。
雪兒微微一怔,也知道對方說的在理,於是選擇了聽從馮摯,將一些不必要的東西拿了出來。
“對了,雪兒,你~娘~親的遺物呢?”
聽到他的話後,雪兒直接將牀底下的箱子拖了出來,上面沒有一點的灰塵,顯然是經常擦拭的緣故。
看到這一幕馮摯不禁有些好奇,雪兒的娘~親到底留了什麼樣的東西給她呢?
隨着雪兒內心沉重的打開箱子,他也看到了裡面的東西。
一本有些破爛的書籍,一個黯淡無光的翡翠鐲子,還有一柄看起來有些像中國古劍的東西。
一看到那把三尺窄劍,馮摯就雙眼放光,這種東西符合他的興趣愛好,中國式的細劍,小巧輕便,耍起來也比較瀟灑隨意。
“雪兒,這是一把劍嗎?”
馮摯看這把劍無鋒無刃無尖,有些遲疑的問了一句。
這東西更像一柄戒尺而不是一把殺人用的劍!
雪兒擡眸看了他一眼,隨後將三尺窄劍遞給馮摯道:“嗯,聽娘~親說是爹爹留下來的,應該是一把劍,我爹爹好像是劍俠!”
“劍俠?”
馮摯把~玩着三尺窄劍喃喃了一句,看來雪兒的身世的確不凡,應該有一個比較厲害的老爹,說不定以後會遇見。
嘿嘿,未來岳父是劍俠?!
那到時候是不是得教我幾招劍訣什麼的?!
想到這裡馮摯內心一陣激動,彷彿下一刻就能見到雪兒的爹爹,然後傳授他無與倫比的功法秘籍。
“你傻笑什麼呢?”
雪兒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然後拿過醫書和翡翠鐲子就往外面走,理都不理傻笑的馮摯。
“沒,沒什麼呢。”
馮摯尷尬的回道,卻發覺對方早已經走了出去。
看來自己剛纔的傻樣的確被討厭了,或許是因爲這把劍吧,是他爹爹留下的?
那麼雪兒內心肯定有所芥蒂,肯定很討厭這把劍的主人。
所以連帶着馮摯也被討厭了,因爲她討厭馮摯很喜歡劍的樣子,她害怕馮摯成爲跟她爹一樣的人。
想通這一點,馮摯再也不敢表露出喜悅的神色了。
這把窄劍三尺長,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一米。
光滑無比,通體翠綠,像一根竹子似的。
馮摯皺着眉頭想到,這不會是一根竹劍吧?
這麼想着他又仔細把~玩了一下,看有沒有刻上什麼稀奇的字樣。
果然如他所想,這柄劍上有代表它名字的雕刻——聽風忘憂。
看到這裡馮摯不禁一愣,旋即喃喃道:“聽風忘憂?好雅的名字,這到底是不是一把劍啊?”
“聽風忘憂”這四個字讓馮摯徹底摸不着頭腦了,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一把劍還是別的什麼。
如果說是劍的話還的確有點像,因爲它有一個拿捏的劍柄,而且咋一看之下的確就給人一把劍的感覺,但仔細一瞧才發覺這根本就不像一把劍,而是一把戒尺之類的東西。
再看到雅意十足的四個字後,馮摯又迷茫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所思無果,馮摯也不打算繼續糾結了,而是一邊走出去一邊揮舞了幾下手中的東西。
“雪兒?”
他低低的喚了一聲,在外面卻沒有看到雪兒的身影。
無人迴應,寂靜無比。
小白的身影也不見了。
馮摯瞬間緊張起來,慌忙找遍了整個屋子卻還是沒有發現什麼蹤跡!
去哪兒了?
去哪兒了?
怎麼才一轉眼間就不見了?
“雪兒!!”
馮摯高聲喚道,希望奇蹟可以出現,傳來雪兒熟悉的聲音。
“嗷嗚!”
一個微弱的狼嚎聲響起,就在不遠的地方。
瞬間,馮摯怒衝而去,心中擔憂的想着:雪兒,你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啊!
就在這個時候,手中的三尺窄劍突然綻放出金色的光芒,上面刻着的字跡緩緩消失,旋即又出現了新的不同以往的字樣。
馮摯大驚,不知道手中的東西突然怎麼了。
但此時不是在意這些細節的時候,而是要趁早趕往雪兒那裡,不然到時候自己後悔都來不及。
等我!
一定要等我!
雖然不知道雪兒現在發生了什麼,但突然一聲不吭的離去肯定有所蹊蹺,說不定就是追兵挾持了雪兒。
想到這裡馮摯愈發心驚,早知道就應該寸步不離了,要是因此釀成大禍了該怎麼辦?
接下來的事情馮摯都不敢再去多想,就怕自己想多了事實真的變成這樣,到時候就真的欲哭無淚,忘川興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