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伯!萬伯!你沒事吧?!”
家丁們爭先恐後的扶起萬叔,嘴裡焦急的大喊。
此時的萬叔眸子昏暗,徹底的被打蒙了,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看起來神情無比呆滯。
片刻後,他才反應過來,摸了摸~胸口火辣般的傷口,以及嘴角的血跡。
怎麼回事?難道他還隱藏了實力?
這一腳讓他充分感受到了馮摯的可怕,其中蘊含了絕強的氣勢,讓他難以抗拒,無法躲避。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萬叔佯裝鎮定的站起來,嘴裡吐出憤怒的話語,實際上心虛無比。
要知道“小乘之位”的乘士可以說是隻會些拳腳功夫,但“中乘之位”的乘士等於打通了天地的橋樑,能夠駕馭天地之力來進行戰鬥,實力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有着天翻地覆的變化。
所以他怕就怕馮摯的真實實力達到了中乘之位,那樣的話以他小乘巔峰根本就沒有打贏的勝算。
馮摯護着雪兒的身子冷哼一聲,旋即不屑的看着萬叔道:“現在知道怕了?”
“讓老子告訴你!我是什麼人!”
“老子是現代人!領先你們十幾個世紀!”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皆是一愣,包括他身後的雪兒。
現代人?什麼是現代人?
領先十幾個世紀又是什麼意思?!
家丁護衛們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雖然沒有聽說過這個東西,但聽到馮摯如此有氣勢的說出來,還以爲是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時之間畏懼無比不敢多言。
“現代人?什麼地方的人?”
萬叔想要多打聽點消息,以便回去了好交差,也有個說辭。
“地球!中國華夏!”
“老子荊楚之地湖北人!”
馮摯直言不諱,索性實話實說,反正也沒有人知道是什麼地方,也根本不會想到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地方。
“荊楚之地?”
萬叔眉頭緊鎖,喃喃了一句。
難道是最新崛起的“乘地”?可是乘地中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和萬家作對?
萬叔並不認識馮摯,也不知道馮摯就是嚇傻了萬金龍的人。
乘地:乘駕之士匯聚之地,可以說是修士的聖地,裡面擁有完整的服務體系,可以給乘士帶來極大的方便。
如果對方是一個乘地的本家之人,那麼其身後代表的就是一個乘地,是萬萬不可招惹的存在。
就算是萬家再積累個幾千年也不是一個乘地的對手,所以此時此刻的萬叔已經有了退縮之意,準備回去將此事稟告萬霸再說。
“竟然是有名有份的人,那麼還請不要插手我們萬家的事。”
見武力征服不了,萬叔開始耍嘴炮,想要說動對方不要招惹麻煩。
聽到對方說的這一句,馮摯瞬間就笑了,旋即咆哮道:“草尼瑪的,你們萬家的事情?給老子滾,這是我馮家的事情!”
此話一出,又無形之中給萬叔了一個錯覺。
“馮家?什麼馮家?難道是什麼不得了的家族?”
萬叔皺眉想到,愈發不敢招惹馮摯,有點想帶人回撤,避免沒有弄清底細給萬家帶來了滅頂之災。
“別那麼多廢話,要打直接打行不?不管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你一個人上,我都不怕!”
此時的馮摯真的不虛這些人,他能夠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量愈發凝聚,就彷彿在找一個宣泄口,而眼前的這些人很顯然就是欠打的出氣筒,如果它們不識相的話他不介意收拾一下他們。
這樣的一句話徹底讓萬叔畏懼了,看來對方根本就不怕他們,於是轉身便走,乾脆利落的喊道:“我們走!”
家丁護衛們紛紛愣神,怎麼這就走了?回去怎麼跟家主交待?
雖然心中有種種迷惑,但在這裡萬叔纔是老大不得不聽,於是悶悶不樂的跟着他走了,背影怎麼看都有些不甘心。
那麼多人竟然還怕一個矛頭小子,簡直是沒有道理,他們在萬家任職多年,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啊!?
不過這些他們也只是在心中想想,並不敢說出口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人還在心中暗自高興呢!
畢竟馮摯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光氣勢就不同於那些毛都沒長齊的少年,顯然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
實際上馮摯那裡有想過什麼事情,完全是逼急了準備大幹一架,沒想到對方竟然還因此心虛了,實在是太出乎預料了,直到所有的人走後馮摯都還沒反應過來。
“就這麼走了?”
馮摯不敢相信的問向身後的雪兒,實在是太意外了,他還以爲能夠大打一場的呢,正好心中堆積了太多的怨恨,這麼幾天都是躲來躲去的,早已經讓他厭倦了四處躲藏的生活,剛準備發泄一下,誰知道他們這麼多人竟然選擇了退縮。
不過也好,省得到時候麻煩,要是戰鬥的時候不小心讓雪兒受到傷害,他後悔都來不及,所以還是這樣比較好,既不會招惹是非,也不用浪費體力。
“走了就走了,難道你還捨不得?”
雪兒嗔怪的看着馮摯,臉上的巴掌印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不過他看着還是有點心疼,說到底還是他沒有能夠完全保護她的本事,如果他的實力能夠縱橫這個命運大陸的話,那麼也不會有那麼多的顧忌,也不用帶着雪兒亡命天涯了。
頭一次,馮摯開始渴望力量,能夠應對一切的力量,他希望自己能夠保護身邊的人,讓他們免受傷害折磨,讓苦難紛紛辟易!
雖然心中是這般想的,但馮摯臉上可不會表現出來,只見他聽到雪兒打趣的話,不禁微笑了一下,摸~摸自己的腦袋,然後尷尬的笑道:“我只是有些奇怪,他們怎麼回去了!”
“別想這些了,反正逃過一劫,我們趁早快走。”
“嗯,好。”
馮摯說罷又想起了什麼,連忙跑到遠處,撿了一些果子回來,旋即遲疑的問道:“這些果子能吃不?”
雪兒聞言一愣,看着這些果子有些奇怪,他自然不可能什麼東西都認識,所以問了他一句:“這些果子那裡來的?”
“一顆樹上摘的,嘿嘿。”
馮摯傻笑了一下,然後如實回道。
“什麼樣的樹?”
雪兒繼續問道,很認真的看着他。
馮摯一愣,然後想了一下說道:“樹有一丈高,葉子寬大翠綠,滿樹的果子。”
雪兒聽罷瞬間笑了,然後開心的解釋給馮摯聽:“有毒的果子一般生長在低矮的果樹上,而且果實會很少,往往只有幾枚,還有如果是有毒的話,那麼果皮的顏色會很詭異,一看就看的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
馮摯喃喃一句,感覺自己長知識了,仔細一想的確是這麼一回事,要是滿樹都是害人的東西,那還得了。
天地自有定律,往往恪守平衡之道,不會讓破壞秩序的現象存在。
就比如食物鏈,因果循環,各有各的食物,各有各的天敵。
“那藥草怎麼區分有沒有毒呢?”
這果子算是比較好區分的了,那麼藥草呢?
這是馮摯很好奇的東西,他看雪兒找藥材的時候就無比好奇了,有些東西完全不像是藥材,她卻能夠一眼分出,簡直是神奇無比。
“這個......”
雪兒一下子回答不出來,顯然是這個問題比較難,也不好解釋。
片刻後,雪兒組織了一下語言,隨後緩緩道:“這麼跟你說吧,神農嘗百草,藥材都是試出來的,然後編記入冊,所以只有學醫的人才能分辨出來,而那些有毒的藥材也是記錄在冊的,只要學就知道了,而你沒有學過,我也不知道怎麼給你解釋。”
“因爲基本上都有記錄,所以也沒人總結其中的規律,我也不知道怎麼區分有毒還是沒毒,反正看到了我就知道了,因爲大多數藥草~我都知道。”
“你~娘~親教你的?”
“嗯,我娘~親教我的,不過聽她說她只會民間醫術,教我的東西也是不入流的,登不了大雅之堂。”
“民間醫術?莫非醫術還分皇室和民間不成?”
馮摯一聽瞬間更加好奇了,難道醫書也分貴族和平民?
“當然不是,我所說的民間醫術只是抓抓藥,治治病,而真正的醫術乃是“醫道”!”
馮摯眉頭一皺,不明覺厲:“醫道?”
“也就是醫術的巔峰境界吧,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娘~親接觸的也不多,她也不知道......”
想到娘~親雪兒的神情開始黯然,馮摯見罷連忙說道:“算了,不問了,我們吃果子吧?”
雪兒聽罷莞爾一笑,旋即拿過馮摯懷裡的果子就往嘴裡塞,那麼久沒吃東西自然是有些餓了。
馮摯見狀連忙將雪兒手中的果子搶了過來,然後嘿嘿笑道:“我餓了,我先吃。”
雪兒一愣,旋即反應了過來,只覺感動無比,淚腺差點崩壞。
她知道對方是怕這果子萬一有毒,所以決定自己先試下,然後才放下讓她吃,明明那麼爲她着想嘴裡卻說着那麼自私的話,一時之間讓她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話纔好。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選擇無比正確,不就是被追殺四處逃竄嗎?
有這樣的愛人她甘願如此,就算四處流浪天涯海角的漂泊她也願意陪着。
想到這裡雪兒直接拿過另一枚果子直接吃了起來,馮摯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她已經一口咬了下去。
“你怎麼吃了啊?!”
馮摯焦急無比的喊道,一雙眸子閃爍着明顯的擔憂。
他還沒有試出到底有沒有毒呢,對方竟然迫不及待的一口咬下去了。
“我也餓了,所以就吃了啊!”
雪兒美眸一彎,淺淺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