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糟老頭和老者感覺到天青的氣息完全消失,心下氣得跺腳。方圓幾裡無論靈獸魔獸全都聽他兩的命令尋找天青。一時間萬獸奔騰,地面“轟隆”響。
天青隱在琉璃衣裡,無語的看着周圍暴動的衆獸,緊張得不敢亂動,便隨便找了棵樹,坐在了樹杈上。她可打不過那兩個老頭,那兩個老頭讓她有種深不測底的感覺,說來好笑,她竟是覺得自己連對方的一個小指頭都打不過。
坐了一會兒,天青覺得內心平靜了很多。她決定等這兩個老頭放棄了離開後她再動。
天青看着一直在她坐的樹下徘徊的兩個老頭,心下無語。他們怎麼就那麼狠,那麼多樹,卻偏偏選了這棵樹。
衆獸一波接一波的來向兩個老頭報告,還只能說獸語的說獸語,已經能化形的說人語。天青想,既然兩個老頭能和受累對話,他們又說她是羅剎門人,那她是不是也能聽懂獸類的語言?可是天青在森林裡闖蕩那麼多年她也沒發現自己能聽懂獸語啊。
就那樣,天青呆在樹上,竟是一天一夜過去了。摸着咕咕亂叫的肚子,天青有些乏了,眼皮子直打架。看着樹底下那兩個老頭有吃有喝說說笑笑,天青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在這上面,所以故意耍着她玩。
吞了口口水,天青忍住想要衝下去揍那兩個老頭的衝動,乾脆閉上眼睛睡覺,來個眼不見爲淨。
即使是睡着了,天青還是感覺得到肚子裡泛酸水,餓得難以忍受。
天青睡得很熟,她也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睡得這樣死過。估計着現在若是有什麼獸類咬在天青腿上她都不一定會醒吧。
兩個老頭在草地上坐着。
“離海長老,再這樣下去估計就再也找不到那小妮子了。我看你還是把你那啥寶貝拿出來用用得了。寶貝不就是拿來用的嗎?你又何必一天到晚藏着掖着。”糟老頭打個酒嗝說。
鶴髮童顏的老者捏着鼻子扇扇,相當嫌棄的看着糟老頭,“拿出來要是弄壞了怎麼辦?你小子可別忘了,上次的事我還記着呢。”
“呃,離海長老別這樣。我們是一家人,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糟老頭的下半句話硬生生的被老者一個眼刀子壓了回去。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我告訴你,要我拿出來,不可能!那個小妮子的氣息當時就是消失在這裡。我敢斷定那小妮子肯定還在這。你自己不也是知道這一點麼。”鶴髮童顏的老者沒好氣的瞅了一眼糟老頭。
“哎,那難道那個小妮子不出來,我們就一直在這裡耗着?”糟老頭搖搖酒葫蘆,他的酒都快喝完了。那個該打的小妮子。
“也罷,也罷。”老者無奈的背過身去,用手袖子掩着,捧着個水滴模樣的東西,警惕地看着糟老頭,然後透過小水滴環視四周。
“找……”
“找到了”這句話還沒說完,天青就“撲通”從樹幹上掉了下來,砸進了草地裡,繼續呼呼大睡。
糟老頭看了一眼老者,眼神在詢問,發生什麼了。
老者嘴角抽搐,伸手摸摸額頭,相當的無語,“那娃子在樹上睡覺掉下來了。”
“噗——”糟老頭也被這戲劇性的發展雷到了。
“沒醒?”糟老頭問。
“沒醒。”
在以後的每一天,天青都將會因爲這件事而心中懊悔,然後想要一把將這兩個老頭掐死。
這回糟老頭和老者長了個心眼,拿出幾塊布條,將天青綁的嚴嚴實實的。
睡夢中,天青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叫她。
“天青,天青,天青……”女子的聲音溫柔似水輕輕地拂過天青心頭。
天青一驚,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綁起來了,天青拼了命的掙扎,一頭墨發晃來晃去,眼裡滿是焦急。她居然把千藤給忘記了。當時千藤綁着御劍宗和天門宗那些子弟,當時一下子發生了太多事,她竟是忘了將千藤收回來。千藤她現在肯定傷心死了。
“小妮子鬧什麼鬧。”糟老頭子一掌拍在天青腦袋上。那一掌帶來的酒臭味差點沒讓天青吐了。天青乾嘔了老半天,想起了什麼。
她記得當時她被那巨門擾了心智時,狐狸和熊羆都被迫鎖進了契約空間,那這麼說來千藤該是也在契約空間裡纔對。
天青恢復了冷靜,看着兩個老頭。
“唔唔——”
“她在說什麼?”鶴髮童顏的老者瞅瞅天青再瞅瞅糟老頭。
“唔,不知道。”糟老頭摸摸下巴,戳戳天青,搖搖頭。
天青氣結,你他媽的別給老孃把嘴堵住啊,老子有話說。天青覺得她算是很少爆粗口了,偶爾想爆個粗口卻發不出聲音,氣!
糟老頭鬆開綁在天青嘴上的布條,“有什麼話說吧。”
看着糟老頭和老者一臉的得瑟,天青因着只有一張嘴能動,有種咬殺他們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