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梓彤的
生活就像一出永遠不知道驚雷在何處的戲劇,這方唱罷,那方唱起,林耀和地府的人急眼了,自
閻王走後,地府又有了新的閻王,叫阿來,是個孤兒,在一羣人中總要有一個領袖,他的氣質和
行爲舉止和閻王都有幾分相似,只是他的眼睛中更多暴躁和陰霾,也是若沒有一份要強和殺氣當
初可以解散的時候就會走。(百度搜索彩虹文學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林耀正規軍出身對阿來
這種旁門左道殺孽無數的人自然是沒有好顏色的,所以他們但凡做出些違背常倫的事,林耀自然
要懷疑他們居心叵測,有損自己主上的一世英名,可是偏偏這大小姐什麼人都用的順手,什麼人
都能交往,即使敵對關係,也絲毫不影響她做交易。
“大小姐,大將軍剛病您就招這樣的
人進府,就不怕損了大將軍的顏面嗎?他們,他們就是一羣不折不扣的強盜,剛落腳便偷偷的綁
架了附近的市井百姓,這讓將軍府的顏面何存?”
林耀是個忠心的可是太過迂腐,他深怕
薛梓彤的奇思妙想出了什麼岔子,便對這些新來的“烏鴉”小心留意的查看。果不其然這些人沒
一會便神出鬼沒的迷倒了一衆街邊的百姓,林耀氣的當即把阿來拿些,這些人還不服,若不是阿
來一力制止,非要在大家上打起來不可。
薛梓彤是指交叉胳膊肘靠在飯桌上,看着林耀,
心裡隱隱有些不快,薛起正是在林耀“體面”的保護下出的事,自己保護不力,到開始懷疑自己
人,不想着怎麼對付外人,先內訌了。
“林將軍,我剛纔話說的很清楚,你是負責府裡安
全的,這麼做,你不覺得越權了嗎?”薛梓彤沉聲說。
林耀是個耿直的人,正是因爲心裡
的忠貞,他在主子們面前說話也從來是硬氣的,沒想到薛梓彤不但沒有悔色還質問自己,而偏偏
她的問題很不好回到,原本聲如洪鐘也萎靡答道:“屬下怕烏鴉們惹出事來,所以……”
林耀話還沒說完,薛梓彤冷哼一聲,說道:“敢情薛家這一家人現在在個篩子裡,盡等着人家來
殺呢,你先去讓你的人幹好自己的事情在來打小報告。”
林耀忙說了聲:“卑職該死”便
匆匆去布兵了。
林耀在薛梓彤面前算是有幾分體面的,可是功過是非就要分的清楚,體面
不代表不會出錯,出了錯,薛梓彤不聲色俱厲的指出來,到時候人人心裡都沒有底線了。
林耀安排完再回來氣焰消了一般,薛梓彤瞟了眼,有些幸災樂禍的阿來說道:“事情因你而起,
你說。”
阿來一拱手,臉上那副戾氣稍斂,做出一副恭敬的神色,讓蕭弘瑾和秦寂同都愣
了愣,沒想到連阿來那樣的人也對薛梓彤五體投地的。
“我們抓的那些人都是敵人的暗哨
,要不是林大人過來阻止我們審問,現在估計都問出好些東西了。”說着拿眼恨恨的瞟了眼林耀
。
薛梓彤皺皺眉說道:“阿來,我既然讓你進將軍府,是我對你們的信任,你們做什麼之
前,也應該跟府裡的老人說說,這將軍府急需要林大人這樣的人,也需要你阿來這樣的人。你跟
林大人道聲歉。”
阿來看了眼薛梓彤有些驚訝,勉強向林耀做了個揖,林耀也淺淺的還了
一禮,薛梓彤這才點了點頭說:“林大人,你是府裡的老人了,小輩們做事也都擔待些,別跟個
熱血小青年似的。”
說的林耀老臉一紅,沉聲領了命出去了。
薛梓彤扶着靈壽的手
站了起來說道:“阿來帶路,我去看看,那些人說了些什麼。”
蕭弘瑾將手輕輕按在薛梓
彤身上,說道:“別髒了你和孩子的眼睛,這種事,讓紫衣衛的人去。”說罷給秦季同使了個眼
色,秦季同本來幹坐在那裡老大過意不去,好容易用到自己,殷勤的去了。
“小姐,不如
你先小睡一會,等夏公子回來,在去叫您。”儷娘柔聲勸道,這句話真是說道蕭弘瑾心坎裡去了
,因他不知薛起傷重,耽誤了醫治,心裡老大過意不去,所以薛梓彤剛纔運籌帷幄,他雖擔心但
也不好使勁勸,怕她突然想起這茬來埋怨自己。
薛梓彤在大將軍府大展拳腳了一番,其實
現在積累了這麼多力量,在將軍府簡直像是開了外掛一般,除了薛起的病讓她還十分擔憂以外,
這樣的感覺反而讓她覺得十分舒心,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之前躲在宸王府做小女人,實在是不舒
服,處處瞞着自己,出來亂子到頭來還是得自己來料理,雖然心裡有些埋怨可是卻覺得很有存在
感。
蕭弘瑾也是累了一天,雖然剛纔自己存在感很低,但也實在累了,兩人靠在一起一會
便淺淺的睡去了。
這注定是不平凡的**,大將軍府忙得沒有章法,請不來王老的二皇子只
能親自去找王老了,王老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可是即使見着王子公孫依舊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
二皇子雖然平素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但是在真正的能人面前,他也能做到禮賢下士,他們已經
發現佈置在大將軍府的暗線都挨個被摘了去,神奇的是,他們明明在百姓之中僞裝的極好,可是
不知道薛梓彤帶了些什麼奇怪的人,劫走的人全是他們佈置的暗線,一個都不剩。
王老依
舊十分淡然,他不信自己的死士會吐出什麼來,關鍵他做事永遠是最壞的打算,那些暗線沒有真
正看到過他的臉,不知道他的身份,這世上恐怕已經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身份,連他自己都說不
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二皇子見王老依舊悶不吭聲,還勸慰道:“王老,您別放在心裡,能
把薛起放到已經十分了不得了,其他的事咱們還有機會慢慢來。”
王老依舊垂着自己有些
塌的三角眼,不爲所動,看着二皇子那副沉不住氣的模樣,他真的想把他撇下直接走人,可是爲
了心中的報復,二皇子是最好的宿主,他沒有多少頭腦,索幸他自己也知道,所以他仰仗謀士,
對謀士不但非常優待最重要的是幾乎言聽計從,看他脾氣那麼暴躁,若是其他人把這件事辦成這
樣,他一定大發雷霆,可是若是王老做成這樣,那一定是出了不可靠力。
王老的棋下的也
很大,而且每處都留了制約蕭弘瑾和薛梓彤的力量,雖然薛梓彤只是個王妃,可是她的所有事蹟
,讓這個狡猾的老人相信這個女人才是最可怕的。所以和薛梓彤有關的人也安插了不少眼線,雖
然將軍府的暗哨被一鍋端不代表他對薛梓彤一無所知,但是很明顯,她身邊注入了一股不同尋常
的力量,居然能挖出他的人。
王老見二皇子強忍着心中的焦躁,還是堆出一臉笑容給自己
,便點點頭算是承了他的情。
二皇子雖然不可一世,囂張跋扈可是對王老他卻實在不敢造
次,但是要如何去開口問問他什麼內幕,或者問問他的計劃都十分困難,正當二皇子在心中遣詞
造句顯得不那麼唐突時,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湊到王老耳邊說了些什麼。
王老默默點點頭,
心中想過一輪,突然和藹的轉過臉來對二皇子說道:“您那位側皇子妃近來可好?”
蕭宏
玥想到之前擡舉的那位有些摸不着頭腦,這老頭老不正經的對他的閨房之事感興趣。
王老
看蕭宏玥這表情便知道他想茬了,於是正色說道:“我是說薛家那位。”
蕭宏玥一臉晦氣
的想到了薛梓柔,爲什麼同父同母他就和薛梓彤差那麼老多,蕭弘瑾本來處處不如自己,都是娶
了薛梓彤後才發跡的,薛梓彤和蕭弘瑾他一時動不了,可是作踐作踐薛梓柔還是不錯的,薛起知
道後,便不準薛梓柔在回二皇子府了,他也懶得去大將軍服討好,薛起明顯在蕭弘瑾的陣營裡。
畢竟是自己的家醜,蕭宏玥還是愛惜面子的,但王老顯然不是那種無聊嚼舌頭的人,現在這
個節骨眼問道這種問題一定是有原因的便不情不願尷尬的說道:“在孃家。”
王老不但沒
有什麼詫色,反而有些竊喜,蕭宏玥努力想要捕捉這老狐狸的表情,可是至一瞬那張溝壑深沉的
臉,便在沒有什麼表情了,他輕聲說道:“殿下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蕭宏玥點點
頭,說道:“您但說無妨。”
“我剛從金鐵匠那裡得知,夏大公子啓動了金鐵匠所有的夥
計打造一樣稀罕的物件。”王老頓了頓。蕭宏玥有些摸不着頭腦,夏洺瀾雖是京城首富可是他一
個堂堂皇子對他的動態實在不怎麼感興趣。“那打造的是個極精巧的物件,可以將一個人的血轉
移到另一個人身上。”王老簡單的總結道,雖然他於陰謀陽謀非常嫺熟,可是對這種跨越千年的
高科技還是有些不能理解,但這並不重要,若要親子之血,在古人嫡親觀念很強的社會下,薛梓
彤懷着身孕嬌貴的不得了,薛梓柔雖然小可是作爲娣女一定會被要求,那麼偷樑換柱,薛起這條
命估計就救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