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辰條件反射般的從沙發上跳起來,第一時間將明軒護在身後,目光不善的盯着東皇太一。
東皇太一看到良辰下意識情況下的第一反應,身上的冷氣越發的寒烈。
感受到東皇太一身上冷徹入骨的寒意,良辰問道:“你來幹什麼?”
東皇太一呵呵冷笑:“怎麼?沒事就不能來了?如果不來的話,我怎麼知道你揹着我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被良辰死死按住不許他出頭的明軒,隔着良辰皺着眉頭,目光不善的看向東皇太一:
“你究竟是什麼人?你這是擅闖民宅?我勸你趕緊出去,不然我就報警了。”
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東皇太一衝着明軒掀了掀眼皮:
“明軒?喬曄把你視爲對手,不代表本君也會對你忌憚,你在本君眼裡,不過是螻蟻的存在而已。”
良辰冷聲呵斥:“你說的很對,你是高高在上的九歌天帝,我們都是渺小不過的螻蟻。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纔是正經,何必總是自降身價跟我們這些螻蟻計較?
還有,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不管是辰玉和東皇太一,還是良辰跟東皇太一,都不曾有過超越親情之外的感情。
所以,不要每次都一副站在道德制高點抓到我奸一一情的口吻說話,你沒有任何立場。”
良辰話音剛落,就覺房間空氣溫度降到冰點,窗臺上擺着的風靈草也凍成了冰雕。
東皇太一怒極反笑:“好好好,我沒有立場,我不是你的什麼人,所以我管不了你是吧?
你信不信我讓你爸媽永生永世遊蕩在三千界永不歸來?你信不信我捏死你護着的明軒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沒有我,你就是想破腦袋都不可能找到辰玉的碎片,更別提修補你的破心臟。”
良辰寸步不讓:“我說過,無所謂,哪怕你就是把三千界全部捏爆,那也是你的因果。
我就不信作爲神,就那麼的無懈可擊,我收拾不了你,總有天道,大道來收拾你。
原本我以爲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特別的無情,如今卻覺得無情纔是有情。
因爲它一視同仁,不會因爲你是神就多一份寬容,更不會因爲我是人就多一分苛刻。”
東皇太一看向良辰的目光變幻莫測,不管是良辰還是喬曄只覺得彷彿有一座磅礴大山壓在身上。
明軒第一個支持不住,“啪”的一聲跪在地上,額頭豆大的汗珠如雨般落下。
良辰雖然稍微好一點,卻也覺得自己的脊背已經彎成了蝦子,或許下一秒就能步了明軒的後塵。
可良辰心中沒有半分後悔,反而升起隱隱的快意,能動怒,說明自己戳到了他的肺管子。
什麼恢復封印記憶,什麼前世今生,什麼融合?
哪怕你就是說破了天,也不能否認你‘殺了’喬曄,以爲有了喬曄的記憶,你就是喬曄?
天真!
喬曄只是喬曄,誰也不能替代,哪怕你是九歌天帝至高神。
時間就在良辰與東皇太一的對峙中默默流逝,兩人都倔強的很,誰也不肯先低頭。
到最後還是東皇太一冷哼了一聲,拿出一枚似銀非銀的古樸戒指強硬的套在良辰手指,冷冷的說道:
“這是可以讓你自由穿梭在三千界的神器虛空戒,你只需要滴血認主就可以綁定靈魂。
它可以護你神魂周全,幫你找到最契合的宿主方便你在三千界便宜行事。
就算你找不齊辰玉的碎片,也能以另一種形態獲得長生,
還有,你執意要帶明軒,但虛空戒只有一枚,就算他跟着你去,我也不能保證他的安全。
更不能保證你們在茫茫三千界能夠遇到,所以,你想好了。”
良辰神情間多了幾分猶豫:“你的意思是虛空戒護着我的靈魂穿梭三千界?然後在合適的位面選擇一個宿主奪舍?借用宿主的身份尋找辰玉碎片?是這個意思?”
東皇太一“嗯”了一聲,隨後解釋:“雖然不是十分準確,卻也差不多,不過不是奪舍,而是自動獻祭,你幫那些宿主完成心願,他們會主動將身體讓給你,虛空戒可以幫你篩選宿主。”
良辰皺眉:“這不是快穿文綜穿文的套路嗎?”
東皇太一疑惑:“什麼意思?”
良辰:“你真該多讀讀書,就算你是至高神,也不能掩蓋你是個老古董的事實。”
東皇太一:“你不懟我兩句不舒服是不是?”
良辰呵呵:“你殺了喬曄,還想我對你和顏悅色?”
東皇太一:“說了多少次你怎麼還不肯接受現實?我就是喬曄,喬曄就是我,懂不懂?”
良辰手癢癢,心神一動,手上多了一柄長劍,指着東皇太一:
“以後這種鬼話還是不要再說的好,不然我不介意再次將你捅個對穿,就算殺不死你,讓你疼一疼還是能做到的。”
東皇太一一言難盡的眼神看着良辰,隨後問道:
“你去尋找辰玉碎片的時候,你的身體就會如同喬曄那般,所以有沒有考慮到我來保管你的身體?”
良辰俏眉怒挑:“你做夢,你要對我的身體做什麼?”
東皇太一一臉的無辜:“我是那種趁人之危的神嗎?你也太小看本君的節操了。”
良辰呵呵冷笑着看他:“你不是嗎?”
東皇太一想到自己曾經趁火打劫讓良辰給自己當第一千零八房小妾的事,就有些心虛。
“既然你不識好歹,本君也懶得管你,反正我能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也算是對得起辰玉,對得起你,我不管了行不行?”
說完之後,就好像突然出現一樣又突然間消失。
一直被東皇太一威壓壓在地上的明軒,在東皇太一走了之後,揉着膝蓋從地上踉蹌的站了起來坐到沙發上。
明軒滿眼的苦澀一臉認真的看向良辰:
“良辰,什麼叫喬曄死了?他那麼厲害,怎麼會死?
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一無所知的感覺,真的糟糕透了。”
良辰沉默半響,將明軒從沙發上扶起來,聲音中透着低沉:“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