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辰被保護的太好,沒怎麼接觸過陰謀詭計,對人性的複雜自然也是認知不足。
一般情況下,也就是憑藉着敏銳的神經,感受着對方身上的惡意或者善意。
對李旭,良辰雖然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惡意,可也沒察覺到多少善意,反而算計更多一些。
和夏夜給自己的感覺差不多,兩人都屬於那種七竅玲瓏的任務,對這樣的人,良辰的選擇只有敬而遠之。
良辰很有自知之明,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給賣了,憑着自己的心眼兒,恐怕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良辰單純,不代表季涼川也單純,能夠短短時間在能人輩出的部隊闖出諾大的名聲,活閻王可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良辰只說一遍,季涼川心裡就有了數,這是有個活膩了的東西,對自家乖寶兒心懷不軌呢。
季涼川看向良辰的目光很是溫柔,聲音也如往常那樣滿含寵溺:
“乖寶兒別哭,也別害怕,爸爸保護你,你知道的,爸爸一直在你身邊,是你的保護神。”
被自己爸爸哄着,良辰心滿意足的眨了眨眼睛,收回淚水,破涕爲笑:
“我就知道爸爸最厲害了,要不是怕把他打成重傷給爸爸惹麻煩,我自己就解決了。”
季涼川眼神寵溺,良辰身手如何,別人不知道,自己還是知道的。
論武力,還真是少有對手,可有句話怎麼說呢,良辰心思純淨,那些彎彎繞繞的,她弄不來。
季涼川就笑:“知道你厲害,沒關係,一切交給爸爸,你讓那個李旭過來,我有兩句話要跟他說一說。”
李旭以爲自己提出讓良辰貼身照顧的提議,不管良辰拒絕或者同意,自己都算是佔了先機。
短暫相處也能看得出來,良辰就不是那種滿肚子陰謀詭計的人,這樣的人很好忽悠。
但是李旭忘記了,有些人他是不能動的,因爲她有背景,後臺硬,容易打了小的惹來老的。
再說了,向來心思縝密的李旭在面對女人的時候,實在是太大意了。
不說良辰身上那股氣質和舉手投足間的良好教養,就說身上這身行頭,那也不是普通人家能置辦的起的。
李旭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良辰她居然直接找家長告狀去了,這是怎樣的一種轉折?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好不好?告狀這種幼稚的事情,怎能辦的出來?
哦,忘了,良辰說她還沒有成年,可是看着一七零的良辰,還是說不出的怪異。
自己的某種小心思,良辰可能看不出來,可不代表良辰的家裡人也看不出來。
聽着良辰和季涼川的對話,李旭垂下了眼眸:
雖然良辰說的都是事實,可怎麼聽着這麼不對勁呢?什麼叫仙人跳啊?這是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然後就見良辰水汪汪的眼睛朝着自己看過來,李旭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不過還是保持着鎮定,對良辰露出一抹淺笑:“良辰有什麼事嗎?”
良辰輕輕恩了一聲:“我已經把事情對我爸爸講了一遍,我爸爸說他想跟你談談。”
李旭臉上的笑容得體:談談?也好,我李家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有能力平起平坐談一談的。
等到良辰將光幕調到李旭跟前,等到李旭親眼看到季涼川的影像時候,李旭心裡就是一咯噔:
良川?怎麼會是他?
軍隊的活閻王,能力超強,身手超絕,已經霸佔了華國武力排行榜第一名十幾年的絕頂高手。
目前擔任華國特種部隊總教官,憑着軍功從最低層的普通士兵,一步步爬上如今的位置,軍銜爲上將。
良川上將訓出來的兵,在世界排名絕對前三。
多少人把他恨得牙癢癢,想要把他搞下來,最後都沒能成功,反而那些想搞他的人,都落了個淒涼悲慘的下場。
良川上將就像滑不溜秋的泥鰍,渾身沒有丁點破綻,據說唯一的弱點就是他的女兒。
只是良川上將把他女兒保護的非常好,一般人都沒有見過他女兒的真容。
莫非良辰就是活閻王良川的掌上明珠?是了,都姓良,還都長着一張美絕人寰的容貌。
不等李旭想出個所以然,光幕上季涼川冷冽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被我女兒打傷的人就是你?”
李旭捂在胸口的手一顫,下意識就鬆了開來,露出一個黑色的點,那是高跟鞋的後跟留下的痕跡。
看到李旭的動作,季涼川眼眸一深,不等李旭回答,直接就說:
“李旭,年二十八,李家第一百二十一代嫡孫,李家現任家主的第三子,目前擔任京都公安部科長,我說的可對?”
李旭覺得自己背後涼颼颼,自己知道人家,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可人家只一個照面,就把自己的來歷說個清楚明白,這可不是誰都能辦到的。
李旭露出一抹哦笑:“良川上將果然人如其名,今日一見,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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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旭嘴角的笑容,季涼川眼中神色更冷,開門見山:“良辰是我女兒,你要她貼身照顧你?”
李旭嘴角笑容僵住:“我只是和良辰開個玩笑,誰知道她還當真了,居然驚動了您的大駕,實在是我的不是。”
作爲李家少主,李旭從未如此低聲下氣過,心裡卻並不敢有憋屈。
就算李家防衛重重又怎麼樣,真把季涼川惹着了,不知道那一天小命就悄無聲息的沒了。
多少黑道大佬都是在重重防衛中丟了性命,能有如此神出鬼沒手段的,非季涼川莫屬。
雖然季涼川從不肯承認這些是他做的,但是真實情況如何誰不知道?不過是心照不宣的默契罷了。
季涼川眼神越發的冷:“我女兒還小,貼身照顧這種事情做不來,不如我替我女兒來照顧你?”
被季涼川冷如寒冰的眼神盯着,李旭竟是生生冒出一層又一層的冷汗。
單是光幕上的影響就有如此氣勢,若是真人站在自己眼前,李旭不敢相信自己還能不能站住。
這種感覺,讓李旭想起了家**奉的神像,那座大殿也是邪門的很,但凡李家嫡系,根本就無法邁進去哪怕一步。
如果剛剛還是忌憚,那麼現在的李旭,眼中真正有了懼意,僵硬着臉上的表情,笑的難看:
“怎敢勞動良川上將大架,良川上將每日裡處理多少國家大事,這種小事,您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