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胖的男子也遲疑的過去,最後還是誘惑戰勝了恐懼。
周若素開始感覺到了一陣陣的疼痛,耳邊聽着兩個男人猥瑣的竊竊私語!很想咬舌自盡,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自己的……
我周若素昔日的是有多麼的風光?而如今卻落到人人都可以踐踏我的地步!周安之,這一切都是因爲你!我恨你!我恨你們!如果這次我還活着,我一定要爲自己報仇!也爲了你們害死我的母親!因爲高羽所以我的母親纔會活生生的氣死!
母親,對不起了,是女兒的不孝!女兒可能沒有機會爲你收屍了!
這些只是周若素的淺微意識,是她的不甘心,是她的恨意,讓她被這兩個人各種折磨,還有一絲氣息。
突然身體的疼痛感消失了。
“快走吧,可惜了,要趕到回去。”那個瘦的男子猥瑣的提着褲子,說道。
如果這個女人我可以悄悄把她帶回家就好了。
“快走!免得回去交差遲了,將軍又要說了。”胖的男子擡起周若素說道。
不一會兒的時間,他們來到了亂葬崗,亂葬崗有很多的屍體,都是些屍骸不完全的,估計有些是被附近的野獸叼走了吧。
冷風陰森森的吹過,吹動着旁邊周圍的樹,樹木也十分妖嬈的賣弄着它的身姿,還發出賅人的聲音。有的時候則可以問的到屍體的腐臭味。
“快把她扔下去!好難聞,而且這個地方陰森森的。”瘦的男丁吩咐着那個胖的男丁說道。
那個胖的男丁聽話的把她扔了下去,周若素只感覺頭腦漸漸沒有意識。
那兩個男丁捂着鼻子,嫌棄的離開了。
待他們兩個離開後,附近的草叢中,突然出現了幾個黑衣人,爲首的黑衣人低沉的說道:“把人帶上來,回府。”
其中一個黑衣人,跳了下去,身法極快的把周若素帶了上來,上來的時候還爲她蓋了一件衣服。
月空下,三個男子跟默契的離開了,就像風一樣,彷彿沒有來過。
五皇子寢宮中
五皇子穿着一身黑色玄衣站在那個窗戶旁邊看着書。
“啓稟五皇子,周若素已經帶會,現在大夫正在醫治。”一個黑衣人輕快的步伐走了進來,恭了恭手說道。
“嗯,下去吧。!”五皇子輕聲的說道,把手扶立。
“是,屬下告退。”黑衣人退下了。
五皇子看着窗在的圓大,又亮的月亮,眸中的波紋濺起漣漪,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輪皓月。
高羽,你差點壞了本宮的大事!
“主子。”
清晨,太陽初生,正是一天中最好的光景,陽光透過窗子灑落在着一身素色衣裙,靜靜坐在桌前看書的佳人身上,總會讓人產生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佳人聽到聲音,終於捨得把視線從書裡移開,看向了門口的
方向。
那張不施任何粉黛的臉也終於就此露了出來,明明看着還是少女的模樣,卻總會使人感覺到一種歷經世事的平和淡然,這不是周安之又是誰?
而從門外進來的人正是鶯歌,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不過跟在她身後的青竹臉上的表情就豐富多了,盡是促狹的笑意。
“什麼事?”周安之復又低下了頭去,把書重新翻開,語氣十分之平淡。
看到自家主子的這副不動如山的樣子,青竹嘴角輕輕下撇,頗有些失望的意味,不過很快就又恢復到了興沖沖的模樣。還對着周安之拋了一個媚眼,極爲風情萬種。
不過周安之這話是對着鶯歌問的,鶯歌就沒有青竹那麼多的想法,語氣毫無波動。
“二皇子交代人送來了這個,還特別叮囑主子一定要出席。”邊說邊把手伸向懷中,不一會兒就被她拿出了一個長方形狀的東西。
仔細一看,卻是一方請帖,材質不肖細看便知曉是流錦緞製成,而能用的起這種東西的人家少之又少,更重要的是,這流錦緞早在前些年就已經作爲皇室用品流傳於世,便是有錢也不敢隨便亂用啊。
而周安之之所以瞭解的這樣清楚,也不過是前世還活在高羽爲她編織的夫妻恩愛的夢境中時,曾經偶然在他的書房中看到的罷了。
想到這裡周安之低垂着的眉眼中目光微微暗沉了一瞬,擡起頭看到放在桌子上的請帖時,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那一瞬間,情緒的變化,叫人無從捕捉。
暗紅色的請帖把放在上面的纖纖玉手映襯的更加瑩白圓潤,周安之輕輕翻開那副請帖,便看到了上面設宴的主人的名字,表情怔愣了一瞬,似是想到了什麼,莫不是……
又想起方纔鶯歌轉述的御亦安的話,嘴角不由微微上揚。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說的也許就是周安之現在的狀態了吧,就連一向自詡見多了美人的青竹都不由得看得有些呆了。
其實周安之本身並不是長得有多麼的禍國殃民,至少還達不到惑人妖姬的地步。
但這一笑卻着實爲她增色了不少,周安之本身的氣質就總是有些讓人感覺沉穩有餘,卻完全看不出一絲少女的影子,鶯歌和青竹從來沒有想過還能在周安之身上看到這樣的景象。
按理說周安之也不是一個經常冷臉的人,笑容在她臉上也不是什麼多稀罕的事物,只是這次卻到底還是有些不同,更開懷了些,就連眼底彷彿都藏着三分笑意。
如果硬要形容,倒是很像是一位懷春少女的模樣。
青竹想到這,身體不由打了個哆嗦,懷春少女?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用這種詞去形容周安之。
不過……
想起最近京都裡流傳已久的秦貴妃要給主子選親的事,還有主子少有的那一絲的不淡定,一切事情倒是都清晰起來了。
周安之到底是周安之,笑容轉瞬即逝,看得青竹暗暗可惜,不知主子知道他今天都錯過了些什麼後,會有些什麼反應。
“姑娘,這帖子可是宮裡來的?”雖說已經猜到了,但青竹還是想再確定一下。
“嗯。”
果然!姑娘還是很在意主子的嘛,不知道這麼去跟主子回報,會不會削弱一些主子對自己的嫉妒呢?
她們兩個這一來一回,倒是讓鶯歌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她也不是會問出口的性格,自己只要保護好主子的安全就夠了。
“鶯歌備馬,青竹給我梳妝。”既然是宮裡的帖子,怎麼也不能遲到不是?
日頭漸漸上移,她們必須趕在主人到達之前進入宴會,時間還是很緊的。
“是。”“是。”鶯歌與青竹分別領命,行動間都是早已被訓練出的有條不紊。
南充侯府的下人只能見到梅院外依舊是一副寧靜祥和的景象,梅院內的人卻都一個個的忙碌了起來……
“主子,馬車已經準備好了。”不得不說,鶯歌的辦事能力在周安之這裡一向都是數一數二的,不過一會兒光景,就已經把周安之交代的事情辦的妥妥當當。
並不是說青竹不好,她也早已爲周安之綰了一個最能襯托出周安之出衆氣質的髮髻,只不過在衣服的選擇上卻產生了極大的分歧。
鶯歌進門時看到的就是如此一副景象。
“姑娘,你聽我一句,就按你平時的風格那樣穿就挺好,這真的使不得啊。”只見青竹一臉諂媚的笑意,身後不知藏着些什麼東西,只隱約露出一個紅色的輪廓。身子一直不停的往後退,離得周安之極遠。
連鶯歌的出現都沒注意,一下就撞到了鶯歌的身上。
而周安之連位置都不曾動過分毫,只是一直靜靜的邊笑邊看着青竹,直把她看得越來越毛骨悚然。
見到鶯歌,直接淡淡的吩咐了一句“鶯歌,把青竹手裡的東西拿過來。”就直接斷了青竹的反抗餘地。
論武功,她哪比得上死士出身的鶯歌,不過青竹怎麼能是那種輕易放棄希望的人,她還是要簡單的負隅頑抗一下的。
“鶯歌,你會後悔的。”
“我只聽主子的。”得!還是乖乖交出去吧。
看到青竹如此識相,鶯歌似乎頗爲滿意,直接從她手上拿過東西,送到了周安之的手上。“主子。”
本是一團紅色的東西,到了周安之的手上,輕輕一抖,展開後就成了一件精美的華服,上面用金絲繡成的雲紋蝙蝠栩栩如生,一針一線都極盡奢華。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她終於明白爲什麼青竹的反應那麼大了。
紅色,除了上面的花紋,剩下的滿滿都是紅色,不過又不像是一般的紅,是比嫁衣還鮮豔的顏色。似乎,她從沒有見到過這種顏色的衣服。
“你們不用進來了,這件衣服我自己穿就好。”說着周安之從椅子上站起,無視欲言又止的青竹,抱着那件衣服一個人走向了內室。
鶯歌收回了看着周安之背影的視線,要相信主子,她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即使心裡這麼告訴自己,卻還是有些擔心,那顏色……真的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