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有一千種,一萬種方式,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雖然是一介女子說出來的話語,但氣勢決不輸於任何人。黑衣人的眼眸閃了閃。
許是經歷過極其嚴酷的訓練,黑衣人迅速平靜下來方纔確實被震懾到的心。依舊不肯鬆口多說一個字。
“好,很好,佩服你的骨氣,但願待會兒你別讓我太快的見到你示弱求饒。”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小巧的瓷瓶。不用多想,那肯定是周安之新研製的毒藥。
講這小瓶子遞給身邊是侍衛,但目光依舊不變的直視着黑衣人的眼眸,妖嬈挑釁。“講着毒藥給我灌下去!”吩咐完侍衛,對那黑衣人冷豔一笑:“祝你好運。”
說完,周安之一把甩開那周安之,看也不看的往牢外走去,御亦軒很懂事的掏出一張手帕,遞給周安之,周安之接過仔仔細細的擦起手來,像是剛碰玩什麼髒東西似的。
牢房裡,侍衛按住那黑衣人,將精緻瓷瓶裡的劇毒灌進了那人嘴裡……
暗牢裡無一絲日光,只靠四周的點燃的燭火照明。黃暈搖曳的燭火似明似滅。襯得這暗牢更加陰暗神秘。
周安之和御亦軒站在關押黑衣人的牢房前。靜靜看着,等着,等着藥效發作,等着黑衣人痛哭求饒,等着他供出幕後主使,說出事情真相。
過了一會兒,那黑衣人微皺眉頭,額頭可是向外冒冷汗。似是很癢般,四處撓抓着皮膚,那本就充滿傷痕的皮膚更是被他撓得血肉模糊,不堪入目。
“此毒名爲死亡三部曲。現在是此毒的第一步,剜皮。中毒者的皮膚會想身上怕牙尖齒利的蟲子般,奇癢無比。越撓越癢。”周安之在一旁冷靜的解釋道。
話音剛落,那黑衣人似乎不瘋狂抓撓了。但也沒有轉好,額間的冷汗更多了,此時的黑衣人以控制不住呻吟出聲,而且還四處撞擊,往牆上,往地上,往各種堅硬的地方。
“這是此毒的第二步,剜肉。中毒者會如同被開皮膚,然後用浸這鹽水的爪子抓撓着肉一般。奇痛無比,越撞越痛。”周安之的聲音依舊很冷靜。
看着周安之的冷靜,冷靜得事不關己般,冷靜得好像這一切的造就者不是她一樣。御亦軒心想:“其實,二皇嫂內心也有這麼冷酷無情的一面吧。”
是啊,冷酷無情,這個詞用來形容此時的周安之的確很合適,但御亦軒不懂的是,這冷酷無情並不是她周安之與生俱來的,而是經歷過上一世的大痛大悲之後,學會的啊……
御亦軒收起內心的想法,好奇的問到:“死亡三部曲?那……第三步,是什麼?”“第三步,便是最痛的一步,也是此毒最可怕之處:剜心!”
周安之話音剛落,只見那黑衣人停止了撞擊,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但但未等他喘息,傳說中的剜心之痛便來了……
只見那黑衣人倒在地上,翻來覆去。臉上瞬見蒼白
,白得像紙,疼得臉呻吟都叫不出來,捂着心口在地上抽搐着。
沒一會,那黑衣人強忍着痛,顫抖着聲音,這是周安之來到地牢後,聽他講的第一句話,也是這黑衣人來到地牢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地牢這麼多的刑法都挺過來了,一聲不吭,現在卻顫抖這聲音發出斷斷續續的“救”字。可見周安之研製的這毒有多麼厲害,此時的黑衣人有多麼痛苦。
“這是解藥,給他。”冷靜而慢條斯理的掏出解藥,遞給旁邊的侍衛。旁邊侍衛的手微微顫抖着結果,許是見識到這毒的可怕之後對周安之生出了敬畏之情。
黑衣人服過解藥之後,即使沒了那癢那痛那剜心,但也被折騰的沒了力氣。像是剛經歷完一場惡戰般。虛脫無力,冷汗浸溼了全部衣衫。
“怎麼,肯說了是嗎?”周冷安睡着,嘴角微微翹起,漏出一個美豔得逞的笑意。“我說……我……說……”黑衣人顫抖着聲音回答道。
“指使我……做這……一切的……人……就……就是……”黑衣人的聲音斷斷續續,臉色依舊蒼白無力。
“就是……”此時,安靜得只有黑衣人說話聲的暗牢響起嗖的一聲,一支箭離鉉迅速往黑衣人方向飛過來,在衆人還未來得及反應時準確的插入黑衣人的咽喉。
周安之被這瞬間發生的一幕驚訝的還沒反應過來,只見那黑衣人往後倒去,帶着那呼之欲出的答案,帶着那即將清晰的線索……
嚥氣了依舊不願閉上的雙眼,顯示了黑衣人的不甘,不甘就這樣狼狽的死去,不甘在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被主人毫不猶豫的如垃圾般丟棄……
回過神來,侍衛馬上檢查了黑衣人的鼻息。而後對着御亦軒遺憾着搖了搖頭。周安之差點一個踉蹌,只差這最後一步了啊……這最清晰的線索……又斷了……
御亦軒見周安之這般的失魂落魄模樣,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逝人已逝,無可逆轉,別太失落了,我們不是還有城東鑄箭鋪的潛伏嘛?”
聽着御亦軒的話,周安之彷彿又看到了希望,失落的眼眸裡又多了一絲光亮。“對啊,我們還沒完全斷掉線索,八皇弟,多派些人手,務必給我活捉那買箭之人。”
走出這這即將坦白交代的黑衣人已逝的失落,周安之迅速恢復了冷靜睿智。看着那離鉉般迅速插入黑衣人咽喉的箭,在箭柄箭羽處果然又看到了那熟悉的“吳”字。
“快看,這箭也有個吳字!哇!這肯定是和射殺吳太醫一夥的了!我們一定得抓住城東鑄箭鋪買箭的那些人!”御亦軒看到那箭羽的吳字之後激動興奮的對着周安之分析着。
但御亦軒說完之後看着周安之這熟悉的、冷漠的、半分不見驚訝的臉,御亦軒知道自己的分析又多餘了……
走出地牢,御亦軒安排馬車並將周安之送到門口。臨上馬車前,周安之依舊不停的囑咐着:“買箭之人
務必要抓活的!”這或許是最後的線索了……
“好啦,好啦,這麼一小段路說八遍了都,我會的放心,動腦筋的心理戰我不擅長,這真刀真槍的你還不放心我嗎?”邊送周安之上馬車邊安慰着她緊張的心。
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轉眼間,周安之已出府約摸五六個時辰。二王府中,御亦安照慣例如往常一樣處理好公文,並吩咐下人準備好晚膳,靜靜的在雅苑等待着周安之歸來。
周安之拖着略顯疲累的身軀回到二王府,見到御亦安已準備好晚膳等着自己,而且都是自己平日裡最喜好的菜,心暖了一下,似乎所有的疲累都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
“等很久了嗎?出門處理事情一時忘了時間。”周安之溫柔的款款而道。“沒有,本王也剛剛處理完公文,沒等多久。再說了,本王等着自己的王妃不就是天經地義的是嘛。”
周安之見御亦安又如平常一樣要開始打趣自己了,忙打斷他接下來想說的話。“好餓呀,忙了一天了,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都是你喜歡吃的,來,快坐下,我給你佈菜。”御亦安怎會看不出周安之的意圖,但他就是喜歡這樣容易害羞的周安之,也不再逗弄她,畢竟今日周安之想必也是累壞了。
用膳着,調侃着,夜,便靜悄悄的又來臨了。月光依舊靜靜的掛在天宮,光亮明耀這大地,指引着迷路的路人,安慰着傷情的悲嘆,也洗滌這周天的疲憊……
“今日早些休息吧,看你,眼眸儘先疲態,怎麼不好好照顧自己。這幾日都瘦了。本王可是會心疼的。”摟着周安之的腰,見那腰肢似乎更細了,御亦安便有些心疼的說着。
“只要你啊,別折騰我,我就不累了。”周安之輕輕排開御亦安的手,嗔怪這說到。還作勢要推開御亦安往裡移了移。
御亦安一把圈住周安之往自己懷裡固定着,道:“王妃這是在勾引本王嗎?本王的自制力在王妃面前可是不值一提的哦……”
御亦安說話曖昧的熱氣噴灑在周安之的脖頸出,引得周安之脖頸一陣戰慄。“我可沒這樣說,你可別誤會了,我要睡了,不跟你說”急切的說完,周安之馬上閉上了雙眼。
看着這樣急着閉眼的羞澀周安之,御亦安也不說什麼,抱着她的手緊了緊。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道:“好啦,本王開玩笑的,早點休息。”說完在周安之額頭落下輕輕一吻……
晨雞的啼鳴嚇走了墨硯般沉寂的黑夜,叫醒了昭示着希望的黎明。晨雞破曉,萬物復甦。鳥兒也嘰嘰喳喳的鳴叫起來。一片和諧……
周安之在御亦安的沉穩而充滿安全感的懷裡醒來,似乎有他在的每個日夜,自己都睡得很安心,很舒適……
見周安之已醒,御亦安便也不賴着周安之在牀上耳鬢廝磨。喚來下人梳洗更衣之後便牽着周安之的手去用早膳了。周安之也樂得御亦安不多加調侃於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