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嚎啕大哭的凌可言，加之她一身破損的衣服，聶奴嬌也倍感心疼。
但還是狠下心問到：“言言，回答媽媽，平時，媽媽都是怎麼教你的！”
“嗚嗚，媽媽平時教我，勿以善小而不爲，嗚嗚，勿以惡小而爲之。”
“那你是怎麼做的！”
“嗚嗚，言言知道錯了，媽媽不要打言言了。”
凌可言悽慘的哭聲，哭的凌志心如刀絞，幾度想要上前，都被聶奴嬌惡狠狠的目光勸退。
“做錯了事，就要認罰，言言，上去給你的同學，還有同學的媽媽道歉。”
在聶奴嬌的震懾下，凌可言流着淚走上前。
“對不起，大壯，我不該打你，對不起同學們，我不該欺負你們，對不起，大壯媽媽，我不該劃傷你的車。”
凌可言笨拙的道着歉，每向一個人道歉，她的內心就多一份委屈。
明明，做錯事的是他們，爲什麼，到頭來，該道歉的是我？
可凌可言這般誠懇的道歉，卻沒有換來人家的原諒，反而是引來了一陣冷嘲熱諷。
“呦，現在知道道歉了？晚了，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有什麼用！”
時髦婦人已經從被打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抱着自己的大胖小子，惡狠狠道，全然沒有接受凌可言的道歉。
懷中的小胖子也朝着凌可言做鬼臉，吐口水。
凌可言委屈地低着頭，哪怕口水濺到身上，也不敢反抗。
其餘幾名家長也是開口了：“就是，打了我們的孩子，輕飄飄的幾句道歉話就行了？從小就能做出欺負同學這種事情，長大了還不得走上犯罪的道路？”
陸景行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想要衝上前理論，被凌志一把拉住。
凌志在他耳邊低語了幾聲，交給了他一張銀行卡。
陸景行看了幾名嘴臉醜惡的家長一言，暗恨一聲，拉着剛剛趕到的秦明離去。
其他人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小動作，聶奴嬌看着對方不依不饒，也是面帶彷徨。
“我家孩子，做錯了事，我們認罰，她造成的損失，我來賠！”聶奴嬌咬着牙說到。
“賠？我們孩子遭受的心靈創傷，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嗎？”
幾名家長氣焰猖狂道。
“那，那你們準備怎麼辦？”
幾名家長對視了一眼，紛紛露出得逞的笑容。
“你確定你要賠償？”時髦婦人代表一羣家長開口道。
聶奴嬌抱着凌可言，點了點頭。
“那好，首先，我們需要你的女兒下跪，向我們的孩子道歉，再賠償每個孩子五千的精神損失費，共兩萬。
還有，我的車是新提的奧迪A4，新車落地三十五萬，原廠原漆，被你家孩子把幾個面都刮花了，我也不多要你的，再賠我三萬。
還有你家男人，竟然敢動手打我，這事，沒這麼好算，等我老公來了再跟他算這筆賬，我要報警，我要去醫院驗傷！
剩下的，幼兒園需要什麼賠償，周園長，你也一起說出來吧。”
被時髦婦人示意了一下的中年婦人會意，點了點頭。
“鑑於凌可言的行爲對我園造成的不良影響，我代表我們幼兒園，索要你一萬的名譽損失費！”
兩萬……三萬……一萬。
聶奴嬌心裡算了一筆賬，剛剛到手的六萬塊，正好夠。
正欲開口答應，卻聽到凌志充滿寒意的話響起。
“我需不需要，也給你磕個頭，道個歉，再賠你個十萬八萬的啊？”
凌志收起發完短信的手機，面若冰霜道。
“你如果能這樣，我就勉強原諒你了。”時髦婦人以爲凌志被自己嚇到了，當即回道。
“做你的春秋大夢！”
凌志難掩怒氣，在一陣驚呼聲中，飛掠而起，一腳將時髦婦人踹倒在地。
懷中小胖子被甩在了地上，來不及喊媽媽，就見自己的媽媽已經被那個可怕的男人按在地上開始摩擦了。
‘啪！’
“剛剛打你的巴掌，你就忘了！”
‘啪！’
沒等時髦婦人反抗，凌志再度反手一巴掌。
“敢欺負我女兒，老子今天就是拼着坐牢，也得撕掉你的二兩肉！”
‘啪！’
“給你臉了，老子一看你們這羣人的表情，就知道你們是怎麼樣的貨色，在這兒跟我演雙簧呢？”
‘啪！’
“賠償？你好意思提這兩個字，老子女兒是怎麼樣的人，需要你告訴我，就算她把天給我捅破了，也有當老子的給他補，輪得到你在這裡說三道四？”
‘啪啪啪啪！’
凌志左右開弓，喧囂的大街上，頓時一片寂靜。
因爲時髦婦人橫停導致堵車的那些車主也紛紛下車，好奇地看着凌志暴打女人，一羣人指指點點地看着熱鬧。
“凌可言家長，你給我住手，你這是在犯罪！”
幼兒園園長，那名中年婦女反應過來，大急道。
“你再給我靠近一步試試，老子連你一塊打！”
凌志擡起頭，血紅的雙眸讓人畏懼，不僅是中年園長被嚇到了，其他正欲開口發聲的家長也是連忙閉緊了嘴巴。
“放開我媽媽，你個壞人，放開我媽媽！”
‘嗖！’
凌志一把拽住了朝他拳打腳踢的小胖男孩的衣襟，宛若極惡的魔鬼，聲若寒霜道：“想要我不打你媽媽，好啊，告訴我，凌可言爲什麼要欺負你們！”
“哇！”小胖男孩哪經得住這般嚇，頓時哭出了聲。
“再哭，我就把你扔出去！”
哭聲戛然而止。
“說！”
“是……是我們幾個，罵她有娘生，沒爹教，我們……我們還用剪刀剪爛她的頭髮，劃爛她的衣服，堵在廁所門口，不讓她上廁所……然後，然後她拿起廁所的拖把就打我們。”
凌志鬆開小胖男孩，男孩坐了個大屁股墩，也不保護自己的媽媽了，襠下一片溼漉，開始嚎啕大哭。
“聽見了嗎？”凌志握住已經是雙頰高高腫起的時髦婦人，惡狠狠問到。
“聽……聽見了。”時髦婦人恐懼地回答道。
面前這個男人，是惡魔！
“那，還是我女兒欺負你家孩子嗎？”
“不……不是。”時髦婦人打着寒顫回答道。
“那，還要賠償你兒子的精神損失費嗎？”
“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