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痕把查到的徐來的情況大概的和林一夏說了下,林一夏一聽徐來出了車禍,下半身被撞廢了,愣了半響,恍然大悟道:“徐來的目的是謙謙對不對?因爲他自己生不出兒子了,所以他想要把謙謙搶回去對不對?”
江痕點頭,“估計是這樣。”
林一夏破口大罵道:“自己生不出兒子了就想起謙謙來了?他倒真會撿現成的便宜啊!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謙謙是我表姐的兒子,任何人都別想搶走謙謙……徐來這個人渣!這個敗類!活該他這輩子只能做個太監!”
江痕見林一夏越罵越激動,輕拍着林一夏的後背,道:“夏夏,醫生說,懷孕期間忌情緒激動,要保持心情愉悅!”
林一夏說:“我心情挺愉悅的啊,罵人超級爽的!”
江痕:“……”
江痕說:“徐來昨天上午十點左右在醫院裡突然失蹤,下午三點半左右被人扔在醫院門口,失血過多,傷勢很嚴重,差點沒搶救過來。”
江痕沒和林一夏說徐來傷的是後庭和腸道,畢竟,那種事實在太過噁心和血腥。
林一夏頓了頓,雙眼裡閃着精光問:“徐來被人報復了?”
江痕點頭,“應該是這樣。”
林一夏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來徐來造孽造的太多了,估計好多人都排着隊等着報復他!哎,你有沒有查到報復他的這個人是誰啊?”
江痕說:“我懷疑是季無澈。”
“季無澈?”林一夏張了張嘴,而後滿臉讚許道:“沒想到啊,季無澈不光長的帥,做事還挺男人的啊!”
江痕:“……”
注意到江痕沉下來的臉色,林一夏忙道:“不過和你比,還是差多了。”
江痕問:“你真的這麼認爲?”
林一夏忙不迭的點頭,“當然是真的了,我誇季無澈,是說明我表姐的眼光好,她終於找到一個對她好肯爲她出頭的男人了,我真的挺爲她高興的。”
江痕握着林一夏的手,彎起嘴角說:“其實,你眼光比她眼光更好!”
林一夏:“……”
這人最近有些自戀啊!
林一夏怕徐來好了之後會報復崔萍君和謙謙,想了想,朝江痕道:“老公,你能不能想個辦法,讓徐來再也沒法來找我表姐和謙謙的麻煩啊。”
江痕說:“可以。”
林一夏伸出手勾住江痕的脖子,湊到他臉上親了一口,“老公,你太好了!你真的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老公!”
江痕嘴角邊的弧度漸漸擴大,“繼續。”
“繼續?”林一夏愣了愣,“什麼繼續?”
江痕說:“剛纔的親吻可以繼續往下。”
‘往下’兩個字的音咬的格外的重。
林一夏:“……”
這人最近也越來越流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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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夏打電話給崔萍君,興奮道:“表姐,本來我還準備替你出頭呢,沒想到啊,季無澈先替你出頭了。”
崔萍君正在律師事務所上班,聞言,起身去了外面的走廊,問:“一夏,你說什麼?無澈他做什麼了?”
林一夏詫異的問:“季無澈沒和你說啊?”
崔萍君說:“沒有啊!”
“低調!”林一夏嘖嘖道:“這人太低調了,和雷鋒一樣啊,做好事都不說,肯定全都記在筆記本上了,你記得回去翻翻他電腦!”
崔萍君好笑道:“他電腦裡除了黃片還是黃片,你讓我看什麼?”
林一夏“哇!”了一聲,“那正好啊,你們倆一起觀摩學習!多多爲人類繁衍做些貢獻!”
崔萍君聽的耳朵直髮燙,“一夏,你是不是因爲最近懷孕的緣故憋壞了,憋的思想也不健康了!”
林一夏搖頭否認,“我纔沒有,是江痕,江痕憋壞了,我和你說,江痕他天天晚上扳着指頭和我算還有多少天到第四個月呢,哈哈哈,笑死我了!”
崔萍君:“……”
林一夏邊笑邊不放心的囑咐道:“你別和人說啊!”
崔萍君道:“你放心,我臉皮薄,這種話我還真不好意思和人說。”
林一夏嘿嘿笑道:“表姐,瞧我對你多好啊,這種私密話都和你說。我真的是把什麼老底都兜給你了,毫無保留!”
崔萍君說:“那你把你銀行卡的密碼告訴我。”
電話這頭的林一夏頓時噎住,好半天才吭哧一句,“這壓根不是一回事兒!”
崔萍君笑的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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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萍君一直忍着沒問季無澈,等晚上把謙謙哄睡着之後,崔萍君才問季無澈,“你又去找徐來了?”
季無澈沒想到崔萍君居然會知道這事兒,不過他也沒打算瞞着崔萍君,點頭,大大方方的承認,“是。”
崔萍君問:“你把他怎麼樣了?”
季無澈看着崔萍君臉上毫不掩飾的緊張和擔憂,心下一陣煩躁,“怎麼?你擔心你那個初戀情人啊?你還對他餘情未了啊?不過,你別想了,他那個地方廢掉了,不能使了,滿足不了你了!”
崔萍君並不知道徐來出了車禍,那個地方被撞的再也不能起反應的事兒,她問:“什麼意思?什麼廢掉了?”
季無澈冷笑一聲,“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廢了,不是男人了!”
崔萍君瞪大雙眼,提高聲音問:“你乾的?”
季無澈被崔萍君這個反應弄的更加火大,在他看來,崔萍君這個反應就是因爲崔萍君心裡還有徐來。
他拉着臉說:“我乾的怎麼了?我告訴你,我就是要了他的命,也是分分鐘的事兒!”
崔萍君不可思議的看着季無澈,眼睛一酸,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簌簌的往下掉,她伸出手背抹掉眼淚,道:“季無澈,難道人命在你眼裡就這麼輕賤嗎?現在是法治社會,你這樣做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怎麼?你還真捨不得他?你捨不得你就去找他啊!”季無澈說着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大力的砸在地上,“老子的眼睛被屎糊住了纔會看上你這種女人!”
崔萍君氣的渾身發抖,她指着季無澈道:“季無澈,你這個混蛋,你給我滾!”
季無澈冷哼一聲,“你以爲老子稀罕待在這!”說完這話,季無澈大跨步的走到門邊,打開門走了出去!
聽着大力的“砰!”的一聲門響,崔萍君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哭成了一個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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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萍君一直哭到後半夜,期間,季無澈一直沒有回來。
崔萍君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牀的,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睡的還特別安穩,好像季無澈還在一樣。
醒來之後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半了,崔萍君慌忙的抓起衣服往身上套。
邊套衣服崔萍君邊在心裡自責,怎麼睡的這麼死呢?
上班肯定要遲到了不說,還有謙謙,她還沒做早飯給謙謙吃,還沒送謙謙去幼兒園,不過現在看來,早飯肯定做不了了,只能隨便在路上買點了,還有,要先打電話和領導請假……
崔萍君穿好衣服從臥室出來的時候,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勁,廚房裡有動靜。
這個家裡現在除了她就只有謙謙了,難道是謙謙?可是謙謙那麼小,他是不可能會做飯的。
帶着滿心的疑惑走到廚房門口,廚房裡,季無澈繫着圍裙在切蔥。
崔萍君愣住了,她覺得自己肯定出現幻覺了。
季無澈昨晚不是走了麼?他怎麼會在這?!
季無澈看到崔萍君,朝崔萍君翻了個巨大的白眼,眉梢上挑,倒顯得尤其的風情無限。
他道:“看什麼看,還不趕快去刷牙洗臉!”
“謙謙他……”
崔萍君話還沒說完就被季無澈打斷,他不悅道:“謙謙被我送到幼兒園去了,你們公司那我也幫你請了半天假了,你趕緊去收拾你自己吧,瞧瞧你那副鬼樣子,眼睛腫的跟個電燈泡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哭喪回來呢!”
聽着季無澈略帶惡毒的絮絮叨叨,不知爲何,崔萍君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很高興,高興的都想哭了。
此時,她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季無澈沒有走,真好!
待崔萍君洗漱好之後,季無澈的麪條也下好了。
沒辦法,季無澈只會下面條,且只有下面條的味道還不錯。
季無澈端了碗麪條放到崔萍君面前,又開始絮絮叨叨了。
“我才離開幾個小時,某個人就連班也不知道去上了,謙謙也不知道去送了,這麼大的人了,怎麼讓人省心啊?!”
“我就知道,這個家離了我不行!”
“我這麼帥,又這麼重要,某個人還不知道珍惜,還敢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也不怕撐死!”
“我要不回家啊,某個人肯定寂寞死了!”
“……”
某個人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崔萍君嘴裡吃着熟悉的味道的麪條,耳邊聽着季無澈不滿的絮絮叨叨,崔萍君覺得此時的季無澈就和個深閨怨婦似的,一想到這個比喻,崔萍君一個沒忍住,笑了起來。
季無澈看到崔萍君笑,更加不滿了,他板着臉說:“我都沒笑,你笑什麼笑!”
崔萍君不想和季無澈爭執,便低着頭專心的吃麪。
季無澈見崔萍君不理自己,更加不滿了,那雙桃花眼裡蹭蹭冒出來小火苗,他問:“和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嗎?”
崔萍君擡起頭看着季無澈說:“聽見了。”
季無澈問:“聽見了怎麼不吱聲啊?”
崔萍君:“吱!”
季無澈竟然“噗嗤!”一下樂出來了,可能他覺得自己就這麼樂出來挺沒尊嚴的,所以他拼命的咳嗽了幾下,想把剛纔的“噗嗤!”掩飾掉。
他不屑道:“多少年前的笑話了,也就你這個土人還拿出來用!”
崔萍君繼續低頭吃麪。
季無澈問:“怎麼又不吱聲了?”
崔萍君擡頭正欲說話,季無澈說:“不準說吱!”
崔萍君說:“你以爲我是某個人啊,同樣的話要說好幾遍,跟個復讀機似的。”
季無澈不滿的眯起那雙桃花眼,“你說誰復讀機呢?!”
崔萍君說:“某個人啊!”
季無澈哼聲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說的某個人就是我!”
崔萍君恍然大悟,“原來你剛纔說的那麼多某個人都是你自己啊!”
季無澈怒道:“崔萍君,你說句軟話會死啊!我都把我自個兒的臉面踩在腳底下不要了,你就沒話和我說啊?”
崔萍君深呼吸一口氣,說:“有。”
季無澈心下一喜,道:“你說。”
崔萍君問:“昨晚你是不是睡我牀上了?”
季無澈被噎住了,半響才道:“我起的比你早,你怎麼知道我睡在你牀上?”
崔萍君說:“因爲我聞到了你的味道,感覺到了你的懷抱。”
季無澈:“……”
很神奇的,崔萍君的這句話,讓季無澈昨晚上那麼多的怨氣和憤怒全都消散的乾乾淨淨。
不過季無澈纔不會那麼輕易的原諒崔萍君,他故作不快道:“耍什麼女流氓啊,我告訴你,就算你現在在我面前跳脫衣舞,我都不帶看的。”
崔萍君喝下最後一口麪湯,起身,走到季無澈身邊,什麼也沒說,只低下身子,在季無澈的脣上親了一口。
季無澈被親的有些懵,幾秒之後,他伸出手擦了擦嘴巴,嫌棄道:“一股麪條味兒,難聞死了!”
崔萍君怒道:“你嫌棄個屁啊!麪條明明是你下的!”說着,崔萍君就欲轉身離開,這時,季無澈猛的站起身,伸出雙手從背後抱住崔萍君,出口的話語委屈的不得了,“親一下怎麼夠?!你多親我幾下會死啊!”
崔萍君被氣笑了,她掙扎了幾下,沒掙扎開,季無澈抱她抱的太緊了,她無奈道:“你倒是鬆開啊,你這樣我怎麼親啊!”
季無澈聞言,趕緊鬆開崔萍君,讓崔萍君面對着自己,兩人抱在一起迅速又急切的熱吻了起來。
連空氣中的味道都變的曖昧起來。
一吻畢,季無澈抱着崔萍君,說:“醜女人,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崔萍君抱緊季無澈,輕而有力的“嗯!”了一聲。
天知道,她有多麼害怕失去季無澈!
季無澈說:“那你現在告訴我,你是不是隻愛我一個?”
崔萍君看着季無澈,一臉認真道:“無澈,自從遇到你之後,我愛的人只有你一個,沒有別人。”
季無澈一聽這話,心情大好,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他問:“那徐來呢?你對徐來還有沒有舊情?”
崔萍君低下雙眼,道:“我和徐來之間早就成爲過去了,他拋棄我,拋棄謙謙,這樣一個沒有責任感沒有擔當的人,我不想再提起他。”
季無澈問:“那你昨晚還怪我去教訓他?”
崔萍君說:“我不是怪你,我是怕你因爲衝動而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爲,我是個律師,我見過太多太多因爲一時衝動而做出違法犯罪行爲的人,所以,我不想你也那樣,徐來,他不值得你爲他違法犯罪。”
季無澈這才明白過來,他問:“這麼說,你是擔心我?”
崔萍君反問:“不然呢?”
季無澈笑了起來,“你早說啊,你早說我們還瞎吵吵個什麼勁啊!”
崔萍君想了想,她問:“所以說,昨晚你以爲我擔心徐來,所以,你吃醋了?”
季無澈清了清嗓子,道:“我怎麼可能吃醋?!要吃醋也是你爲我吃醋!你看上次去吃自助餐的時候,還有女人找我要微信呢!那個女人,不光年輕,長的又漂亮,你說氣人不氣人?!”
崔萍君氣的直接一口咬上季無澈的脖子。
兩人鬧了一會兒,崔萍君說:“昨晚沒洗澡就睡了,我先去洗個澡。”
“不洗!”季無澈的手伸進崔萍君的衣服裡捏崔萍君的腰,另外一隻手伸進兜裡摸出錢包拍在桌子上,“錢都給你,陪我睡一次!”
崔萍君無語,還想再說點什麼,季無澈直接用自己的嘴把崔萍君的嘴堵住了,還一邊在那喘。季無澈是故意的,因爲他知道這樣特別吸引崔萍君。每次他一粗喘,崔萍君就沒有絲毫的抵抗力了。
果然,沒一會兒,崔萍君就整個人掛在季無澈身上了。
“你的職業操守呢?”季無澈扒了崔萍君的褲子,緊貼在崔萍君耳邊,在她耳邊粗着嗓子問:“我給錢了,你就是這麼伺候我的?”
都這個時候了,崔萍君也顧不得洗什麼澡了,她伸出手去脫季無澈的衣服,抽掉他的腰帶,蹲下去,解開季無澈的褲鏈,而後在季無澈的肚子上咬了一口。
季無澈“嘶!”了一聲,嘴裡道:“醜女人,再浪一點!”
崔萍君跪在地上,擡起眼看着季無澈,嘴裡道:“你確定嗎?我浪起來的時候,我自己都害怕。”
季無澈被逗樂了,他說:“那就來點厲害的讓我害怕害怕。”
崔萍君抱着季無澈的腰,臉在季無澈的小肚子上蹭了蹭,說:“要是喜歡,記得多給點小費。”
“老子替你贖身!”季無澈掐了掐崔萍君的臉,居高臨下的看着崔萍君,“老子有的都給你,老子連人都是你的!”
……
季無澈最後實在受不了了,伸手把崔萍君扯起來,崔萍君還沒站穩,就直接被按在牆上了。瓷磚挺涼,後背貼上的時候崔萍君“哼!”了一聲。
最後,崔萍君真不行了,兩條腿痠得受不了,出聲哀求道:“我們回房間,好不好?”
季無澈眯了眯那雙桃花眼,說:“不好。”
崔萍君說:“求求你,我不要小費了。”
季無澈在崔萍君的軟磨硬泡之下,抱着崔萍君去了臥室。
當崔萍君的後背捱上了柔軟的牀,她簡直感動的要哭出來。
完事之後,季無澈整個人都壓在了崔萍君的身上。
“行了,起來啊!”崔萍君拍拍季無澈的後背,“我要讓你壓沒氣了。”
季無澈把頭埋在崔萍君的頸窩不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支起胳膊,在崔萍君的臉上親來親去,特別深情來一句,“醜女人,我怎麼就這麼稀罕你呢!”
崔萍君看着季無澈的那雙桃花眼,說:“我更稀罕你!”
季無澈笑了,笑的特純情,像個孩子一般,他說:“既然都這麼稀罕,那我們就再來一次。”
崔萍君笑罵道:“種狗!”
季無澈:“汪汪汪!”
崔萍君:“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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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夏這段時間,被江外婆用各種方式補,在一連喝了十幾天的骨頭湯、雞湯、魚湯各種湯之後,林一夏終於是喝不下去了,她苦着臉朝江外婆道:“外婆,我身體很好,不用補了。”
再補就真的得吐了。
江外婆道:“得補,現在是一個人吃,兩個人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