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和江痕相認的宋泰光當即改變了主意,他覺得範離說的很對,江痕的性格確實很不一般,明明知道自己是玉湖集團的創辦人,但是他的反應卻是如此的淡,如此的冷,好似站在他面前的自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
宋泰光不太確定江痕知不知道自己是他的親爺爺,但想來江痕是不知道的,畢竟他那會才四歲,年紀太小,根本不記事,如果他真知道,再淡定的人也不會表現的這麼若無其事。
想到這,宋泰光開口問道:“有沒有興趣和玉湖集團合作?”
江痕淡淡道:“宋董想要怎麼合作?”
宋泰光說:“玉湖集團馬上要舉辦年終會議,所有的實物獎勵,我想從悅購超市購買。”
玉湖集團有員工十幾萬人,所以年終獎的實物獎勵並不是一個小數目,送上門的錢當然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江痕點頭,“好,宋董需要什麼可以先列出一份清單,談好價格之後,我的助理會帶着擬好的合同去貴公司。”
宋泰光卻忽然道:“我想讓江總親自帶着合同來找我談。”
江痕那雙夾雜着些許藍綠色光芒的眸子看着宋泰光,裡面的表情讓人看不真切。
宋泰光說:“其實,是這樣的,我很看好悅購超市,所以,我打算收購悅購超市。”
見江痕不說話,宋泰光接着道:“我很誠摯的邀請江總加入玉湖集團,江總有什麼要求,儘管和我提,我保證不會虧待江總。”
江痕看着宋泰光,良久,他勾起脣角,只是嘴角邊的笑意帶着一抹懾人的諷刺。
他語氣堅定的開口:“多謝宋董的看重,只是,我並不打算接受。”
宋泰光驚訝於江痕毫不遲疑的拒絕,畢竟他剛剛提的條件實在很誘人,他問:“這是爲什麼?我說過了,江總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保證不會虧待江總,不管是薪酬還是職位,如果你是沒有考慮好,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
“我已經考慮好了,我不接受。”江痕語氣雖淡,卻帶着不容許人拒絕的肯定。他說:“很抱歉,我還有事,就不招待宋董了。”
這是直接送客的意思了,宋泰光在生意場上混了那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什麼場面沒見過?他能感覺到江痕是真的對自己提的條件不屑一顧。他點點頭,面色不變的笑道:“沒關係,年輕人總有自己的想法。”
宋泰光走後,江痕站在窗戶前看着窗外難得的蔚藍的天空,心緒回到了上一世。
他自然是認得宋泰光的,不僅僅因爲宋泰光是玉湖集團的創辦人,還因爲宋泰光是宋玉陽的親生父親,自己的親爺爺,想到這,江痕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因爲玉湖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宋亞聰死了,宋泰光才起了找自己的念頭,無非是因爲自己的身上流着宋家人的血液罷了。
要是上一世,江痕恐怕真會接受宋泰光的要求,然後伺機報復宋玉陽,報復這個讓自己當年受了那麼多痛苦、折磨、屈辱的男人,可是現在,江痕一點也不想報復宋玉陽了,不管是宋玉陽還是宋家的其他人,對江痕來說,只是並不相干的陌路人罷了。
重活一世,江痕明白了什麼纔是最重要的,和夏夏重新在一起之後,他只想和他的夏夏一直這麼快樂幸福的生活着,再也不分開,其他的,他不想去想,也沒有那麼多精力去想。
他的精力太有限,分到他的夏夏身上之後,已經不剩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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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無澈和宋亞麗訂婚的那天,舉辦的非常隆重,在北京城最高檔的一家酒店舉行的,到處都是有頭有臉的客人。有名望的社會人士手舉着香檳,徘徊在晚宴現場,整個晚宴現場熱鬧的不得了,如同百花齊放的季節,美豔繽紛又熱鬧。
衛慧婷的臉上洋溢着驕傲又滿足的笑,烏黑的長髮梳理的整整齊齊,臉上施了淡淡的妝,儘管已經近六十歲了,可是她的臉上並沒有多少皺紋,多年的豪門生活讓她看起來非常的雍容大雅,渾身處處散發着一種貴婦般的氣質。
所有到來的賓客都來向她祝賀,她心滿意足,滿臉笑容,她終於熬到這一天了,所有的辛苦和煎熬都沒有白費,雖然她的倚仗她的兒子去世了,可是她依舊是玉湖集團最尊重的女主人。
誰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誰也不能!
作爲今晚訂婚宴的女主角,宋亞麗今晚的打扮用美豔二字都不足以形容,她身穿着大紅色的晚禮服長裙,燙的彎彎的捲髮垂在一邊,別在一個鑲滿璀璨的紅寶石的髮夾下。紅色的高跟鞋上也鑲嵌着大塊的紅寶石,那種熱烈的紅色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她挽着一身深藍色西裝的季無澈站在舞臺上,兩人的臉上皆是笑意盈盈,宛如一對璧人。
司儀先是大大的讚揚了一番季無澈和宋亞麗,把所有的讚美之詞全都毫不吝嗇的用在了季無澈和宋亞麗的身上,而後到了雙方家長講話的環節,司儀開口:“那麼,現在請女方的爺爺,宋泰光先生上臺說幾句話,送給兩位年輕人。”
臺下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宋泰光微笑着走到臺前,開口:“今天是我孫女訂婚的日子,感謝各位的光臨,亞麗是我疼愛的孫女,我這個當爺爺的,自然希望她能幸福,只有她過的好,纔是我最大的心願和祝福……”
宋泰光像天下所有慈愛的爺爺一樣,說了很多祝福的話,可是最後即將結束時,他的兩句話卻讓臺下很多人當場色變,他說;“今後,亞麗嫁給無澈,成爲季家的媳婦兒,我們宋家和季家結爲親家,可喜可賀。”
宋泰光的話音剛落,宋亞麗便失控的叫道:“這是怎麼回事?爺爺在說什麼?!”她問宋玉陽,“爸爸,爺爺到底怎麼回事?什麼叫成爲季家的兒媳婦兒?無澈不是入贅到我家嗎?”
季無澈此時也是雲裡霧裡,完全沒有弄清楚狀況,這太突然了,不是入贅?是要把宋亞麗嫁給他?那玉湖集團呢?玉湖集團不是他繼承嗎?
宋玉陽是知道宋泰光的想法的,因爲找到了江痕,所以宋泰光和宋玉陽都有想讓江痕繼承宋家家產的想法,畢竟入贅一個外來人繼承家業,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但是宋玉陽沒想到宋泰光竟然藉着宋亞麗訂婚的機會直接取消了入贅的決定,那麼豈不是說也取消了宋亞麗的繼承權嗎?
這讓宋玉陽對宋亞麗心有愧疚,所以面對宋亞麗的質問,宋玉陽根本無言以對。
衛慧婷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她臉色發白的看向自己的丈夫,問:“爸爸怎麼說是嫁呢?沒有說錯吧?親戚朋友都知道無澈是要入贅的啊,怎麼忽然改了說法呢,要不要提醒提醒爸爸?重新上臺改正一下說法?”
這話剛好被剛剛走下臺的宋泰光聽到,他眼神銳利的掃了衛慧婷一眼,語氣嚴厲道:“我又沒老糊塗,你以爲我連說句話都會說錯嗎?”
衛慧婷繃緊了身子,乾笑着開口:“可是,不是爸爸說要給亞麗找個合適的人入贅嗎?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呢?”
宋泰光看着衛慧婷,直到看的她僵住,才緩緩的開口:“明天,你和亞麗搬到碧水莊園那套別墅裡去吧。”
雖然沒有明說,可是意思很明顯,宋泰光並沒有改變注意,他還是讓衛慧婷帶着宋亞麗搬出宋家。
衛慧婷急了,忙說:“爸爸,您在說什麼呀?是我做錯了什麼嗎?我要是搬到碧水莊園去,我怎麼照顧您啊?”
“我自己有手有腳,家裡還有保姆,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宋泰光擺了擺手,“好了,不必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宋泰光決定的事,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所以儘管心有不甘,衛慧婷和宋亞麗也不敢再說什麼,至於季無澈、季強和季家那邊的人,那就更不敢說什麼了,他們季家哪裡敢和宋家叫板?此時,只有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剛纔宋泰光的話讓臺下很多賓客譁然,很多人都在底下竊竊私語,悄悄的咬耳朵,諷刺宋亞麗丟人現眼。他們紛紛猜測宋泰光不讓宋亞麗招人入贅的原因肯定和宋亞麗前段時間爆出的豔照視頻有關。
臺上的司儀雖然明顯感覺下面的人羣有些騷動不安,但還是非常盡職的繼續進行訂婚的主持,他臉上帶着興高采烈的笑容,開口:“下面,我們要來看一下這對相愛的年輕人是如何相識的?”他點擊了一下電腦,巨大的電子屏幕上畫面一閃,先放出一段柔和的音樂,然後是季無澈和宋亞麗身穿正裝面對面的坐在一起的照片。
司儀介紹說:“季無澈先生和宋亞麗小姐雖然是相親認識的,但是兩人有共同的興趣愛好,第一次見面,兩人便相談甚歡,相見恨晚……”
“啊!天哪!”
“我的天,那是什麼?”
“這個東西還拿出來放,也不嫌丟人……”
臺下突然騷動起來,賓客紛紛露出詫異的表情,或吃驚的捂住嘴巴,或嫌棄的移開視線,或八卦的低聲議論……司儀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只見宋家的一個男保鏢飛快的衝上臺,推開了司儀,然後直接拔了電源,強制關了電腦。
臺下,今晚的女主角宋亞麗羞的滿臉通紅,她沒有臉再待下去,飛快的奔離現場,向門外跑去。
季無澈看了眼宋亞麗離去的方向,心裡再不情願,也只能跟着追了出去。
剛纔,屏幕裡原本放映着的兩人相識的照片,突然,不知怎麼的換成了前段時間網上爆出來的豔照和視頻,畫面中,宋亞麗和幾個不同的男人在牀上交纏着,叫的極其放蕩,那黃面,根本不堪入目。
衛慧婷這下再也受不住了,直接暈了過去。
酒店的幾個服務員手忙腳亂的扶着衛慧婷進了一旁的休息室。
宋泰光又羞又氣,感覺自己的一張老臉都被宋亞麗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丟盡了,他重重的哼了一聲,憤然拂袖而去。
宋玉陽怕宋泰光氣出病來,忙跟着上去安撫宋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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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在場的賓客也都很有眼力勁的紛紛告辭,熱鬧的訂婚宴頓時變得冷冷清清……
這一次,宋家不出意外的再次上了頭條,醜聞頭條。
宋亞麗成了放蕩、*的代名詞,一時間,很多報道都紛紛開始深扒宋亞麗,越深扒越發現,宋亞麗的黑歷史可追溯到初中,她在初中的時候就開始和不同的男人鬼混,抽菸喝酒跳*舞甚至嗑藥她都做過。只是因爲宋家家大業大,宋亞麗那些過去的黑歷史被宋家花錢抹去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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