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回事?!王永樑大腦一下子當機了。這孩子太潑辣了吧!再說,男孩子打架有你什麼事啊?這架式好像老婆護老公!莫非?……。
永樑還在發楞,不想閆彩雲矛頭又對準了王祥文:“王祥文,你不是他好朋友嗎?你怎麼光看熱鬧啊?!,怎麼不幫着上啊?!”
一句話說得祥文面紅耳赤,尷尬不已,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喲嗬,這就護上了?!”李化臣訕訕地說道。被閆彩雲一推,才掙脫了王永樑鐵鉗一般的手,心裡既驚又惱,又被閆彩雲一頓怒斥,李化臣立刻心虛了。
“就護着了,怎麼着吧你?!”閆彩雲並不怯場,雙手一叉腰,像小母老虎一樣怒視着李化臣。美女的力量是無窮的,被閆彩雲一頓怒斥,李化臣立刻蔫了。
“行了,行了,我和化臣鬧着玩呢,是吧,班長?”永樑可不能讓她再說話了,還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來呢。
“我們男孩子的事,你摻合個什麼勁?去去去,回座位上去!”王永樑極力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自是想撇清兩人的關係,唯恐同學們誤會了什麼。
“哦”閆彩雲乖乖地走回自己的座位。王永樑這話在別人聽來,認爲他不知好歹,自不會想兩人有什麼關係,但在閆彩雲聽來,心裡還非常受用,覺得他是沒拿自己當外人。
王永樑一看她這麼聽話,心說:“壞了,……”
“鐺鐺鐺”正當同學們還在回味這精彩一幕時,第二節上課的鐘聲響了,於是都紛紛回到自己座位上。
王永樑顧不得聽老師講課,心潮翻滾,怎麼也定不下來。
當下男女大防還非常嚴重,別說談戀愛了,就是多說上兩句話,或者互相看上二眼,都可能被人恥笑。所以,男女同學有的在校外遇見,也會當不認識一般,沒有特別的關係,絕對不會打招呼。
如此看來,閆彩雲這樣奇葩的表現,決不是因爲她性格潑辣,或者是正義感爆發,而是她不但知道那個荒唐的約定,還當真了,這明顯是以自己小媳婦的樣子自居了。這可怎麼辦呢?
王永樑從來都沒有把那個約定當真,認爲就是一句酒後戲言。再說,纔是十三四歲的少男少女,雖然已是情竇初開,但誰又真懂什麼感情?自己雖然是一個重生的老鳥,但決不會玩弄感情去害人家小姑娘,也決不會隨便地接受一個人當自己媳婦。自己創業大計即將開展,可不能因爲這個亂了方寸。
“以後找機會跟她談談,希望她能打消這個念頭。”王永樑心裡說道。
思忖方定,王永樑正要認真聽課,忽覺孫琳碰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肘,永樑看向她,見她一努嘴向左後示意,永樑扭頭一看,見李化臣一臉陰狠地遞過一張紙來,永樑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寫道:“別讓女人替你出頭!有膽的話,放學後單挑!”
永樑笑了,還不死心啊。好吧,那就讓你知道知道鍋是鐵打的!他毫不遲疑地在紙上寫道:“你一個不是我的對手,多叫點人吧,把能叫的都叫上,就我和祥文二個,放學後小橋南河邊見。”
李化臣一見王永樑寫在紙條上的話,立即被那囂張的語氣激怒了,但剛纔被王永樑手腕上的力量所驚,心裡不免發虛。心說:“看來這小子不好惹!反正他自己說的,就多叫一些人,不信好幾個打不過他一個!今天要是不把他治服,這面子可就丟大了!”
想到這裡他對同桌,也是他好朋友劉全說:“多叫幾個人,放學後到小橋南邊的河邊集合。”
“好。在咱南寺地面,還輪不到這小子發狂。”劉全也是打架好手,自然見不得自己的好朋友吃憋。
王、張兩人的舉動,自然瞞不過孫琳的眼睛,她有些擔心地看了永樑一眼。雖然有些擔心,但都是同學關係,這事還真輪不到她來出頭。
……
下了課,永樑把李化臣約架的事悄悄告訴了王祥文。一聽有架打,祥文非但不懼,反而非常興奮。
“二樑,你別出手,我自己就能搞定。”
“行,不過別出手太重,傷了人就不好了。”永樑想了想,在他的計劃裡,對祥文的定位就是打理外面的關係,包括對付暗黑勢力和應付官面的事情,這時候讓他立立威也好。反正,祥文的功夫他心裡有數,對付七八個人是沒有問題的。
放學以後,兩撥人如約見面。
李化臣、劉全他們一共八個人,除了他們二個,二班的有四個,初二的還有二個。
之所以選在橋南的河邊,一是這裡比較隱蔽,來來往往的人少;二是這裡的河牀比較平坦,地上長滿了草,就像鋪着草皮的足球場,有個摔着碰着的,沒有受傷之虞。
見王永樑果然只叫了王祥文一個幫手,李化臣自以爲後援強大,必勝無疑。所以,搖頭晃腦地走過來,滿臉的囂張。
“王永樑,真就你們二個啊?說話算話,這點我佩服你。”李化臣說着,一指後邊跟着的八個人,說道:“今天我看你挺狂啊,但你要知道,這是在南寺的地盤上,還輪不到你來撒野。怎麼樣?我們是八個人,怕了嗎?要是怕了,跪下給哥幾個磕三個頭,今天就放過你。”
王永樑輕嗤一聲,笑道:“就你們幾個雜碎,還不值得讓我出手,就讓祥文和你們玩玩。奉勸一句,你們一起上啊,一個兩個的,不是祥文對手!”
說完,永樑向後一撤,祥文施施然向前一步,對李化臣說道:“別他媽廢話!上吧!”
李化臣見兩人沒把他當回事,立時就惱了,一個餓虎撲食對着祥文就衝過來。就見祥文不慌不忙,左腳向前,右腳向後一撤,抓住李化臣伸過來的右手,用了一個“捋”字訣向後一甩,同時左腳一拌,李化臣的身子立馬就飛了出去,“啪”地一聲摔在當地!
“呸!就你這樣的,也敢出來欺負人?!”祥文衝着滿嘴是泥的李化臣啐了一口。
李化臣一個照面就被摔倒在地,知道自己不是祥文的對手,於是大喊道:“哥們,一起上啊!”
一聽號令,衆人再不猶豫,立即蜂擁而上,衝着祥文就圍攻起來。
祥文一招“野馬分鬃”,一掌把第一個衝上來的劉全打倒在地,又一招“手揮琵琶”擊退二個……。
太極拳的精髓就是以靜制動,以柔克剛,避實就虛,借力發力,就見他招式純熟,“掤”、“捋”、“擠”“按”、“採”、“挒”、“肘”、“靠”等八種勁運用自如,將李化臣等八人打得團團亂轉,東倒西歪,嘴裡呼喊着“上!上!上!”,就是沒有一個當出頭鳥了。
王永樑在一旁觀戰,自是看出祥文沒用全力,也就是用了三成力的樣子,就把衆人打得不敢上前。看來,師父傳授的功夫實用性還是很強的,祥文這幾年的苦功沒白下。
正思念間,就聽橋上傳來一聲嬌呼:“小心啊!”,一眼瞥見劉全趁祥文不注意,在橋洞附近找到一塊磚頭,悄悄走到祥文背後,就要向祥文頭上砸去!永樑一陣火起,不及去看橋上何人發出警訊,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把抓住劉全手腕,反向用力一擰,劉全手腕巨疼,啊呀一聲,磚頭掉到地上。永樑左手一探,抓住劉全肩井穴,當即就令他身子痠麻,使不出半分力氣,接着右手揮出打了劉全二記耳光,就聽“啪!啪!”兩聲脆響,劉全立即口鼻出血。
“馬拉戈壁的,八個打一個不說,還敢用磚頭偷襲,你他媽還要不要臉了?!”永樑說着,單手一用力,就聽“嗖”的一聲,把劉全扔到了河裡!
王永樑露了這一手,一下子把王祥文以外的人全給震住了。劉全滿臉泥巴和水草從河裡爬上來,眼裡再也沒有了狠厲和陰險,只是驚異和恐懼。
李化臣這時才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上了,王永樑真不是自己能惹的。他雖然愛打架,但腦子不笨,知道以後得抱緊王永樑大腿,說不定還會有什麼好處呢。所以,他一臉真誠地說道:“永樑,祥文,真對不起,是我狗眼看人低,以後我全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永樑打了劉全,心中怒氣稍減,但也沒跟李化臣客氣,說道:“今天這事就過去了,誰也不許說出去。”
“好好好,絕對不說。”李化臣還怕傳出去丟人呢,怎麼會去主動宣揚?見王永樑如此吩咐,自然答應不迭。
“滾!”
“哎,我們走。”李化臣一看永樑不再追究,急忙和同夥互相攙扶着走了。
王永樑這時才往橋頭望去,見閆彩雲俏生生地站在橋上,眼裡閃着驚喜的光芒,令人意外的是,旁邊還站着一個在微笑的女孩,正是孫琳。
王永樑和祥文走過去,對閆彩雲道:“你怎麼來了?”
“孫琳跟我說,李化臣他們找了很多人來和你打架,我害怕你吃虧,趕緊過來看看。你沒事吧?”閆彩雲答到。
“沒事。”王永樑回答了一句,然後看向金琳:“孫琳,謝謝你啊!”
“謝什麼?你們說話,我走了!”金琳臉一紅,轉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