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着實的被那種眼神給了。
言衡似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迎着陶夭夭的目光,並且將他的目光落到她那光潔的額頭,高挺秀氣的鼻樑,小巧的脣瓣,白皙的脖頸,又到了那正在蓄勢待發的之間——
“你!”陶夭夭瞬間覺得哪裡不對勁了,有點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在看什麼?”
“看你。”言衡勾着嘴角,眼神中的邪魅,嘴角的和,更加的濃郁起來。
“耍?”陶夭夭直言不諱。
“是啊,誰讓你長得美?”言衡竟然說出這樣一句蠻不講理的無賴話。
陶夭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小暴脾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直接將手裡的鍋鏟往身後一扔,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言衡,罵道,“我長得美跟你有屁的關係?長得美你就騷動了?忍不住了?想了?知道人和動物的基本區別麼?能有自控能力的稱之爲人,沒有控制能力的那叫!”
言衡聽完陶夭夭的這一番話,不禁的愣住了,他當然料到了陶夭夭這個瘋婆娘會發飆,因爲他就是想看她發飆的那個刁蠻模樣,只是,他覺得這個瘋婆娘的這番論斷,還真是有點意思。
“你們男人都沒控制能力?見到美麗的就想上啊?那好啊,街上的母雞也有長得美的,你們怎麼不上?那樣多好啊,自產自銷,這邊幹完了活,過一會兒就能吃上雞蛋!”陶夭夭真是被氣得小臉通紅。
言衡被陶夭夭再次噴出來的這番言論徹底給震驚了,這瘋婆娘哪裡來的這些邪魔外道的理由?
言衡甚至想打開她那小腦袋看看,裡面到底都裝的些什麼東西,他以爲自己是越來越熟悉這個瘋婆娘了,可是他剛纔的一剎那卻又覺得,他並不是那麼的瞭解她,而她身上,總有那麼一種神秘的氣息。
陶夭夭見言衡這個悶葫蘆竟然依舊面不改色的盯着她看,直接揮着小手拍在了言衡的身上,“本姑娘伺候不了你這樣的大爺,您還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那不行。”言衡任憑陶夭夭的小手像撓癢癢一樣的拍打他,嘴巴卻做出了很快的反應。
“怎麼着,耍賴皮啊?”陶夭夭仰起小臉兒,一雙澄澈如溪,泛着犀利的大眼睛,狠狠地盯着悶葫蘆。
“是啊,我對於你來說,缺少一見鍾情的資本,那就只能創造日久生情的條件了。”言衡這句話竟然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陶夭夭頓時就愣住了,原本她以爲他就是有副好皮相的農人,老實巴交,寡言少語,可是現在都覺得這個男人的嘴皮子竟然這麼好使?
難道,悶葫蘆不是悶葫蘆,只是沒有露出他的本相?
陶夭夭停下了拍打,盯着言衡審視的看了片刻,冷哼一聲,“日久生情?你別做白日夢了,日久不一定生情啊。”
“那會生什麼?”言衡突然就來了興致,他到是想看看這個瘋婆娘到底還能說多麼有人生哲理和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話。
“日久——也可能生孩子。”陶夭夭說完,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瞟了言衡一眼,然後傲嬌的轉身,朝着竈臺走去,端起兩盤菜,朝着外面喊道,“小翠,上酸菜。”
言衡怔了一下,回味着剛纔的對話,眉角之間的好奇感,更加的濃郁,“日久不一定生情,日久一定會生孩子?呵呵,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小翠聽了陶夭夭的喊聲,就急忙的帶着玲兒和小鳳來收拾飯桌和飯菜。
大家雖然是坐在一個木桌上吃飯,可是作爲下人的三個丫鬟,十分的識趣,匆匆的扒拉一碗飯,就趕緊的溜到廚房去了。
很快,飯桌上,就剩下陶夭夭和言衡兩個人了。
縱使陶夭夭做了四道菜,可是也禁不住有個能吃的人,那賽過一樣的胃口,對於陶夭夭來說,無疑一種災難。
“額,好久沒吃這麼好吃的菜了。”言衡一邊說一邊吃,竟然忘記了他和陶夭夭初見的時候,給人家定下的那許多的爛規矩:食不言睡不語。
陶夭夭狠狠地翻了個白眼,不加理會,因爲陶夭夭的全部精力在吃菜上,那個悶葫蘆哪裡是吃菜,分明就是在喝菜或者說吞菜。
幾乎都看不到他怎麼咀嚼,就見到他已經夾起了第二筷子菜餚。
“你怎麼不說話?”言衡突然擡起頭,盯着陶夭夭問道。
陶夭夭根本就懶得跟他說話,飯菜都讓他給吞進肚子,陶夭夭能心裡舒服麼?所以,陶夭夭不僅不說話,還加快了咀嚼速度,並且迅速的將盤子裡的飯菜往自己的飯碗裡面夾。
言衡在盯着陶夭夭,試圖問她爲什麼不開口的原因的時候,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整個盤子端過來,將裡面的菜劃拉一下,全部的倒在自己的碗裡。
陶夭夭一看,真是被悶葫蘆那可惡的霸道行爲給氣壞了,她蹭的一下就站起來,劈手就要從言衡的手裡,連帶着他的飯碗奪過去。
然而,言衡卻沒有用強,而是像個無賴一樣,迅速的趴下去,將整張臉都護住飯碗,然後伸着舌頭將飯碗裡的菜了一個遍!
陶夭夭見狀,那簡直就是目瞪口呆,狠吞口水,呆若木雞。
老實人不會耍流氓?呵呵了,陶夭夭算是見識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耍無賴新流氓。
言衡這時候見陶夭夭僵硬的站在那裡不動彈了,他則雙手捧着飯碗,擡起臉,帶着一種得意的勝利之笑,用一種儒雅的痞氣之表情,看了看陶夭夭,接着開始大口的扒拉飯菜吃了。
陶夭夭就那麼站着,看着這個無賴吃的打嗝撫肚,真是被氣得要死過去了。
“媳婦兒,這裡是人家蔡家,你若是想下手報復我,最好跟我回雲暖村咱們的小院,在旁人面前就不要下手了。”言衡勾着嘴角,面帶滿足的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