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有些生氣,但穆子欣還是一心一意的在鋪着牀鋪,她想只要自己不再理會站在身後的陳伯言,一切事情就會風平浪靜。等天亮,他離開,一切事情就像沒發生一樣。
但這只是穆子欣心裡的想法,並不代表着陳伯言也是這樣想。手機鈴聲依舊不停的響着,寂靜的房間裡尤其刺耳,不用想也知道這麼不知疲憊的一直打電話的人會是誰。
穆子欣回過頭不耐煩地看了眼沙發,陳伯言看到後快步走到沙發邊,拿起手機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按下了關機鍵,然後隨手將手機扔在那裡。穆子欣愣了一下,繼而轉過身繼續整理牀鋪。
電話是童晗打來的,慕家酒會散場之後她出來尋找陳伯言,卻沒有發現她的蹤跡。踩着十八釐米高的高跟鞋站在路邊,而且穿着單薄的禮服,晚上微風襲人,童晗覺得身上有些發冷。她心裡責怪陳伯言他不知道跑了哪裡去,身上連件外套都沒有,在漆黑的夜裡,別人都駕車離開了,最後只剩了一個懷了孕的女人站在路邊,還真是楚楚可憐。
";小姐,一晚上多少錢啊?";一個人開着車停在了童晗的面前,深夜裡幾乎沒什麼人了,所以那個人理所當然的認爲一個穿得這麼暴露的女人還站在路邊除了是拉客再找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童晗氣急敗壞:";知道我是誰嗎竟然這麼跟我說話!";
";你不是拉客的妹子嗎?";
";拉客!我拉你大爺!呸!敗類! .....";
是誰會現在這麼不間斷不放棄地給自己打電話,陳伯言心裡也清楚得很,自己從慕家出來的時候酒會還沒有散場,童晗自然也沒有離開。
可是他現在根本不願想這些,心思全在眼前的穆子欣身上。片刻之後,穆子欣感覺到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她心裡一緊,後退兩步顫了顫身體。原來是陳伯言伸手捂住了她的雙眼。穆子欣下意識的伸手去抓矇住自己的那雙手,可是卻被陳伯言緊緊的禁錮在胸前。
";你要幹嘛?陳伯言你放開我,我還沒鋪完牀呢,你趕緊放開我。";
恐懼和顫抖的聲音傳進陳伯言的耳朵裡,他眼神變得猩紅,眯起危險。
";你就這麼怕我?";陳伯言冷言相向,話裡面帶着霸道。
穆子欣緊張的咬了咬自己的嘴脣,隨後將手放下,她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有着大義凜然的意味:";呵,我想你還沒有強大到讓我怕的地步,只不過一見到你我就不得不面對殘忍的現實,我覺得自己活得像個笑話!陳伯言!我討厭你,你放開我!";
穆子欣說着,再次掙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