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次真的不行,她這次告的是靠的是參與謀殺,我們已經找人問了,都說那個穆子欣身邊那個律師能力特別不錯,這次是準備往死裡整我們呢!”
“就是啊,陳總。我們知道這事兒原本不該過來跟你求情,可是我們跟你父親……跟你父親幾十年的交情,你們家還沒那麼有錢的時候,我們就跟你父親,我們一直也沒什麼麻煩公司裡,我們……”
“賠點小錢無所謂,可坐牢,這個也……”
兩個人說的口乾舌燥,可陳伯言就是不理,坐在辦公桌前,冷冷看着早上來的兩個人一言不發,既沒說幫,也沒說不幫。
這兩個股東要說看年齡的話,其實還算是陳伯言的長輩,只不過現在他們也確實不敢拿出什麼長輩股東的身份來壓迫。
公司成這個樣子所有人都會在外面打小九九,可這兩天大家也都是看得到的,陳伯言家裡出了那樣的事情,還被自己母親當着所有人的面罵了一頓冷血無情,結果才休息了兩天,就振奮起精神回了公司。
他乾的事情不多,但是每件事也都是有用,之前公司破產清倉的大賣場一樣,是個人都能混進來,這兩天保安居然還攔起人,員工也規規矩矩的打起卡來了。而網上的評論也不再像是過去那樣一邊倒,其實要說的話還是能往好轉的地方轉的。
一些小股東不用害怕,可是大股東其實心裡也都在算計,想看看陳伯言是不是真能搞出點什麼東西,說不定公司真的就又活一陣子。
雖然看着機會渺茫,但好歹也是個機會,這隻要有機會就能把手裡的東西拋售了。
結果沒想到纔好一點,就被他們破壞了,他們可也是股東,要是在這兒耍脾氣,被董事會那幾個麻煩的知道了,說不定就真的沒救了。
“陳總,你說句話吧。”兩個人說得口乾舌燥,陳伯言卻就這麼看着他們,兩個人也不敢看回去,只是背後發涼。
陳伯言不回,他們也真的說不下去了,就這麼沉默了下去。
冷場了十分鐘,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掛在辦公室裡的走鍾滴答滴答,一點點都像是針尖紮在兩個人心尖上一樣。
終於,在兩個股東擦了幾次汗了之後,陳伯言終於冷哼了一聲。
“你們還真有臉過來跟我說話。”陳伯言笑了笑。
這還是這麼多天,他第一次笑。
笑容冷得就像隆冬裡的寒冰,看得兩個人頭皮發麻。
“我們知道這時候我們破壞了公司的計劃,我們來的時候也都打聽了一下,網上現在評價挺好的,有幾個經銷商也鬆口了,他們看了發佈會的視頻之後,真的……還挺有用的,我們也覺得可憐,可是,可是,你說萬一我們遇上,被那個……”
聽見他們想說的話,陳伯言又重重地哼了一聲。
兩個人頓時想起之前陳伯言對自己母親說的話,那人於是活生生的把見人兩個字嚥了回去,略帶討好的看着陳伯言,嘆了口氣:“穆總監她萬一真的不留情,那你之前做那麼多努力不是白費了嗎?伯言,我也算是看着你長大的,你這麼辛辛苦苦的爲了公司操勞,我也知道自己在這時候還添亂不太好,但是說白了那些事情還不是你,爸……”
“就是啊,伯言當時我們真的就糊塗了,而且當時真的也是爲了公司好,如果沒有當時那件事,公司也不可能有現在這種發展了……”
兩個人車軲轆話來回說,又是一陣口乾舌燥。
他們知道這件事情,估計是觸到陳伯言的逆鱗了,可他們現在除了這樣還能怎麼着,穆子欣那裡他們之前也不是沒去過,結果到人家酒店大堂還沒說半句話,就被穆子欣那個律師轟了出來。
那個律師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無奈身後站着七八個酒店保安,牛高馬大的,他們也真的沒辦法,對方還客客氣氣的說,談可以談去警察局談吧。
媽,的,他們敢去嗎!
兩個人想着,又按了看陳伯言,覺得還是應該在這兒下功夫:“我是覺得要不然,伯言啊……你去跟穆總監說一下,我們就是覺得現在公司真的困難,我們也是爲了公司好,她要告我們,我們也……不是不認這個理,就是想,至少伯言你真的是幫她的,讓她讓一讓,等公司好了,我們馬上去自首,真的!”
兩個人說說,齊齊拍着桌子看着陳伯言,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陳伯言跟看狗血肥皂劇一樣看着他們,沒有表情的臉上突然多了一絲嘲諷,他想了想,問了一句,“那你們覺得推多久合適?”
“一個星期?”
“一週!”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開口,陳伯言聽完之後只是看着他們,兩人開口之後又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暗了暗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又扭頭看着陳伯言:“這時間……”
陳伯言卻又不說話,他們不知道什麼意思揣度着還要開口,而就在這時陳伯言輕輕敲了敲:“你們還真是看得起我,覺得我一個星期就能把公司轉圜過來。”
“我……我們這也是……”
“你看着才三天,你不就已經改變了點輿,論了嗎,我們也不好意思讓你們太爲難嘛……”
陳伯言冷哼了一聲,只是從抽屜裡面翻了兩份資料,啪的甩在了兩個人面前。
兩個人一看這架勢不對,立刻伸手就拿過文件翻看起來,看了兩眼之後,頓時臉色發白,站在邊上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外面高的那個還算不錯能壓得住,只是低着頭,可是矮的那個沒什麼膽子,這時候已經雙腿發抖了。
陳伯言冷哼了一聲,他一直就沒有聽過對着兩個人的調查。
竇威辦事一直很快,所以他很快就已經搞清楚了這兩個人的一切動向,之所以忍到現在,也不過只是想看看他們還能說什麼。
不過還真是物以類聚,兩個人和陳浩陳伯聿也是一樣的。
看見他們做出一副如喪考妣的悲慼樣子,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我看你們不是相信我,你們是的害怕上面的事情,被捅出來,所以打算用一個星期的時間來安排去國外避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