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海誠這時候卻也有些疑惑的眯着眼睛看了看他,他鵝看見陳伯言西裝革履一表人才的樣心裡突然有了些異樣感覺,於是試探性的問道:“陳總的樣子看起來還真是不錯,看來最近過的還好。”
陳伯言聽出了厲海誠語氣中的試探,他也沒有後退,只是簡簡單單的笑着:“人總要生存下去。”
“這話是沒錯。”厲海誠點了點頭,偏過視線看了看陳伯言的臉色,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後的穆子欣:“你們,這是……”
“偶然碰見,吃了頓便飯。”陳伯言擋在穆子欣前面,笑着說。
“吃飯?”厲海誠又看了看穆子欣。
穆家和陳家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當初了陳浩和陳伯聿突然出事,他就察覺出不對,所以讓人特意去順着這條線查過。
陳氏申請破產的時候,他還唏噓過穆子欣和陳伯言的之間的事情。後來知道陳伯言在私下裡因此頹廢的不行,上個月白天都會是去酒吧買醉,有時候還賒賬,顯然一副已經垮掉的樣子,他也感慨過。
可現在看起來,這人的表現跟他之前所得到的情報是完全不同的,不太對啊……
這期間肯定出了什麼事情!
“是啊。”陳伯言此時也看出了厲海誠的疑惑,卻也不去解釋,只是淡淡點頭。
厲海誠知道陳伯言的本事,於是順勢就看向了穆子欣,可陳伯言卻是有意無意的擋住了他看穆子欣的目光。
厲海誠微微眯着眼睛,也不着急只是輕咳了一聲:“說起來,也許久沒看見穆小姐了,我們公司新成立了一個設計二部門,招來了一個設計師,她可是非常喜歡穆小姐的設計。”
“過獎了。”穆子欣看實在躲不過去,只能微微頷首,說完之後,卻也不再開口。
厲海誠這個人很謹慎,就是當初所有人都不理會陳氏的時候,他還跟着沒放鬆,直到陳氏完全垮臺他們才抽身,由此可見一斑。
對這樣的人,穆子欣實在不敢說太多,害怕多說多錯反而被人繞進去。
“厲董事長看起來是應局的吧,我們也就不打擾了。”陳伯言和穆子欣心思一樣,如果厲海誠真的發現,他也不會害怕,只是能少一事還是少一事的好。
“你們……一起走啊?”厲海誠卻有突兀的問了一句。
“總不能讓女士半夜獨自回家。”陳伯言笑着,說完之後,也不由皺起眉頭。之前厲海誠就已經問過一遍,這一次還強調“一起”,他到底打算試探什麼?
陳伯言眼神暗了暗,只是往前一步,“我想你也知道,我們家的事情比較複雜,就算……出了些事情,可關係還是沒那麼容易斷的。”
“明白,明白。”厲海誠聽他說的曖.昧,也立刻擺手:“咱們兩家對手這麼多年,可畢竟事情也過去了,如今你都這樣了,我也不會追着你一個小輩。”
說着,他拍了拍陳伯言的肩膀:“不瞞你說,伯言啊,我還是很欣賞你的能力,你家現在……哎,其實我這裡還有一個崗位……”
“不必了。”陳伯言沒等他說完,就立刻搖頭,但很快也意識到了自己者拒絕太過生硬,於是笑了笑:“我還想靠自己努力一把,如果不行,也還需要您關照。”
“好說,這個好說。”厲海誠笑着,陳伯言又和他說兩句之後,就帶着穆子欣離開了。
厲海誠看着兩人的背影,微微眯起眼睛,“好小子啊。”
厲海誠唸叨着,想了想還是給自己秘書去了個電話,接通之際他還是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看來有的事情,還真是半點也不能放鬆。”
而穆子欣和陳伯言往前走了一段,回頭再看不見厲海誠之後,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穆子欣鬆口氣之後,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懊惱。如果她先前沒有那麼疏忽,早點看見和人說話的厲害成,就應該可以避開這人的。
厲氏可是在陳氏是申請破產之後,還一直緊追着不放的爲數不多的企業。可見他們是對這個老對手恨得有多麼深刻,現在如果知道陳氏有起復的趨勢,一定會不遺餘力的打壓。
鍾家那邊才惹出了一樁事情,雖然那邊忙着和市.長纏鬥,估計一時半會兒顧及不到他們這邊,可是樑子畢竟結下了。
陳伯言見她憂心忡忡眉頭緊蹙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搖了搖頭:“你不要擔心了,這件事情他早晚會知道的。我既然在公司露面了,也就不害怕他會知道這些事。”
“可是……”穆子欣知道陳伯言肯定有自己的安排,可今天看着厲海誠連聲追問的樣子,知道他肯定起了疑心,那些老狐狸之後會做出什麼事情,她實在是不敢想象……
陳伯言看她這麼糾結的樣子,也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想了想之後,卻只是輕輕抓着她的手臂:“不說這個了,說個其他的事情。”
穆子欣仍是緊蹙眉頭,知道陳伯言估計又是想要安慰她,只是搖了搖頭想要拒絕,可陳伯言卻是不等穆子欣開口,就率先鬆了鬆胳膊,一本正經的看着她:“我不是安慰你,我要說的,也是正事。”
看着他嚴肅的表情,穆子欣這纔回過神來。片刻後,只是暗暗點了點頭,等着陳伯言說下去。
陳伯言這時卻不急了,只是輕輕的擡起她的一隻手,停頓片刻纔開口:“之前我在公司裡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正式回答我,現在可以給我個答案嗎?”
穆子欣眨了眨眼睛,顯然對他這突兀的問題沒回轉過來,她順着他的話頭想了想,這纔想起來陳伯言所說的似乎就是那一句,想要和她重新認識……
她以爲她的默認已經算是給出了答案,可看着陳伯言嚴肅認真的表情之後,穆子欣這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又錯了。
她其實一路上都在憂糾結,只不過後來因爲氣氛實在太好,才慢慢的忘卻了那些煩惱,她會如此,陳伯言自然也會憂慮。
可能還會更甚,畢竟她從來都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答案。有些話,是需要說出口的。
陳伯言看着她沉默,眼神中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焦急,穆子欣心想,他也已經忍了很久了吧。
“答案是……”陳伯言咳了一聲,卻又鄭重的再問了一遍。
穆子欣心中一軟,微微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