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夢嗎?但是卻那麼的真實,那麼的令晝曉絕望。晝曉還能回憶起當電閘拉下後高壓電流進全身的那種劇痛,還可以感到當時自己身體被電焦時的那種絕望。這些在海馬體裡留下深刻印象的記憶絕對不會是可以通過大腦的模擬出來的。但是晝曉確實沒有因爲這個死去也沒有經歷這些被迫進行時間回溯。
那麼之前自己所經歷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什麼,或者說這其實是晝曉在時間回溯時與另一個世界線的晝曉產生了串線?如果真的是這個情況的話,這個世界線實在是太可怖了。而且晝曉還清楚地記着自己看到的那些在地上的“自己們”。晝曉根據現有的情報還不知道這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現在晝曉的當務之急就是去處理今天晚上茹夜會出現的情況。
“王驥,醒醒。”晝曉搖醒在夢鄉中的王驥,“王驥,我有話跟你要說。”。
王驥看到晝曉這個樣子就知道了晝曉肯定出了什麼事,王驥噌的一下坐了起來,用自己的手拍了拍自己睡的有點麻木的臉龐,“你說吧,什麼事?”。
“我是從未來來的,在今天晚上茹夜和章依依從商場回來的時候茹夜會被他父親的仇人殺害,我希望你跟我現在就去找那個人。我曾經嘗試過去改變茹夜被桶的這個結果,但是無論我如何去更改這個事實,都無法阻止茹夜會死亡的這一個事實,所以我希望直接改變造成茹夜死亡的“因”從而直接避免茹夜“死”這一結果。”晝曉說道,“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助我一臂之力,現在就跟我去超市的附近準備,等到看見那個要行兇的人後,直接將其制服。具體如何處理這個人,我會處理好的。”
王驥瞪大了眼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這也是正常的,如果一個人聽到了這麼多還沒經歷的事情直接就選擇了相信,那麼這個人不是瘋子就是精神有問題。但是王驥畢竟是晝曉最好的朋友,而且在這之前晝曉也跟王驥講了關於自己時間回溯和世界線變動的事情,只是這次的信息量比較大而已,所以王驥沒有費多大時間就冷靜下來並消化了這些東西。
“好...吧?”王驥雖然是接受了這些東西,但是他還是對晝曉的這個計劃產生了懷疑,“那麼假設我們把行兇的那個人阻止下來,你打算怎麼做?是交給警察還是...”.
“我會讓他永遠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晝曉沒有等王驥說完就冷冷的回答了王驥的疑問。
“你打算殺人嗎?晝曉你瘋啦?這被抓着就要掉腦袋的事情。”王驥雖然能理解晝曉的心情,但是如果晝曉打算通過這種非法手段來達到目的的話,後果真的就會十分的嚴重了。
“如果我被抓起來之後會被判刑甚至是死亡是結果的話,我會讓我被抓到這個因消失的,相信我。”晝曉跟王驥解釋道,“我有我自己的辦法,你只需要幫我把這個人制服就好,之後的事情全權交給我來做。”
晝曉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去徹底改變這個事情而且經過之前的那麼多絕望和痛苦,晝曉已經放棄了用和平手段去解決這些事情的的念想,現在在晝曉的眼裡,只要可以完成自己的事情,無論採取什麼手段,犧牲任何事物,泯滅任何人性都是在情理之中的。以暴制暴在晝曉的眼中就是解決一切問題的最佳方法了。
王驥雖然不是很認同晝曉的做法,但是王驥還是答應了晝曉的請求。王驥和晝曉收拾好裝備後便離開了學校。
晝曉雖然跟王驥表現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但是實際上晝曉還是懸着一顆心。這是晝曉第一次在這條世界線上進行對於因果律的改變,自己將要面對什麼,改變世界線因果之後會發生什麼,這一切都是未知數。可能改變因果律之後,晝曉本身的必然性也會出現消失,或者說整個世界都爲因爲自己對因果的改變而出現問題。
晝曉從未面對過那個兇手,當然也不知道對方的底細。跟王驥說那個人是茹夜父親的仇人只是對那個人身份的一種假設,而且只是其中的一種假設,具體要面對的是什麼人,或者說是什麼勢力,晝曉的心中也沒有答案。
晝曉和王驥抵達了鎮上,他們坐在距離商場僅有幾米的便利店裡,這個地方的便利店裡有設有販賣類似於關東煮和包子的小窗口,在這些窗口的外面有一些桌椅供消費者休息和吃飯。晝曉和王驥點了幾份關東煮和兩瓶可樂坐在了哪裡,兩個人出來都帶着帽子。晝曉和王驥死死地盯住外面的情況,一旦有可以的人員出現,他們兩人立馬就可以制服那個人。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茹夜和章依依出現在了王驥的視線裡,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進了那邊的商場。她倆剛剛進入大門,晝曉就看見一個穿着灰色帽衫,黑色運動褲的中年人在馬路對面的草叢中出現了,因爲那個人只冒出了一個頭,所以無法判斷是男是女。
那個人看到茹夜他們已經進去,便慢慢的從草叢中走了出來。王驥和晝曉所選擇的便利店的窗戶上正好有着許多的廣告,但是這些廣告之間還留着幾個間隙,所以外面的人很難看清便利店裡面的情況,但是裡面的人雖然有些困難,但還是能很好地觀測外面所發生的事情。那個人穿了很多的衣服,很胖,又或者是爲了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故意穿成這個樣子的。
那個人找了一個長椅坐了下來,晝曉給王驥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便拿着早已準備好,被報紙包起來的東西離開了便利店。
晝曉從包裡拿出一個有着密封塞子的玻璃瓶,右手拿出了一塊毛巾,把玻璃瓶的黃色液體倒到毛巾上,一個箭步就捂住了那個人的臉上,王驥看見晝曉已經動手了,就幫晝曉摁住了那個人,差不多一分鐘後,這個人便不再掙扎了。
晝曉和王驥架住這個人的肩膀把他擡到了王驥的車上,一邊走還一邊說着:“哎哎哎,你說你,不就是分手了嗎,怎麼大白天喝這麼多酒?”。一路上也沒有人對他們倆起疑。
王驥準備開車離開,但是晝曉卻跟王驥說,“你留下來照看她們吧,剩下的事情由我來做。”
王驥頓了一下,點頭離開了。
接下來的事情如果王驥參與進去的話,很有可能會成爲晝曉的絆腳石。而且晝曉也不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因爲這事被自己拖下水去。
晝曉駕車離開了鎮上,直奔旁邊的山區去了。
晝曉在把這個人裝到車上的時候,爲了防止藥效不夠,便給這個人又注射了硫噴妥鈉,一種強力的麻醉藥品,晝曉也是通過了自己的一些特殊手段得到了這些藥品。所以這個人一時半會是醒不來的了。
這個人被晝曉從車上脫了下來,因爲失去了意識,所以在拖動的時候有些沉。晝曉把這個人外面那些厚厚的衣服脫了下去,讓他感到震驚的是這個無數次殺害茹夜的人,幾乎可以和王驥這種肌肉男過幾招的人竟然是個女人,更讓晝曉費解的是,這個女人竟然十分的瘦小,或者說,是瘦弱。面色蠟黃,肌肉萎縮,頭頂還有十分多的膿皰。
晝曉越看這個人越感覺不對勁,好像是在哪裡曾見過她一樣。晝曉打開了自己的手機,從瀏覽器裡查找着。
瀏覽器的搜索引擎展示出來的信息讓晝曉恍然大悟,這個女人就是本市今年剛剛回國的女毒梟賈曦,更讓晝曉感到噁心的是,這個女人就是自己曾經的小學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