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在前天死亡的茹夜現在卻站在晝曉的眼前,本應陰陽兩個的兩人現在竟在命運齒輪的分歧點中撞見了。
“我是死了嗎?王驥這次真的做了個**出來啊,”晝曉此時的大腦中已經如亂碼一樣,語言系統因爲過度的刺激無法正常工作了,也就是說——他開始胡言亂語了。
“欸,疼疼疼,”茹夜看着晝曉這個不知所措的樣子不知是好笑還是生氣,只得狠狠地掐了一下晝曉,“你在這胡說什麼呢?對了,剛纔你不是在講座室嗎,怎麼跑到這來了?”
疼痛提醒了晝曉,自己還痛覺神經,自己沒有死也不是在做夢,“夜夜,真的是你嗎?”晝曉的思緒還是混亂的,他無法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當然是...啊疼疼疼”晝曉伸出手去捏了茹夜的臉,還沒說完話的茹夜被這一捏只得用手捂住自己的臉。
“有溫度,不是幽靈...”很明顯,晝曉依然無法相信已經死去的茹夜現在就出現在他的眼前。茹夜剛被晝曉撞了個滿懷,現在又聽到被自己的男友說自己是幽靈,心中很不是滋味, “晝曉,你做實驗做傻啦!”說完,便將手指併攏,豎着朝晝曉的頭上劈過去,因爲茹夜的身高,她只得踮起腳來。而晝曉則很熟練的用手溫柔的接住了這個天降正義。
“唉唉唉?”晝曉接住後緊緊的抱住了茹夜,“真的是你,你回來了。”
茹夜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但是馬上茹夜也冷靜了下來,抱住了晝曉
“晝曉,你今天這是怎麼啦,慌慌張張的,”茹夜關心的問道,“還有,前天爲什麼不讓我回家呀,還讓我把我爸媽叫出來一起吃飯,最後倒好,鄰桌的一羣人喝多了,拿的酒瓶子就過來鬧事,害的我們在派出所待了一晚上。”
“我邀請你們一家子吃飯?不對啊,我並不記得我有這樣的記憶。”晝曉想到,但是他隱隱約約又明白了爲什麼。
晝曉知道了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正是王驥造出來的電磁脈衝發生器改變了信息的傳播,他晝曉成功的發送了去往過去的信息,成功改變了過去茹夜的死亡。但是這其中又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逝去的戀人現在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晝曉也沒有太多的心思想中間的問題。
“沒什麼,估計是王驥造的東西搞得鬼吧,對了,你見到王驥了嗎?”晝曉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叫茹夜的父母出去吃飯,只得轉移話題。
“王驥呀,他不是在和章依依在外面約會嗎?怎麼啦,找他有事啊?”茹夜面露不解的問道,“不是你把王驥送過去得嗎?你忘啦?”
晝曉越來越糊塗了,他清楚的記得王驥剛纔還和自己在一起,可是茹夜卻表明王驥在和章依依在外面約會。因爲過去的改變,茹夜沒有死亡,王驥也沒有接到劉冰的課題,但是自己爲什麼會一個人在實驗室裡。他轉頭看向自己的電腦旁,一個串接着二極管的電容就在電腦的左邊,在滑動變阻器的右端,有一個由細小銅線組成的線圈。
“走吧,這麼晚了,趕緊回宿舍睡覺吧。”晝曉心中還是有許多疑惑,但是自己的腦子裡真的裝不下更多的信息了,他選擇讓自己的腦子好好放鬆放鬆,明天等到王驥回來後再做打算。
回到宿舍的晝曉望着天花板,梳理着今天所發生的事。本在前天死去的茹夜現在正再宿舍裡整理着自己的頭髮,爲了讓晝曉轉移注意力,和他一起在實驗室進行電磁脈衝的王驥正在和章依依在外面約會。在回到宿舍時卻碰見了剛剛回到校區的劉冰,劉冰也從未給他們兩人佈置過任何的課題。
晝曉有個習慣,在想那些複雜的問題時,他總會望着宿舍裡的頂燈,“宿舍的頂燈,什麼時候換成方的了?”,原本是圓形的頂燈現在卻是方形的。
晝曉意識到了這裡面出現了一些問題,他開始觀察自己周圍的細節,看看是否與自己原本的記憶有衝突。果不其然,本應該放置櫃子的地方空無一物,原本放在自己箱子裡的書現在出現在書架上。
手臂上的一陣劇痛打斷了晝曉的思路,也許是看見茹夜死而復生讓自己過度的激動了,晝曉擼上去自己的袖子,一個如同被水母蜇過的痕跡出現在自己的小臂上。傷痕只有一條,如同閃電一樣,不長,只有2釐米左右,但是摸上去的話很痛,如同被電擊一樣。
“是在發送信息的時候電磁脈衝導致的嗎?在干擾通訊的時候還傷這自己了嗎?”晝曉自言自語道,但是這句話一出口,晝曉立馬察覺到了什麼“電子脈衝裝置,這個不是被王驥製造出來的嗎,既然王驥不在這裡,劉冰也沒有給我們佈置過這個課題,那爲什麼它會出現在電腦的旁邊?”
“我回來啦,晝曉,新換的頂燈咋要啊~對了,你在實驗室的時候我把燈換了,我跟張校還吵了半天嘞,對了,你的那幾本小說我拿出來看了看,看完放到書架上了。”略帶醉意的王驥回到了宿舍裡,看着望着頂燈的晝曉解釋了起來。
“王驥,原來在這裡放的櫃子呢?”晝曉望向正在脫風衣的王驥,“這裡是有一個櫃子的吧?”
“對啊,這兒一直有個櫃子的,前天你和茹夜出去吃飯的時候我在實驗室鼓搗那個電容器**的時候聽見張浩跟我說我們房間的櫃子好像散架了,我趕忙回來看了看”王驥又頓了頓說,“這個櫃子本來就是老物件了,我們來了之後也沒專門的保養過,可能長久失修就散架了,我就把裡面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就把它扔了。”
晝曉所有的疑問都看似解開了,但是晝曉卻覺得還是有什麼不對。在自己發現這些與原來世界不同的細節後,王驥就回來給這一切做了解釋,是不是過於巧合了?但是晝曉不願意再想這麼多了,茹夜回到了自己的身邊,這個世界還是如原來的那樣運轉着,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
2017年9月26日,晝曉早早地起來了,過兩天就是國慶節了,他需要去準備他們這個系的節日活動。原來等到中午12點纔回醒來的王驥竟然不在宿舍裡,晝曉對於26日凌晨發生的事還是模模糊糊的。
“王驥這傢伙,竟然能這麼早起來,真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晝曉嘲諷道,“算了,這位大爺能這麼早起牀也不見得不是個好事,省的等到結婚後每天被媳婦每年從牀上拎起來。”
晝曉迅速的收拾好了自己的衣着,白襯衫外面套了一件米色的毛衣,雖然才九月,但是天氣已經有點變得涼了。淺褐色的休閒長褲配搭着淡灰外套。晝曉雖然不是那種萬人迷,但是仍是很是受女生的喜歡,他這種暗色調也是爲了減少人們的注意力,畢竟自己一天裡要在實驗室待很長的時間,所以爲了方便,晝曉通常選擇輕便的衣服,省的在換實驗服的時候浪費太多的時間。
晝曉換好衣服後大腦也清醒了起來,現在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茹夜,雖然在今天自己已經再三確定過茹夜真的沒有死,而且自己也不是在做夢。但是回到宿舍後的那些奇怪的感想讓自己開始懷疑整個事件的真實性。他給茹夜發了個短信:“醒了嗎?在老地方見。”
“好的。”茹夜回覆了晝曉的郵件。
這不是夢,茹夜真的回來的,過去真的被改變了。
晝曉收到郵件後趕忙走向他們見面的那個老地方——實驗室。晝曉到的時候茹夜正進試驗區的入口。
“晝曉!”茹夜看見換好白大褂的晝曉喊道,“夜夜,來啦。”晝曉溫柔的回覆了茹夜的問候。
“今天睡得還好吧,我看你晚上慌慌張張的,還以爲出什麼了。還有,昨天一下子抱住我有事幹什麼呀,害的人家怪不好意思的。”茹夜還擔心着晝曉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有沒有,昨天做實驗的時候不小心把二極管和電容串到一起爆炸了,我沒啥事的。還有昨天突然抱住你是因爲其他的事,能再見到你真的是太開心了。”晝曉沒有對茹夜透露出實情,一方面他不希望茹夜知道自己在晝曉的記憶中已經死了,茹夜可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另一方面,茹夜也很難相信自己改變了過去吧。
“叮~”茹夜的手機響了,她打開手機後對着晝曉說:“晝曉,依依叫我回去,說是要去佈置會場。”
“嗯,去吧。”晝曉迴應道,語氣還是那麼的溫柔。兩人離別的時候,晝曉叫住了茹夜,樓主茹夜纖細的腰,親了一下茹夜的額頭。茹夜白嫩的臉上瞬間泛起了一片紅暈,
“嗯,我走啦。”茹夜羞澀的說道。
茹夜走後,晝曉進入實驗室去尋找那個EMP。這時一大早就不見的王驥來到了實驗室,“晝曉,這麼早就來啦,不和茹夜在外面膩歪嗎?”王驥看着晝曉調侃道。
“你還說我?昨天喝的跟爛泥一樣,虧得是章依依把你送回來,要不估計你現在就在ICU裡面躺着啦!”晝曉反擊道。
“哎呀哎呀,昨天確實喝的有點多,自己也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了,好了好了,你在實驗室幹啥啊,劉冰也沒給咱們佈置任務。”王驥看着在實驗室裡折騰的晝曉說道。
“劉冰沒有給我們佈置過電子脈衝的任務吧,你知道EMP發生器嗎?”晝曉聽到王驥的話趕緊問道,這時他也找見了那個EMP線圈,“那這個是什麼?”
二極管,電容,滑變和一個線圈組成的物件出現在王驥的眼前,“這個看起來是電子脈衝發生器啊,這是你做的?”王驥看到後表情已經不再有剛纔的搞怪。
“不,準確的來說,這是你做的,過去的你做的。”晝曉嚴肅的答道,“茹夜在2107年9月23日因爲煤氣中毒而死亡,9月25日,你爲了讓我轉移傷心的注意力而帶我來學校完成劉冰佈置的任務,在我亂想的時候你做出了這個東西,然後你強迫我打開我的電腦做實驗。我的電腦裡是我和茹夜的回憶,在這之前我曾提出如果這個世界有0和1組成,那麼在釋放電子脈衝的那一瞬間發送消息會不會因爲磁場的交互的錯亂從而把信息發送到過去。你一開始否定了我的假說,但是爲了賠罪,就同意我進行這個實驗”晝曉停了一下繼續說道“2017年9月25日24:00:00也是2017年9月26日00:00:00,我發送了希望夜夜不要回家的信息,在你的EMP工作後,我的腦子很痛,反應過來時自己一個人在實驗室裡,電腦手機都宕機了,電腦旁邊就放着這個。然後我出門找你時就遇見了已經在我的記憶中死亡的茹夜”。
王驥呆呆的看着晝曉,他還沒處理完剛纔的信息,“你是說,你是從另一個世界中住哪一過來的嗎?”
“嗯,大概是這樣吧。”晝曉拿出那個裝置遞給了王驥。“這是你的領域,幫我看看這個,爲什麼這個本不應該存在的東西會在這裡?”
王驥拿起這個東西觀摩了起來,1分鐘後他叫來晝曉說道“你看這個”
機器的背部刻着幾個字——“欺時者 465129”
晝曉想起了那個帖子,貼主的名字就叫做欺時者!這些急忙打卡了自己的電腦,接收了欺時者給他發過來的壓縮包,解壓後一共有7個視頻文件,都被加密了。他打開第一個文件,屏幕上出現了請輸入密碼,晝曉輸入了465129,文件被打開了。
晝曉和王驥都死死地盯住了那個視頻。
“你好,晝曉,初次見面,或者說,好久不見。”視頻中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晝曉似乎十分的熟悉。晝曉不知爲何他會認得自己的名字,但是接下來讓晝曉明白了爲什麼他會認識自己。
畫面中的男人打開了燈,白色的襯衫,米色的毛衣,坐在桌子前的正是晝曉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