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事茶坊。
顧楷文剛剛給雲中陽和方梅婷確定了婚姻大事,朱剛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顧楷文掏出手機瞥了一眼來電顯示,他滑動屏幕接聽。
“老妖,你在瓷器街嗎?”朱剛先一步詢問。
顧楷文聽着朱剛認真的語氣,他迴應道,“我在舊事茶坊呢,怎麼了,有什麼事情找我幫忙的?”
朱剛爲情所困,基本上很少參加顧楷文和範英俊的活動。
至於宗佔天?
實在抱歉!
這個傢伙的女學員有一點多,即便有張晨雲,似乎也沒有收斂的意思?
“確實有點事情。”朱剛沒有在電話中細說,他又問道,“你現在有時間嗎?”
顧楷文看了一眼時間,馬上臨近五點鐘,在這個時間點的沙福區,交通狀況會讓人抓狂,他迴應道,“我現在有時間,你要過來?”
“嗯。”朱剛依舊沒有細說。
“那我這邊安排安排,我們在小靜齋聚聚。”顧楷文笑着道,“對了,我給英俊哥和老大打一個...”
朱剛直接打斷了顧楷文,“咳咳,老妖,今天的事情比較特殊,我們四兄弟下一次再聚。”
“行!”顧楷文答應了下來,他心中暗自猜測着朱剛究竟有什麼事情,“對了,你什麼時候過來?”
“一個小時左右吧!”朱剛說明道,“現在是下班高峰期,堵車的情況太嚴重。”
“好的,等會見。”顧楷文迴應。
六點一刻。
朱剛和一箇中年男人一起走進小靜齋,董平迎了上去,招呼道,“剛哥!”
“平哥,老妖呢?”朱剛熟稔的詢問,他和董平很熟悉。
董平迴應道,“少東家在隔壁,不過包房已經安排好了,在聽風閣,我先帶你們過去,再去叫少東家。”
“算了算了,我還能不知道聽風閣嗎,我自己過去,你先去找老妖。”朱剛回應。
董平點點頭,“好的,剛哥,那就不好意思了哈,我先去叫少東家過來。”
“嗯,我在聽風閣等他。”朱剛回應後,對着身邊的中年男子客氣的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隨後領先半個身位在前面引路。
中年男人笑着道,“小朱同志,我聽說小靜齋有一株價值三百萬的蘭花,不知道你知道嗎?”
朱剛指了指聽風閣外面的種植凝香蘭的地方,“那邊的,黃老闆,你看見了嗎?”
這名中年男子姓黃,名叫黃志平,雖然朱剛稱呼他爲‘黃老闆’,但實際上黃志平並不是商業領域的大老闆。
黃志平隔着石橋欄杆深吸一口氣,若有似無的黃葛蘭與茉莉花的味道傳來,黃志平聞着凝香蘭的氣味,他產生了一種安寧的感覺。
‘不愧是凝香蘭!’黃志平心中暗自讚歎,他沒有把這一句話說出來,從而避免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兩人在觀賞凝香蘭的時候,顧楷文和董平返回小靜齋,顧楷文遠遠打招呼道,“三哥!”
朱剛揮了揮手,“老妖!”
顧楷文走近了兩人身邊,才把目光投向黃志平,他主動詢問道,“這一位是?”
朱剛介紹道,“這一位是黃志平,黃老闆,我的同事。”
在介紹的時候,朱剛特別加重了‘老闆’,以及‘同事’兩個詞語的讀音。
朱剛在官方體系中工作,他介紹黃志平是同事,那自然點明瞭黃志平的身份同樣是官方人員,但朱剛又介紹黃志平是老闆,那說明黃志平在官方的地位相當高。
因爲一般情況下在官方身居高位才能被稱爲老闆。
顧楷文看向朱剛,他看懂了朱剛的眼神暗示,隨後笑着招呼道,“原來是黃老闆,鄙人顧楷文。來來來,這邊請,外面太熱了,我們先進屋吹吹空調。”
“沒問題,客隨主便。”黃志平迴應。
聽風閣裡面,顧楷文和黃志平面對而坐,朱剛坐在兩者身側。
顧楷文開門見山的詢問,“黃老闆找我有什麼事情?”
既然黃志平是官方的人員,那肯定不可能是找顧楷文敘舊,再加上顧楷文剛剛纔拒絕了朱森明,現在又有官方人員上門,顧楷文還以爲是朱森明服軟了,現在派一個人過來緩和緩和雙方的關係。
“老妖,這一位黃老闆是...”朱剛正準備介紹黃志平的情況,但被黃志平打斷。
黃志平自我介紹道,“我現在主管盛慶市經濟方面的工作,之前和朱老闆一起過來參加工作,希望以後有機會和顧老闆多多合作。”
顧楷文聽明白了黃志平的身份信息,黃志平和朱森明一樣,乃是盛慶市的副市長,但一個主管經濟,一個主管自然環保。
雖然顧楷文不知道一個主管經濟的大佬找他幹什麼,但客氣一點總沒有錯。
“當然,當然,我也希望以後和黃老闆有合作的機會!”顧楷文客氣的迴應。
黃志平笑着說道,“我和朱老闆一起過來的時候,我其實很羨慕朱老闆。”
“噢?”顧楷文接話,“爲什麼呢?”
哪怕顧楷文對官方的結構不太瞭解,但也知道在官方內部,主管經濟和主管自然環境孰輕孰重,在內部地位中黃志平肯定高於朱森明。
“因爲顧老闆!”黃志平看向顧楷文。
“竟然是因爲顧某嗎?”顧楷文隱約明白了答案,但他裝作糊塗的迴應。
“是的,因爲顧老闆!”黃志平繼續說道,“因爲顧老闆提出了垃圾分類處理方案,再加上垃圾分類處理在盛慶市官方的運營下竟然實現了盈利,這讓自然環保項目在盛慶市很有前途。”
“另外一個原因依舊是顧老闆,我聽說顧老闆對自然環境保護項目的投入很大方,上千萬的投資說投就投了,根本不考慮盈利。”黃志平看着顧楷文說道。
顧楷文挑了挑眉,沒有回答,也沒有謙虛。
黃志平感嘆一聲,“說實話,如此環境下,再加上顧老闆的存在,任何一個主管自然環保的同事上任,那都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
“只可惜朱老闆的眼皮子薄了一點,明明拿了一手全是王炸的好牌,只需要睜着眼睛,開局就丟王炸,一路碾壓過去。結果呢,非要閉着眼睛拆掉王炸!”黃志平語氣惋惜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