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大人請離婚
“姐,你真的要嫁給他麼?”丁可章牽着一匹全身黑色的馬迎向邊走邊整理自己騎馬裝領口釦子的丁可顏。
白色襯衫黑色馬甲,黑色的褲子,黑色的馬靴,這樣的丁可顏看起來乾淨利落,頗有幾分手起刀落的氣魄,恐怕這個世界上只有她可以將無比柔軟明媚的笑容和這種似乎有幾分銳利的利落糅合得如此完美。
“閃電,我好想你啊!”丁可顏眉眼都笑彎了,飛奔着撲過來,抱住馬的脖子,柔嫩的小臉在閃電的臉上蹭了又蹭,那匹被喚作閃電的馬也打了個響鼻迴應丁可顏,“閃電,你也想我了對不對?”丁可顏笑得如同一個孩子一樣。
這匹馬是丁可顏十六歲生日的時候,她的父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話說這丁家的姐弟兩人也不知道是遺傳了誰對很多紈絝子弟喜歡的東西都興趣缺缺,偏偏對馬術興趣頗大,而且很有天分,幾乎所有的動作他們都可以駕馭,而且騎在馬背上幾乎可以和馬可以融爲一體。
尤其是丁可顏最爲明顯,任誰都不會將優秀的馴馬師和丁可顏聯繫在一起,說她是世界頂級鋼琴師有人相信,她那斯斯文文的外表絕對的文藝女青年,滿身的藝術細菌擋也擋不住。
可是她的長相和性子和馴馬師絕對是風馬牛不相及,但是這就是事實,她對馴馬有着超人的天分,不管性情多麼暴躁的馬,在她輕輕摸摸腦袋,吳儂軟語的說些什麼之後,她翻身上馬後,馬兒絕對會乖乖的聽她話。
這匹被丁可顏喚作閃電的馬,是一匹產自土庫曼斯坦的汗血寶馬,價值七千萬美金。這匹馬成色極佳,通體黑色無一根雜毛,可是偏偏馬鬃和馬尾是金色,這還不是奇怪的,這匹馬的眉心處,有一個由白毛組成的閃電,就是一道閃電的形狀再無一個你多餘的雜毛,看起來威武極了,如同沒肩佩戴的飾品,就因爲這一綹雜毛,而被丁可顏取名閃電。
除了丁可顏沒有人知道,這家a市最高檔的騎士聯盟高級馬術俱樂部一年前被丁可章收購了,收購後名字並沒有改,他只是修改了這傢俱樂部的logo,變成了y和z變波浪形後纏繞在一起。
這傢俱樂部佔地近500餘畝,依山傍水,馬場整體環境設計規劃完美的還原了一個真實的自然環境,非常安靜。除了騎馬,還有漂亮的草坪區和溫泉區,環境極盡幽美,又處於城郊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在這裡可以享受大自然的曼妙,滌盪心靈。
“可章,跑一圈啊!”丁可顏和自己的寶貝膩歪夠了,挑眉說道。
“好啊!怕了你不成?”丁可章揮手讓人牽來了一匹渾身沒有一絲雜毛的白馬。
“你的新寵?”丁可顏指着白馬笑問道。
“嗯,三天前剛到的,速度不錯,意識也不錯,就是有點野!”丁可章一邊摸着白馬一邊說道,丁可章是一身黑色的騎馬裝,身材挺拔頎長,怎麼看都是白馬王子,丁可顏看着自家弟弟,覺得任何一個方面看都是滿分,可是看着可章身邊的那匹白馬,突然闖入腦海中一句話,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並自行腦補丁可章一身袈裟的樣子。
丁可顏不自覺的一陣惡寒,搖搖頭甩去腦海中的廢料。
“她叫什麼名字?”丁可顏問道。
“小白。”丁可章問道。
“真難聽。”丁可顏撇撇嘴。
“那請姐姐大人賜名吧!”丁可章抱拳作揖衝可顏說道。
“飛雲。”丁可顏略一思索說道。
“飛雲,快謝謝姐姐賜名!”丁可章摸了摸馬頭,戲謔的說道,這句姐姐說得丁可顏脣角一抽。
說完兩人互看了一眼,一起翻身上馬,工作人員牽着馬帶着他們來到起點。
隨時出發的命令,一黑一白兩匹馬你追我趕的飛馳而去,身手揚起一溜的土,倆人的騎術都極好,速度也不想上下,幾乎是肩並肩的前進着。
丁可顏隱忍的情緒在急速的奔跑中不斷的釋放,眼淚滾落又吹散在風中,從她第一眼看到墨涵到如今發生的一切林林種種中,如同電影慢鏡頭般一幀一幀的在眼前閃過,如果銳利的刀子一遍遍在她的心頭劃過,凌遲着他所有的感官,她只能用更快的速度來宣泄自己……
毫無懸念最後是丁可顏贏了,最後幾乎是不要命的用馬鞭抽打着閃電,以求達到更快的速度,丁可顏很少對閃電用馬鞭,她是極疼愛閃電的。
閃電也似乎感覺到了主人的情緒,揚起四蹄飛快的奔跑,爲了避免主人再次將鞭子抽在自己身上,好疼滴說。
最終還是閃電技高一籌超過半個馬頭的位置過了終點,看着閃電滿身的汗水,丁可顏想起了剛剛用力抽打過閃電,輕輕的撫摸着被打過的地方,心裡懊惱急了,怎麼能因爲自己的情緒這般的對閃電呢。
“對不起,閃電!疼麼?”可顏心疼的摸着馬耳朵說道。
閃電低着頭,用蹄子輕輕的在地上來回的蹭,分外的委屈,丁可顏用臉在閃電的臉上來回的蹭着,揮手喊來工作人員,讓他們帶閃電去洗澡,並且叮囑他們一定要給閃電吃點好的。
“喝水?”丁可章看了一眼丁可顏,將一瓶擰開的礦泉水送到了躺在草坪上的丁可顏手邊,跟着坐在了丁可顏的身邊。
“不錯啊,乖,知道孝敬姐姐!”丁可顏坐了起來,伸手揉了揉丁可章的短髮,如同撫摸一隻大型寵物犬般。
“姐,爲什麼剛回來就決定結婚?”丁可章知道可顏的心情不好,他家姐姐是什麼人他清楚,一般他姐姐都是玩盛裝舞步這種比較安靜優雅的運動,只有心情不好的時候纔會到跑馬場極速奔馳,用速度感來宣泄心中的痛苦,他覺得一定是墨涵欺負了姐姐,心裡對墨涵的評分就更差了。
可是丁可顏似乎從小就很擅長管理自己的情緒,他很少看到姐姐如此失控的騎馬奔馳。
“因爲他是墨涵啊!”丁可顏喝了口水,風輕雲淡的說道,彷彿這是一件跟她沒什麼關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