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允幾乎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如果是第一種的話還好。
但如果是第二種,那肖落年這個人也是在是太可怕了點,是不是步步都先於了她一步設計,或許還早將她算計別人時的醜態都看在了眼裡……
不……她不要成爲別人的移動血庫,天下之大,是RH陰性血的人何其多,憑什麼只要來抽她一個人的血!
窗外的落雪紛紛揚揚,林允很想衝着呼嘯的寒風大叫。她的眼睛中,此刻只剩下了滿滿的絕望,以及,無邊無際的憤怒。
——
外面的小雪已經逐漸轉爲大雪。
沈遇安等在外面的時候,原本想抽支菸壓一壓情緒的。
但是轉眼一想到自己小小的那個心思,他伸進口袋的手很快又收了回來,放在口袋的位置上拍了拍。
“遇安!”
思緒被一個嬌俏的聲音打斷,擡頭就看到蘇時月從病房裡走出來,兩三步輕盈的撲進他懷裡。
“說通了?心裡不彆扭了?”
在女孩頭頂落下一吻,發間清冽好聞的洗髮露味道,讓沈遇安心神逐漸安寧了下來。
“她是死榆木腦袋,我跟她說不通!”
蘇時月有些憤憤的說着,在沈遇安無奈的笑容之下,跟着他一起下了樓。
回家的路上,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有將整個城市都給淹沒的趨勢。
蘇時月看着駕駛座內認真開車的沈遇安,有些後悔自己的任性。
雪這麼大,眼看各處高架都陸續封路,他們只能走橋下面,再加上雪天路滑,車子在厚厚的雪地裡幾乎開不動,速度很慢,回家的路途遙遠而又漫長。
車內開着暖氣,還放着舒緩的音樂。如此,才讓路途沒有那麼難熬。
“月兒?”
沈遇安目光平視着前方,嗓音低沉沙啞,和蘇時月起了聊天。
“嗯?”
自從蘇時月開始喜歡有事沒事就叫一句沈遇安的名字,沈遇安也跟她學會,時不時的叫上她一聲,雖然可能並沒有什麼事。
“我們生個孩子吧。”
“嗯。”
蘇時月正靠在副駕駛座內打盹兒,一開始的時候還沒發覺有什麼不對。
等她反應過來沈遇安剛纔對她說了些什麼的時候,她腦子裡突然“嗡”的一聲,臉色瞬間爆紅。
“啊……啊?我……我剛纔沒聽清……”
蘇時月的心臟在撲通撲通狂跳,臉頰緋紅的好似嬌豔欲滴的露水海棠。
“我們要個孩子吧。”
沈遇安豈會不知道她是真的沒聽清,還是因爲緊張,反正,他已經又輕笑着把自己剛纔的話給重複了一遍。
“我最近已經在戒菸戒酒了,對孩子不好的東西,一概都不會沾的。”
他的聲音中透着輕快和嚮往,勾勒着屬於他和她他們兩人的美好未來。
“孩子的名字,我在養傷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
“如果是女孩,就叫繁星,沈繁星。”
“如果是男孩,就叫漓夜,沈漓夜。”
“繁星,漓夜……”
蘇時月把沈遇安取好的名字放在嘴裡唸了兩遍,眼角微微有些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