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診所

診所裡毫無例外也是空無一人,神堂寺讓高杉晉助坐在椅子上休息一會兒,自己一個人去翻找紗布和藥水。診所不大,還有些破舊,好在該用的東西都具備了。

“啊,對了,高杉,你知道要用什麼類型的傷藥嗎?”神堂寺沒有半點做賊的負擔,一邊打開櫃檯拿去紗布和藥水,一邊問高杉。

“那種東西,我怎麼會知道。”高杉晉助語氣中帶着淡淡的嘲諷。他有點想念他的煙桿了,他幾乎從不離身的煙桿不知道丟在了哪裡,連煙都不能抽的日子,簡直就是煎熬。

“我說,爲什麼明明不知道,口氣還能那麼囂張啊,顯示自己的無知是一件令人驕傲的事情嗎?”由於太過無聊,神堂寺修默默地擔任起了吐槽的角色。

高杉晉助毫不示弱地立刻反擊:“比起連天人都不知道的你來說,我顯然不能算是無知。”

他說到這個,神堂寺頓時有些泄氣,塌下肩膀,眼神幽怨地瞪視着高杉晉助:“是啊,真是對不起,我脫離社會太久,常識有些不足。”

人一旦開始吵架,就會在不知不覺中拉低自己的智商。但是吵架爭執,往往也是促進感情的絕佳途徑。

高杉晉助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臉上帶着些許疲倦之色。可以說,一路走來都是他在出力和保護神堂寺也不爲過,會感覺到疲憊也是理所當然。只是診所畢竟不是什麼能夠讓人好好放鬆休息的地方,所以他並沒有閉上眼睛。

而且神堂寺對天人的一無所知也非常古怪,讓高杉不得不疑心防備。高杉帶着神堂寺一起上路,不過是希望從他身上獲知一些有用的信息罷了。

這些年來,高杉晉助一直忙着進行毀滅世界的大業,心和身都緊繃着,沒有一刻是放鬆的,即便是在夢中也在不斷廝殺着。就算是此時,他也冷冷地防備着這個世界。

撇開那些亂七八糟的因素不談,神堂寺修還真無法讓人把他往壞處去想。雖然頭髮亂的不行,脾氣也壞得很,說的話也不是十分漂亮,但就是沒有辦法討厭他。

髮捲的頭髮看起來很柔軟,眼睛又黑又深,瞪着人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氣勢,反而帶着孩子氣的天真無辜的感覺。

“你幾歲了?”高杉晉助注視着蹲在櫃檯內認真閱讀藥水說明書的神堂寺。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那讓人聯想到陰雨天氣的灰綠色眼睛所流露出的目光有多麼的柔和,像是鋒芒盡斂的寶劍,全然沒有了斬殺天人時的果決和冷漠。

“三十三。”神堂寺修挑出幾瓶藥水和一打繃帶攬在懷裡,起身朝高杉走去。因爲蹲得太久腳麻了,所以走得有些慢。

高杉晉助狐疑地瞅着他那張怎麼看都不像是三十三了的臉,有沒有搞錯,三十三歲了還能長着這樣嫩的臉,娃娃臉也要有個限度的吧。

神堂寺臉上忽然露出驚疑之色,掏了掏耳朵,又定定地看了高杉許久,不太確定地問:“你剛剛是不是在吐槽我長了一張娃娃臉?”因爲沒有看到高杉的嘴巴在動,所以他也不太確定自己真的聽到了。

迷惑不解的樣子,看起來軟弱可欺。高杉晉助卻覺得背後一寒,他剛纔是有吐槽神堂寺長着娃娃臉,但他是在心裡吐槽的,並沒有直接說出來。

這個神堂寺,莫不是會什麼讀心之術?

神堂寺把高杉晉助的沉默當成了否認,將手中的一干東西放到了高杉旁邊的椅子上,又跑去櫃檯拿了把剪刀回來:“我來幫你拆繃帶,還是你自己來?”

高杉晉助連休息都抱着武|士刀,神堂寺擔心自己如果直接動手幫他拆繃帶,會想天人一樣被他一刀砍了。

“你幫我吧。”高杉晉助給了神堂寺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然後把腦袋也靠到椅背上,閉上眼睛。至於心中的懷疑,則是暫時壓下來了。

神堂寺不擅長揣度人心,卻也看出高杉晉助的防備之心有多重“我還以爲你會拒絕。”神堂寺故意嘆息,“唉,少了一個偷懶的機會。”說剛說完,嘴角就不由自主地翹起來了。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非常奇妙,投緣的兩人一見面即可說個不停,不投緣的即便是住在一個屋裡也說不上幾句話。神堂寺和高杉晉助,明顯是屬於前者,只是沒有說個不停那麼誇張。

神堂寺手工一流,儘管拆剪繃帶還是第一次,卻也做得心應手。

高杉晉助閉着眼睛,看似放鬆,實則全身心都緊繃了起來。神堂寺的手寬大而沉穩,遠比他本人帶給高杉的感覺要溫柔的多,剪刀發出咔嚓咔嚓的響聲,讓高杉想起了松陽老師幫他剪頭髮的情景。

然而現實是神堂寺瞧他額前的劉海有些過長,覺得總是遮擋視野太礙事,就順手一起剪了,剪完之後沒什麼誠意地道歉,“哎喲,不小心剪到你頭髮了,抱歉抱歉。”

神堂寺很少搭理人,主動搭話的次數更是少之又少,很多人都以爲他不愛說話,這其實是一個天大的誤會。不說話,只是因爲不想搭理而已。有句話叫做“道不同不相爲謀”,交流也是如此,遇到合胃口的人,當然會卸下平時的冷淡。

“……還沒有好嗎?”高杉晉助忽然覺得他這欠砍的聲調莫名地很像一個熟人,對,沒錯,就是那個銀髮天然卷的糖分控。

高杉看着不像是一個脾氣好的,神堂寺擔心惹惱了他,於是安撫性地輕拍了下他的腦袋,唰唰兩下就拆開了纏在他頭上的繃帶:“好了好了。”話畢,高杉的左眼就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氣中。

看到高杉的左眼,神堂寺又呆住了,好半天才說:“高杉,你的眼睛,根本沒有受傷。”之前神堂寺之所以認定高杉晉助眼睛傷口裂開了,是因爲看他一直包着繃帶,而且繃帶還染了血。

高杉猛然睜開眼睛,許久沒有見光的左眼微微眯着,但確實能夠看得見東西,而一直縈繞着左眼的疼痛,也忽然間消失不見了。

正是黃昏,外面忽然聚起大片陰雲,天空中電閃雷鳴,閃耀的電光透過窗戶,將高杉的臉映照得一片慘白,同身上乾涸的暗紅血跡組合在一起,宛如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

神堂寺毫無預兆地突然伸手一勾,將高杉勾進自己懷裡,抱着他往左一躲,堪堪避開面目可怖的天人投射過來的三叉戟。三叉戟沒插到人,去勢依舊不減,碰一聲釘在了牆上,沒入牆中兩寸有餘。

大部分的天人都是皮膚顏色深灰的尖耳朵形象,陰天的時候遠看,幾乎和背景混爲一處。這天突然昏暗下來,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濛濛一片,正好讓天人有了可趁之機。

神堂寺也是因爲這個偷襲的天人離得近了,才注意到的。

“高杉,看你的了!”剛帥過一把的神堂寺一看天人那醜陋的面容,立刻放開了高杉晉助,很不要臉地躲到了他的身後去。

也許是神堂寺的前後反差太大,偷襲的天人和被抱了一下的高杉晉助都因爲他這無恥的行爲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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